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木跟容安不一样,他会主动跟青蒿要,时不时还卖个惨。
青蒿体贴他无人照顾,所以就算是他不要,也都给他准备妥当了,他一要,立刻就送了过去。
容安本身不缺衣裳穿,又体谅褚音自己本身也很忙,她给做了自然欢喜,她不做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感情都是相互的,单只一方付出,势必不会持久。
容安体贴褚音,褚音自然也是体贴他的。
正如嫂嫂所说,好些事情你做了不说就等于没做,因为你不说便没人知道。
长了张嘴可不是单为了吃饭,还是用来说话的。
说不来直白的,还不会说委婉的?
褚音看到嫂嫂在信里写的这些夫妻相处之道,觉得心里又暖又甜。母亲早逝,祖母亡故,纵然许夫人待她亲厚却也不会同她说这些。
毫无疑问,嫂嫂说的这些便是有一部分出自本身的经验,大部分应该还是亲家太太传授的。
想到这里,褚音提起笔来写了张字条:天凉勿忘加衣,无事勿忘饮水,三餐勿冷食,妾身安好勿念。
待墨迹干了之后,重新打开包袱放了进去。
包袱送出去之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容安也也时常会写信回来,每次都会说自己每餐饭吃了什么,吃了多少,信尾附带一句,安好勿念。
褚音每隔三天去一趟医馆,剩下的时间不是在配药,就是在整理脉案。
因念着路途遥远,还把给家里准备的年礼提早送了出去,景阳长公主和许夫人、胡夫人、两位师叔家的也没漏下。
寒衣节到来,她记着当初许夫人带着她做的事,命人准备了许多纸钱,到纸扎铺子买了纸糊的棉衣,天擦黑的时候带着人在路口烧了。
过了寒衣节就等于入了冬,但因为这边冬天也不算多冷,所以只是换了夹衣而已。
此时她收到了来自黄卿玉和石玉容的信。厚厚一沓。
原来两人一直在刚给她写信,只是怕她到了这边诸事没有头绪,唯恐她分心,便一直写了没送。
如今知道她一切安稳顺遂,便一口气都把信送了来。
两姊妹在家乡也没闲着,之前黄卿玉不就说要做善事么,回乡之后,黄征就把家里的一个赚钱的铺子交给她打理,她毫无经验,又不愿被人看扁,自然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铺子上。
最初甚至有一个来月的时间连晚上做梦都是在如何算账。
这也就导致她写信总是零零碎碎的,往往写一两句话乃至半句话就去处理铺子的事了。
不光给褚音的信是这样,便是曹纲那边也如此。
黄家回苏城,一去不复返,岳父大人的信又总是那般简短,未婚妻干脆连只字片语都没传回来。
曹纲就有点急了,悄悄亲自去了一趟苏城。
黄卿玉焦头烂额,自告奋勇来帮忙的石玉容也毫无头绪,若不是曹纲及时雨般出现,两人就要去求助父亲了。
曹纲虽然不曾经商,但以他的聪明看账是手到擒来的事。
理清了铺子的账目,就知道铺子的经营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