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家属出来之后发现没了三个人,不由问道:“方才那位大娘呢?”
徐稳婆把药方递过去:“她临时有事先走了。你们照方抓药给产妇吃药。
“明日若是下不来奶,你们知道我住哪里,去把我接过来,我给你们家媳妇开奶就是。
“记住了,要严格按照吩咐做事,不然出了危险,神仙来了,也难救!”
徐稳婆在接生界威望极高,所以她说这话,家属都是信服的,何况也的确是这几个人避免了自家发生一尸两命的惨剧。
褚音被背到外面,上了一条小乌篷船,七拐八绕走了一段水路,登岸之后进了一所小宅院,在里头换了装,从后门出来,上了另一条小船,绕了几条水巷。
夜已经深了,除了草虫之声,便只能听见船桨扳动带起的水声,以及偶尔一两声蛙鸣。
褚音早已昏昏欲睡,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中。
迷迷糊糊醒来,是在青蒿木香服侍她沐浴更衣的时候。
但也没精神回应她们,任由她们服侍着沐浴完毕,眼睛都睁不开。
青蒿木香都心疼坏了,又不敢出声打扰,扶着褚音躺下,轻柔地帮她烘干头发。
等收拾妥当,放下帐子留下紫苏值夜,两人轻手轻脚出来,才顾得上问白芷忍冬:“小姐怎么累成这样?”
“唉,”忍冬叹口气,“别提了,本来今天就接了两个接生的活儿,还是在乡下,回来之后又赶上一个难产的……”
她把其中的凶险说了一遍,听得青蒿和木香心惊肉跳的。
木香喃喃道:“咱们小姐其实也不必学这个吧?”以小姐的身份谁敢让她来接生。
“小姐的事,咱们就别管了,”青蒿道,“总归学了是有用的。”
天色实在不早了,几人匆匆说了几句便各自去休息。
本以为褚音累成那样,次日该晚起一会儿,谁知还是准时醒来,尽管浑身酸软,还是起来了。
打了两趟五禽戏,有在院子里走了几遭,感叹道:“我这体力还是跟不上啊!”
不说跟别人比,就说徐稳婆吧,人家都五十出头的年纪了,奔波一天仍旧是中气十足的。
所以,还是应该增加一点活动量。
于是走完圈之后,她又打了两遍五禽戏,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于是问白芷忍冬:“你们有没有适合我练的拳法?不要求入门,只有个形似也成。”
两人对视许久,摇了摇头,她们练的都是杀人的招式,根本就不适合褚音。
还是木香想起来:“小姐,不如问问辛二姑?奴婢之前去书院给她送东西,看到她带着鹤云在练功,貌似不算太难。”
褚音微笑颔首,“说来也许久没去过书院了,今日得闲去一趟,顺便问问二姑母此事。”
她收拾妥当去薛莹莹院子里吃饭,褚之问在任上,没回来。
双生子已经会坐了,一个手里拿着布老虎,一个手里晃着拨浪鼓在玩,瞧见褚音进来,都扔掉了手里的玩具张开手臂,咿咿呀呀让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