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进了二月,给人的感觉就是还没经历冬天,就进入了春天。
街头已有鲜花售卖。
经过齐骏等人的不懈努力,街上的摊贩已经基本看不到外域人了,摊子上售卖的东西也都很干净。
褚音甚至和高良姜去了附近的一个书院,向山长拿出一份举人的名帖,便顺利进去了。
先是旁听了一堂课,觉得学子们的学习氛围还是不错的,然后又去了他们的藏书楼,快速浏览一遍,并没有之前所说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出来之后与山长攀谈,山长说之前书院里的确刮起过一阵不正之风,不过经过大力整顿和检查,已经肃清了。
执意不肯改的几个学子已经被劝退。
言谈之中,山长对齐骏多有推崇,“左相还来我们书院讲了一堂课,不说学子们了,就是我们这些老学究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褚音就知道了,若不是齐骏施压,只怕书院也不会如此雷厉风行。
两人从书院出来,顺路又去了一间私塾,私塾先生授课十分认真,底下的孩子们也都格外努力。
褚音悄悄从课室的后门进去,仔细看了看,虽然孩子们年纪都比较小,但桌面上除了促织笼子,以及竹编的蹴鞠球,就再没有别的了。
她又悄悄溜出来,和师父离开。
因为怕被中断教学的私塾先生,等下课追出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他们一老一少的背影了。
少不得要骂一句“莫名其妙”。
褚音还担心自己的所见太过片面,又派出人去四处探访,得到的结果都大同小异,所有的书院学堂的风气都扭正了。
齐骏当然功不可没。
在容金的协助下,当地的官绅士族渐渐开始合作,地方上的各项事务都在有序展开。
当然,要想让本地实现长治久安,还需要官民经过长久的不懈努力。
到了三月里,齐骏特意来找了一趟褚音,跟她探讨发展本地商业的事。
褚音谦道:“齐相,您这可问错人了,我年轻经历甚少,恐怕帮不上忙。”
高良姜在一旁凉飕飕说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假惺惺那一套?咱们都是自己人,说几句实话能死啊?”
褚音无奈地道:“师父,我这也是实话啊!虽然我在祖母身边长大,但祖母的本事能学到几分?”
齐骏笑道:“县主也不要推脱了,咱们这样吧,权且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
“何况我本也是来听听你的意见,也没说就一定采纳啊!”
褚音这才松了口气,道:“本地的特产有药材和海味两种,另外还有海边出产的贝壳等物。
“药材采买售卖这些,我倒是可以帮忙牵线,毕竟内陆缺少沿海的药材是不争的事实,做好了的确是很赚钱。
“海味的话,直接买可能盈利不会太多,可以进行进一步加工。
“最好的办法是找人在内陆开设酒楼,着重推广。
“俗语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人们都有猎奇心理,会去尝试的。
“一旦发现其中的好处,都不用自己费什么劲,都会树立起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