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长公主夫妇联袂而来。
黄太太和石太太带着女孩子们将景阳长公主迎入内宅,容克则由褚敦儒师兄弟三人招待,四皇子作陪,褚之问帮忙端茶递水。
景阳长公主见石太太虽然只有中人之姿,但眉目和善,言谈爽利,便极有好感,拉着石玉容的手,赞道:“难怪人人都说江南是钟灵毓秀之地,瞧瞧这水灵的小模样!”
石太太笑道:“您可真是太客气了,有阿音和阿玉珠玉在前,我家阿容真是逊色太多了!”
“这就是你谦虚太过了,”景阳长公主不赞同地道,“在我看来,这三个女孩子各有各的好,难得的是,你们还如此亲近……
“若是石太太舍得,阿容又没有定亲,不如我来保个媒吧?”
“哎呀呀,可是我没福!”石太太一拍大腿,“这孩子前年就已经定下婚事了。”一副极为惋惜的模样。
“没关系没关系,”景阳长公主笑道,“贤伉俪这般疼女儿,一定给她挑了称心如意的夫婿。
“定下什么时候完婚了没有?到时候便是我不能来也一定托阿玉帮忙送上添箱礼。”
石太太忙不迭道谢,“我们想多留她两年,婚期就定在了后年的春日。”
景阳长公主吩咐站在身后的清莹:“好好记住,到时候可别忘了。”
顺势让人把见面礼送给石玉容,还把手腕上的一支玉镯摘下来给她套上。
此来还给众人带来了不少鲜花,“这是昨日刚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卖花女,她手巧,会编花冠,我便从他们家定了不少鲜花,知道你们都不缺这个,算我借花献佛了。”
众人道了谢,当场便各自选了鲜花簪上。
不多时席面摆上,景阳长公主还没吃就夸赞上了,“原来地道的南方菜还是得用南方食材才够原汁原味,今日我是有口福了。”
一场宴席,宾主尽欢。
一时饭毕,大家围坐在一起闲聊,景阳长公主跟石太太道:“黄太太是知道的,我们夫妻这次南下,主要是来给犬子提亲……”
石太太笑道:“长公主那么优秀的儿子若也是‘犬子’,我们家的小子岂不是连门都没脸出了?”
景阳长公主哈哈笑了起来,“石太太真会讲笑话!”
石太太露出赞佩之情,“我们素日在家教导孩子便时常提到冠军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哪个男子没有英雄梦,哪个男子不想建功立业?
“只是没有那个本事罢了!
“但即便做不到冠军侯这般建立不世之功,为国为民立下汗马功劳,最起码也要俯仰无愧于天地。”
景阳长公主啧啧称奇,“如此看来石太太也是个读书人,非我所能及……”
石太太脸一红,“献丑啦献丑啦,不过班门弄斧罢了!倒的确是肺腑之言。”
景阳长公主赞道:“若天下女子都如石太太这般,四海升平指日可待呀!”
石太太更不好意思了,“您再这么说,我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