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牛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一手拉着老娘一手扯着媳妇进屋去了,隔壁阿婆撇撇嘴,狠狠“呸”了一口,骂道:“活该!还有那个阿青,长个嘴就是用来传闲话的?也该有人治治她们!”
她家儿媳妇无奈叫她:“阿娘,咱们吃饭了,别人家的事,咱们还是少管的好。”就阿花那张嘴,没有的事都能编得活灵活现的,被她听见还得了?
阿婆笑嘻嘻说道:“阿萍啊,你不知道,今日……”
她把今日所见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全家人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阿婆点了点头,“这叫什么?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别说那位县主对咱们有恩,就是个没关系的人,你管人家做什么?又不是亲眼见到的事,干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人家身上安?
“不积口德,自己能讨到什么好处?
“你们往后也记得,不要造口业,会遭报应的!”
另一边,褚音这里,晚饭已经做好了,高良姜问:“子固来不来吃饭?”
“应该来,”褚音忙道,“他没派人来知会说不来就是会来。不过,师父若是饿了就先吃吧,不必等了。”
“罢了,”高良姜摇摇头,“还是等一等吧,说不准他们被什么事绊住了。”
话音未落,容安便带着容金容木过来了。
高良姜笑道:“人呐还真是不禁念叨,正说你们呢,你们就来了?”
“多谢师父惦记,”容安笑着与他见礼,“方才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褚音转头吩咐:“开饭吧。”
晚饭就摆在了饭厅里,天冷了,在外面吃饭,饭菜很快就会冷掉。
吃过饭,大家坐在一起闲谈,容安也没隐瞒,把自己的所为讲了一遍,并且理直气壮说道:“我可没碰他们一手指头!”
高良姜一拍大腿,“干得漂亮!这种人记吃不记打,就得狠狠给个教训!”
“阿音,”容安小心翼翼看向褚音,“你不会不开心吧?”
“为什么不开心?”褚音摇头,冲他微微一笑,“你若知道了此事无动于衷,我才该不开心呢。”
容安心头一松,心情就更好了。
门外忽然传来砸门声,不不多时,门上人进来禀报:“门外来了三个人,说是姓张的,来给县主赔不是。”
众人立刻明白,这是张铁牛一家来了。
容安皱眉,“他们来做什么?”抬头看褚音,见不见的还得阿音说了算。
高良姜直接问:“阿音,你说见不见?”
“罢了,”褚音摇摇头,“我不想见。”
高良姜便招手叫青蒿:“你去把人打发了。”
青蒿领命起身,容木赶紧追了上去:“我陪你!”
不多时,两人联袂回来,脸上都有浅浅笑意,青蒿道:“三口子的确是赔不是的,我们一开门他们就跪下了……”
容木接口道:“我还告诉他们不要造谣,我和青蒿是未婚夫妻。”那些人嘴巴臭,不明说,回头若是再给青蒿头上泼脏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