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郎中忙不迭点头,趁着褚音低头整理药箱,悄悄问忍冬:“这位夫人是……”
忍冬微微皱眉:“你们不知道这次是跟谁来的?”
两人恍然大悟,“她……她……”
“对啊,”忍冬骄傲地道,“这就是德懿县主、冠军侯夫人!”
两个郎中赶紧要下跪。
褚音淡淡说道:“不必如此。你们的医术还不错,只是缺少处理外伤的经验。”
“对对对,”两个郎中忙道,“我们一个擅长儿科一个擅长正骨。”
“外伤还是要学着处理的,”褚音微微颔首,“毕竟平日里难免会接诊受外伤的病患。”
西境百姓因为要抵御寒冷,都喜欢喝酒,酒后闹事的流血事件频频发生。
两个郎中不住点头应声,但又有几分为难,“只是难以寻觅这方面的良师。”
“这个好办,”褚音微微一笑,“军中军医帐的军医多擅长外伤,你们可以过去跟着学一阵子。
“这医馆照常开,你们轮流去,若是这边人手不够,我也可以给你们调派。
“另外,医馆里的伙计药学一点拳脚功夫,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也能抵挡一时。”
郎中们忙不迭应声。
褚音整理好药箱递给忍冬,自己拿起斗篷,“你们好好照料伤患,我先走了。”
两名郎中叫过小学徒仔细观察林掌柜的情况,自己则跟在褚音身后往外送。
外面,包括崔文在内,所有来闹事的人已经躺倒一地。
到处都回荡着哀嚎声。
远处看热闹的人群却都面露欢喜。
很快,一队差役分开人群闯了过来,当先一个夸张地惊叫了一声,赶忙跑过去搀扶崔文,一叠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有无大碍。
狼藉一片的医馆却进入不了他的视野。
崔文弓着腰,在捕头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一抬头看到了站在医馆门口的褚音。
她身材高挑,气度清冷高华,仿佛雪里红梅。
越是摘不到手,他越是心痒难耐。
于是抬手指着褚音:“是她!是她纵奴行凶!秦捕头!给本少爷抓住她!送到本少爷房里去!本少爷要亲自给她个教训!”
褚音淡淡看了眼白芷。
白芷立刻过去,手一扬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你爹娘没教过你到了外面不能乱吠?”
秦捕头本来想拦的,奈何白芷速度太快,等他伸出手,人家的手都已经收回了。
秦捕头觉得大失颜面,怒斥道:“哪里来的疯女子!你知道这是什么人吗就敢动手?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也不知是谁活得不耐烦了,”白芷冷冷说道,“你知道你这个爹做了什么事吗?”
秦捕头一懵,什么叫“这个爹”?很快回过味来,这是骂自己这般巴结崔少爷,像是给人当儿子。
又想到之前这女人还骂崔少爷是狗,这不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立刻大怒:“来人!快把这疯女人给老子抓起来!”
他见褚音是个做主人的,但身边除了一个侍女之外,就是五六个男仆,外加一个车夫,而自己这边有十几个人呢,都是壮汉,还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