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褚音摇晃着褚敦儒的手臂撒娇道,“您瞧瞧兄长!”
褚敦儒立刻教训儿子:“怎的这样和你妹妹说话!
“咱们家明珠一样的女孩子,怎能轻易许出去?
“不管来提亲的是谁,我都一定要好好刁难一番!”
褚音愕然睁大了眼睛,喃喃道:“父亲,女儿也不是这个意思……”
褚敦儒拈须笑了起来,微微摇头,颇为感慨地道:“父亲是过来人,自己都不曾吃过的苦,又怎么忍心让儿女来吃?
“你兄长的亲事也是他和莹莹看对了眼,两家才定下的。
“你的亲事,自然也要合你的意。
“只是冠军侯虽然名满天下,我却不曾亲眼见过,总要见一见才能真正放心。”
褚之问表示赞同:“是啊,我本以为进京能见一见,哪知竟没有这个缘分。
“不过,冠军侯的书信我倒是已经接到了。
“这还没成我妹夫呢,就开始使唤我了。”
褚音忙替容安说好话:“他也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并不是出自私心。”
“父亲您瞧瞧咱们家阿音,”褚之问笑着跟褚敦儒说,“难怪人家都说‘女生外向’,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替人家说话了!”
褚音的脸都红透了,低着头摆弄衣带,不再吭声。
褚敦儒却看着褚之问叹了口气,“你这个傻小子,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褚音抬头看向父亲,见到父亲点头,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离奇经历父亲还瞒着兄长呢。
褚之问一脸茫然,“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
褚敦儒换了严肃的表情,“今日之事,只限于书房里咱们三个人,便是日后莹莹进门,你也不能透露给她。”
褚之问赶忙答应。
褚敦儒便冲着褚音点点头,“阿音来说吧。”
褚音思考了一下措辞,道:“兄长其实也是见过冠军侯的。”
褚之问皱眉回忆了半晌,确实不记得何时何地见过容安。
褚音莞尔一笑,“前段时间京中有一种‘男魂入女体,女魂入男身’的说法盛行,想必已经传到咱们这边来了?”
褚之问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我们不光听说过这个,连皇上早朝的时候亲自驳斥的事情也听说了。
“这才是圣明之君!”
否则便是父亲允许,他也不会出头去替朝廷做事。
他不解地问:“难道你要说的事还和皇上有关?是你受封为县主的内情?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不是,”褚音扯了扯唇角,“我说的是那则传闻。其实是真的。”
褚之问蓦地睁大了眼睛,他定定盯了自家妹妹一阵,忽然就明白过来,“阿音,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传闻说的便是你和冠军侯吧?”
“是,”褚音缓慢而坚定地点头,“正是我们。”
她又专向褚敦儒,“其实,父亲,女儿还有一件事连您都没说。”
褚敦儒忙问:“是什么?”
褚音眼圈泛红,“我……其实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褚之问都没发问,他知道妹妹所指,必定不是之前告诉自己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