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高良姜扯着嗓子叫道,“你来!”
褚音往外一看,却是师父输了棋正在跳脚。
她和容安相视一笑,两人联袂走了出去。
高良姜指着齐骏说道:“你不厚道!我不就是悔一步棋么,你怎么就是不让!”
齐骏无奈地道:“高老,咱们一共走了二十着,您已经悔了十七步了!”
容安都被震惊住了,原来阿音的师父是个臭棋篓子?他是怎么端住高人风范的?哦,他没端……
高良姜不讲理:“那我不管!下错了就是要重下的嘛!我技不如人,我请人帮忙还不成?我徒弟的棋可是她老子亲手教出来的,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师父,”褚音无奈地道,“要不然您歇歇?先喝两杯茶,然后再和齐叔父下棋?”
师父真是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
高良姜借坡下驴,“那咱说好了,你下午一定要替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臭棋篓子!”
齐骏认输:“对对对,我才是臭棋篓子。”
容安忍俊不禁。
谁知高良姜的怒火瞬间就转移到了他身上:“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藏了什么心!为什么进了阿音的屋子就不出来了?”
容安只好低头装鹌鹑。
褚音亲自煮了茶,命人端了点心过来,高良姜吃了两杯茶,心情才平复下来,问容安:“你那边什么时候完事?”
“您是说收拢沿海驻军的事?”容安笑道,“基本上都妥当了。不过他们平日疏于训练,需要加紧训练,不然是不能上战场的。”
高良姜又问齐骏:“你这边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褚音忙咳了咳,“师父,您喝茶。”
“我知道,”高良姜摆了摆手,“你不必拦我的话,我知道我一介草民是不应该知道这些军政大事的。
“但关系到咱普通老百姓的事,我问一嘴能怎的?”
“问得问得,”齐骏笑道,“您放心,一切都在有序进行。
“只不过,当地官绅勾结日久,很多事情都不容易展开,所以需要有个过程。
“朝廷按照我之前的要求给指派来的这些官员都是非常能干的,掌控局势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我们都觉得,应该稳妥行事,不然打不牢固基础,迟早还是要坏事。
“最要紧的是要让百姓知道,朝廷是重视他们的,会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
“过去的苦难会一去不返。”
高良姜靠在摇椅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晃了几下,才慢慢说道:“你说的这些,要都能实现才好。”
“一定会的!”齐骏的话掷地有声,“沿海不治,齐某绝不离开!”
容安也道:“我会给齐相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高良姜豁然睁开眼睛,拧眉看向容安:“你的意思,你也会长久留在这里?”
“这个不好说,”容安认真道,“因为毕竟还没有和海寇真正打过仗,我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难啃的硬骨头。
“但至少我要把沿海驻军训练出来,至少也要两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