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回到自己房中,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好累啊!
怎的应付一个黄卿玉比打仗还累!
不不不,打仗的话,他会越打越兴奋,可应对黄卿玉,他总是想落荒而逃!
不行,得问问褚小姐这是什么情况!
他翻身坐起,就看到木香和甘草在悄无声息收拾屋子,忍不住问:“你们俩,我今日有哪里不对劲么?”
两人互相看看,都摇头,“没有啊!”
甘草笑道:“奴婢倒觉得玉小姐有些不大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许是许久不见的缘故?慢慢就好了吧!”
容安点点头,“我也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他对危险有种天生的敏锐,但从黄卿玉的言行上捕捉不到危险,只是觉得十分诡异。
干脆起身写了下来,但若是送到军中,一来一回,怕是和褚小姐又要换回来了,倒显得多余,还是等褚小姐回来解惑。
自己与黄卿玉相处的时候多加小心便是了。
想到自己找的借口,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故意没盖被子。
但这样的天气,便是不盖被子也不会受凉。
他有些苦恼,睡不着了,翻身悄悄起来,越过脚踏上正在酣睡的甘草,光脚来到外间。
外间负责守夜的婆子正要出声,被他摇手制止了。
白芷无声无息走了过来,蹲在地上替他穿鞋,以目示意:“您有什么需要?”
容安指了指外面。
白芷在婆子的指点下拿了一件披风,容安接过来,没穿,搭在手臂上,走出房去。
院子里绿植比较多,到了夜间微有凉意。
因身上佩戴着驱蚊虫的荷包,倒也不怕为蚊虫所扰。
更深露重,草虫唧唧,仰头看天,一轮下弦月即将隐没,不由轻声问道:“今日是初几?”
白芷也轻声回答:“不是初几,今日六月二十三了。”
容安微微点头,时间过得还挺快。
但这段时间他们做的事着实不少。
时刻都有一种紧迫感。
如今皇帝舅舅和父母已经掌控住了局势,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白芷见他开始摸手臂,便劝道:“小姐穿上披风吧。”
“不急。”容安缓步走在院中,直到有露水滴落在肩头,也切实感觉到身上发寒,心中默默对褚音道歉许久,才和白芷回到房中。
甘草已经起来了,让人去煮了姜汤,埋怨道:“小姐便是兴致好,要出去走走,也该跟奴婢说一声儿啊。”
不是她瞧不起白芷,白芷在伺候人方面的确是差着许多呢。
容安把披风交给她,又洗了手,拒绝喝姜汤,“我这会儿正困了,喝了姜汤怕又走了困。”
甘草苦劝无果,只得作罢,重新服侍容安睡下。
容安故意没盖被子,早上起来,如愿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甘草抱怨:“小姐啊小姐,您怎么突然发小孩子脾气?着凉了吧?
“临睡的时候若是听话喝一碗姜汤,定然什么事都没了!”
容安笑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没有大碍。过两日就好了,连药都不必吃。”
话虽如此,稍后晨练的时候喷嚏连天的模样,让许夫人着实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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