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跟周三接触的事,褚音都是她亲口说才知道的,高良姜更不会注意小徒弟的丫鬟每日都在做什么。
容安简单说了说。
高良姜乐了,“我瞧着这丫头挺老实的……还好,不是个傻子。”
“这么说,那瘪犊子还真不是个玩意儿?”
若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就是个普通渔民,能让堂堂冠军侯关注?
“嗯,”容安点了点头,“已经确定是个奸细。”
高良姜眉毛竖了起来,脸上怒色一闪,“多少事都是毁在奸细身上的!
“怎么滴,生他养他的不是大周?不乐意站着活,就愿意给人当狗?当卖国贼很光荣?”
“光不光荣不知道,”容安淡淡一扯唇,“他在县城的住处藏了不少金银细软是真。”
“为了钱就把祖宗忘了?这样的瘪犊子合该断子绝孙!”
容安眨眨眼,“您那药用多了就会断子绝孙?”
“是啊,”高良姜点头,“你要?我去给你拿!”
都不容人说话,高良姜便风风火火回房翻了药出来,塞给容安,“给他下,多多地下!”
想了想又说:“跟他来往的应该也都是奸细吧?一并用了这个药!”
容安讷讷问:“女人也能用?”
“还有女人的事?”高良姜几乎炸毛了,“那你等等!我再去配!”一阵风似的走了。
容安拿着药,有点恍惚。
褚音走了过来,问:“你问师父拿药了?什么药?”其实完全就是随口一问。
容安忙把那药瓶塞进怀里,“没什么。”
想了想,问:“木香没跟你说什么?”
“没有啊,”褚音有点不明所以,“她还有事瞒着我?”
“这个……这个……”容安嘬了嘬牙花,“我有点不好说。可能,过不多久你就知道了。”
褚音点头,“我今日得去医馆转一转,今日该是周三邻居刘阿婆复诊的日子。”她还得扮成男子。
容安摇头,“我还有点别的事,就不过去了。阿水会在你附近。也别让白芷忍冬离你太远。”
褚音晃了晃自己手上戴的镯子,“我也有准备的。”
容安笑了笑。
褚音回房做好伪装,便带着白芷忍冬去了医馆。
接诊了几个病人之后,刘阿婆便被周三扶了进来。
褚音请她坐下,问了问这两日的饮食、作息情况,先给她换了药,然后才诊脉。
开了方子,叮嘱了注意事项,便让周三去抓药,刘阿婆则被扶到了一旁的休息区等候。
等他们走了一阵子,褚音才借口更衣把忍冬叫过去,低声吩咐:“这刘阿婆被人掉包了。之前来就诊的的确是个普通的乡下阿婆。
“但这个,是个会武功的人,身上的伤也是做出来的,那些毛病都是装的。”
忍冬会意,“奴婢这就回去告诉侯爷!”
褚音忙拉住她,“不着急,等会儿你回去取饭,顺便就说了。或者给人递暗号都行,不必急急忙忙跑一趟。”
忍冬一拍脑门,她也是急糊涂了!
没多会儿消息就递到了容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