容安抿了抿唇,在解决自身麻烦之前,况府人不会再对褚小姐动手。
但并不能永绝后患。
所以还是要想个法子让褚小姐摆脱况府。
最妥善的办法自然是找到褚敦儒三人,哪怕只是找到褚之问也好,起码能名正言顺搬离。
唉,曹子纪这家伙办事也不牢靠啊!这么长时间了,竟还没找到人。
不行,得催催他!
这人啊,就是属驴的,不在后头挥着皮鞭,他就总是磨磨蹭蹭!
还有母亲那里,该怎么说才好?总不能伤了褚小姐的名声。
不同于聆音阁的欢声一片,况府上下可谓鸡飞狗跳。
况老夫人一开始还以为自己遭遇了鬼剃头,或者得了什么急症。
反应过来该捂着的时候,自己院子里已无人不知了。
她只得命人把消息封锁在府内,奈何还是慢了一步。
不说别人,况菲菲起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个大光头,立刻几尖叫起来。
穿透力之强,院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虽说她之前烧焦的头发还没长齐,好歹还是有一截儿的,如今头上光溜溜,连毛茬都摸不到!
她赶忙让丫鬟给自己拿头巾,裹好之后匆匆去寻况二夫人。
房里的丫鬟面面相觑,贴身服侍的赶紧追上去,小丫鬟不由悄悄议论:“三小姐这是造了什么孽?先前被雷劈,如今又被鬼剃头……”
“哎哟,这可说不得,也不一定是三小姐自己惹来的,许是亲长做了什么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的事,报应在她身上了。”
房里的丫鬟都这样想,何况他人?
况菲菲急匆匆来到况二夫人的院子,还没进院,就听见里头好一通吵嚷。
况二夫人接连遇到糟心事,如今仍在养腿伤,管家权还被婆婆夺了,这脾气本来就一点就着,清早服侍她起身的丫鬟看着她发出惊恐的尖叫,她抬手就是一耳光。
等感觉到头皮凉飕飕的,一摸才知道自己变成了个光头,心态立刻就崩了。
服侍她起床的丫鬟固然被打得两边面颊高高肿起,但凡进过她屋的丫鬟婆子也都在太阳底下罚跪。
她倒没想别的,只以为是谁暗算了自己,悄悄给自己剃了头。
怕是近来自己脾气不好,受过罚的丫鬟婆子起了歪心思。
她胡乱在头上包了头巾,隔着窗子吩咐:“掌嘴!谁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继续跪着!”
五月的天,日头一升起来,人就会热得冒汗。
这也不说,院子里铺的都是鹅卵石,跪上片刻都受不住,时间长了膝盖还能要?
因此丫鬟婆子们纷纷哭着求饶,直说自己无辜。
况雨菲目中渐渐浮现惊恐之色。
母亲没法解决这事,只能去找祖母了。
一转身才发现自己的两个庶妹也遮遮掩掩往这边来了。
况家女儿的日子过的都不错,只是这两个毛丫头还小,大的也不过八岁,自然到不得褚音跟前。
况菲菲大步走过去,把两人头上的头巾一把扯下,那两颗光溜溜的卤蛋头就呈现在眼前。
两个小姑娘吓得登时尖叫起来,忍不住放声大哭,一把夺过头巾,转身就跑。
若在以往,况菲菲定是要嘲笑几句的,但如今,哪有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