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三小姐还要叫,被堵住嘴拖了出去。
景阳长公主这才放下棋子,跟靖远侯夫人说:“论理,你们自己家怎么教养孩子,轮不到本宫插嘴。
“但国法不可触犯。
“你们家的孙小姐就青天白日出来给人家里泼秽物,还只是因为一点小小的龃龉。
“若是当真出了点什么矛盾,还不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来?”
“今日是本宫与许夫人在此,没有酿成大祸。若是当真让她得逞,你想过后果没有?
“咱们大周的律法可不是摆设!
“再者,你们家有靠山,难道我们便都是泥塑不成?
“我们若以势压人,呵呵,靖远侯夫人,你想过后果没有?”
靖远侯夫人暗暗腹诽:您这不是已经在以势压人了?
景阳长公主看出她心中所想,一声冷嗤,“本宫若当真摆谱,你们见了本宫是不是该行个大礼?
“你家孙女往自己脸上贴金,攀扯本宫的儿子,本宫是不是可以兴师问罪?”
看着靖远侯夫人脸上变毛变色,景阳长公主冷冷补充:“还有镇国公府上,你们欺辱的可不仅仅是本宫的义女,更是镇国公府上的准少奶奶!
“另外,也不妨实言相告,德懿县主是本宫看好的儿媳妇,本宫那儿子有多护短你们想必没见识过?
“若不是本宫压着,只怕就要打上门去了!”
别人尤可,一提到冠军侯靖远侯夫人的腿就开始发软。
同是侯爵,同样世袭罔替,但人家冠军侯的爵位是凭真本事挣来的,自家丈夫的爵位却是承袭而来的,而且冠军侯还是享双俸禄,手掌兵权。
这怎么比?
再者,冠军侯的脾气可真是出了名的不好,当初不过十几岁的时候,为了一个受欺负的平民,可是把永安公的儿子摁在地上差点打死。
如今经过数年征战,身上的血煞之气不知加重了多少,谁人敢惹?
“长公主,”靖远侯夫人苦笑道,“臣妇短视!臣妇知错,从今日起,臣妇必将带着儿媳和孙女闭门自省!”
史三小姐被打完三十大板拖了回来,已经是大汗淋漓面若金纸,气息奄奄。
靖远侯夫人此时都不觉得心疼了。
景阳长公主淡淡说道:“侯夫人,本宫不是个爱管闲事的,若不是这次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但仔细想想,身为皇兄的胞妹,看到有人肆意践踏大周律法,无视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民声,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实在说不过去。
“虽说本宫手中并无惩处之权,但禀告皇兄一声还是能做到的。”
“是是是,”靖远侯夫人连声答应,“臣妇保证,不光靖远侯府对的女眷,便是男子,也再不会出现倚势凌人的!”
景阳长公主点了点头,“因是在别人家做客,不好留侯夫人用膳,咱们这就分别吧?”
“是,”靖远侯夫人躬身施礼,“臣妇告退。”
景阳长公主点了清莹,“你去送一送。本宫晾了许夫人这许久,不可再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