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本宫分内之事。”太子立刻答应,起身往外走去。
等他到了大门口,却发现地上倒了一片人,都是东宫的人,曹子纪本人也鼻青脸肿嘴角带血,身上的衣裳沾满了尘土,破了好几道口子。
反观容安,除了气色不好看,别的完好无损。
太子脸一沉,“怎么回事?”
太子出来,架自然就打不起来了。
曹纲挣扎着朝太子走去,躬身行礼之时,鼻血滴滴答答淌落,引来一片惊呼声。
而曹纲自己也晃了晃,便即晕了过去,如不是身边有人扶持,就要摔倒在地了。
太子神色也有一瞬的慌张,忙快步走了过去,关切询问:“他怎样了?”
曹纲的侍从石头慌乱焦急六神无主,带着哭腔说道:“太子殿下,冠军侯爷……下手没有轻重,我家二公子……”
他颤抖着手拉开曹纲胸前衣襟,厚厚的棉衣一扯就松散开来,露出里头雪白的里衣。
另一个侍从见他手抖的不成样子,忙跟着帮忙,里衣被拉开,曹纲瘦削的胸膛上印着一个乌青的大脚印。
石头忙给曹纲捂上,“二公子身子弱,莫要雪上加霜……”
太子豁然转身,面上已染薄霜,“容子固!你好大的胆!”
容安忍下怒气,躬身抱拳,“太子容禀,实在是这曹纲出言不逊,臣忍无可忍才出手教训。”
石头通红着一双眼睛,扯着嗓子喊道:“侯爷!我家公子自由体弱,这是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下此狠手?您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放肆!”容木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有何资格在我家侯爷跟前叫嚣?”
太子冷哼道:“冠军侯倒是治下有方,在本宫面前,还有人如此咆哮!”
容木赶忙跪了下去,“末将知错。”
太子看向容安:“子固,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容安左右看看,人实在是太多,值得靠近太子几步,压低声音道:“殿下,这曹纲之前便口出妄言,说是娶臣的义妹是别有用心。
“殿下素来知道,臣母没有女儿,一向将义妹视若己出,岂能由人这般糟蹋!
“今日本是家父家母宴请亲家的日子,臣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选在今日闹事,是这曹纲!”
容安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竟然说……竟然说若不是臣胁迫,岳父一定会把内子嫁给太子!”
太子皱了皱眉,立刻说道:“你也知道他是胡说八道,怎可信以为真?”
“殿下!”容安面上怒色浓重,“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不是应该先责罚他这个口出妄言的?”
太子一噎,转瞬看了看软绵绵晕过去的曹纲,闭了闭眼,“子固啊,你瞧瞧,便是他不对在先,你已经把他打得没了人样,气也该消了吧?”
“殿下!”容安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说出这样离间你我君臣感情的话,难道就这样轻飘飘放过?
“从此往后,他岂不是更加有恃无恐?”
太子再次转头看向曹纲,心中也有些不悦,“罢了,先令他闭门思过一个月,本宫与子固商量一番,再对他具体惩罚,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