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婆媳吓得抖了抖,不由自主向往旁边退。
哪知那有些呆的年轻人又她们身侧立了个靶子。
那金甲神人再次弯弓射箭,同上一次一样,箭矢穿透靶心射入土墙之中。
阿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哆哆嗦嗦问婆婆:“阿娘,他们……他们不是要拆了咱们的家吧?”
院子里的房子是在官府协助下新建的,十分牢固,院墙却是他们自家后来慢慢堆起来的,被箭矢射中之后,便扑簌簌往下掉泥沙。
容安再次拉满弓,这一次尖尖对准了那婆媳俩。
婆媳俩的眼睛蓦然睁大,眼睛里的惊恐遮都遮不住,她们互相搀扶着,软成面条的腿再也不能支撑各自的重量,跌坐在地,本想求饶,但嘴巴张张合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容安脸上略过一丝冷笑,就这样的人,怎配到阿音面前叽叽歪歪!
他手臂微微一抬,羽箭破空而出,半空中发出一声哀鸣,原来是飞掠过此地的一只海鸥被射中,直直掉落下来。
温热的血液淋了那婆媳俩一头,两人尖叫一声,几乎晕了过去,空气中传来一股腥臊味,同时那只被羽箭贯穿了脖颈的海鸥也坠落在婆媳俩眼前。
容安收了弓箭,交给容木。
容木看着那对婆媳一脸鄙夷,阿水已经调查过了,这对婆媳嘴非常不好,平日里就没少人前人后嚼别人的舌根。
还有那个阿青,跟阿花是一路货色,不过阿青比较幸运,昨日就回三十里外的娘家去了,还没回来。
他把弓箭交给一个亲兵,从荷包里摸了二两银子来到婆媳俩跟前,“对不住哦,不小心坏了你们家的墙,这点银子,够赔了吧?”
婆媳俩平日里哪能见得到银子?家里的钱数来数去就那么点铜板,因此眼睛都亮了,畏惧好像也少了一些,尤其是张阿婆。
张阿婆舔了舔唇角,小心翼翼问:“真……给我们?”
“嗯,”容木认真点头,“我们借你们门前的地方操练一下,若是你们不介意呢,稍后还会再给你们一点银子。”
他回头看了看容安,笑着说道:“我们主子要练箭,你们也看到了,他的箭法百发百中,若你们肯帮忙……”
他掏出两个海螺,还有点舍不得,这是他还没来得及送给青蒿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还是给褚小姐和青蒿出气更要紧。
把海螺放在婆媳俩头顶,“你们顶着这个站起来,我们主子拿海螺练准头……”
“啊?”婆媳俩登时面如土色,阿花甚至吓得晕死了过去。
张阿婆赶忙磕头,“军爷!不……不……老婆子不敢要钱了……”
“啪!”
容木把那碎银子丢在她们身前,“要了吧,省得回头编排我们。”
他环顾四周。
他们气势汹汹而来,怎能不引人注意?只不过他们兵甲鲜明,每人赶走上街头看热闹罢了。
但谁没好奇心?尤其此时还留在家中的都是些没什么劳动力的老弱妇孺。
容木已经看到不少墙头后头有悄悄探出来的头了,有的颜色花白,有的顶着两个小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