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相较于三皇子的庸碌无能,二皇子在朝中的名声还是相当不错的。
与容安说起此事的时候,容安嗤之以鼻,“母亲,您这是只看到了表象啊!”
“怎么说?”景阳长公主反而不懂了。
“我跟您说说他用的这些人,”容安掰着手指头说道,“他身边最得力的幕僚是他的三舅舅,这位谢三老爷不能说没有才干,但气量狭小,哪怕言辞不当,他也会记恨很久。
“当然这些我原本是不知道的,这不是瞻老给了我一些人么,我也才知晓有好几位竟是从周昊那边过来的。
“就是因为得罪了谢三老爷,被穿小鞋不说,还不得施展抱负。
“周昊幸运就幸运在,如今谢家是谢老爷子当家,谢贵妃这个人呢也还算聪明。
“不然就凭谢三老爷,也得把他的事全都搅黄了。
“饶是如此,听说他那位智囊申放鹤也要待不住了。
“申放鹤与谢三老爷之间的矛盾,说来好笑。
“原是两人看中了某间青楼的同一位花魁。
“申放鹤将之引为知己,谢三老爷却只想与之春风一度。
“那花魁本是犯官之后,自幼读书,颇懂得一些道理,素来洁身自好,自然更愿意选申放鹤。
“谢三老爷气不过,强占了那花魁,导致花魁堕楼身亡。
“申放鹤与他理论,反被谢三老爷数落一番。
“而周昊帮亲不帮理,反而劝着申放鹤不要‘小题大做’,让谢三老爷赔偿申放鹤几个美貌丫鬟。
“此前,申放鹤与谢三老爷就同一件事发表不同意见的时候,周昊也是大多数占谢三老爷那边。
“申放鹤早有不满,离开周昊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景阳长公主追问:“为何还未离开?”
“能为什么!”容安冷笑道,“申放鹤无父无母,早年丧妻,膝下只有一女,如今女儿就住在二皇子府,与大郡主做伴读。”
景阳长公主微微蹙眉,“那么周昊在朝中的大好名声怎么搞出来的?能站到朝堂上的,几乎个个儿都是人精!”
“要不怎么说他有一个得力的外家!”容安撇撇嘴,“谢家为了帮他,真是不遗余力。
“咱们都知道,谢家出色的人真不少,而且他们家的人心特别齐。
“谢家子弟多谋外放,谢家女多嫁寒门出身的底层官员。
“与陈家不同,人家可是真真切切的谢家人。
“外放的谢家子弟多选朝廷高官的故乡作为外放地。
“到任之后便积极推行各种惠民政令,不动声色令那些高官得到实惠。
“然后又把这些功劳推到周昊头上,说自己是周昊的某某表亲,临上任前,二皇子如何谆谆叮嘱一定要惠泽乡里云云。
“谢家女因是低嫁,便在夫家享有极高的话语权,撺掇丈夫替二皇子扬名又是什么难事?
“至于之前二皇子奉命去办的差事,则几乎是谢大老爷手把手带着办的。”
景阳长公主频频点头,目光中满是欣慰,露出慈爱的笑容道:“子固啊,你真是长大了,成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