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易燃材料是什么你知道了吗?”于成志问道。
“下午实验过后可能就知道了。”苏任启说道。
“那给他换衣服的人就是凶手了?”于成志又问。
“不是凶手,也是帮凶。”苏任启说道。
“那我们查得出,死者去哪个地方喝酒,就可以抓到凶手了?”上官箐问道。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也许是陪酒的人下手。”苏任启说道。
“那我们现在先从那里着手?”于成志问道。
“等严朝南把那个丫鬟从乡下带来问问看还有什么线索,衙门里的衙役也可以问,不过如果问五个人得到的答案都一致的话,就没有必要再问了。”苏任启说道。
“为什么?”于成志问道。
“现在暂时还不讨论这个问题。”苏任启边说边望着门口摇头。
其他人见苏任启眼色,自然明白过来,这个长史府上下衙役已经全都被别人收买。事实已经很明显,两任长史和幕僚全死,下面的衙役却没有一个人被追责,那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是一伙的。
“你怎么知道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有孙氏氏族组织百家宴?而且你还知道那天些雨?”于上官箐问道。
“是啊,元信哥我们也想知道。”秦少英说道。
“这个可不是什么聪明问题,而是你们是否留意观察问题。”苏任启说道。
听苏任启这么讲,他们几个不知所谓,个个拿手挠脑袋。
“你们没有发现,昨天傍晚我们从城南门进来的时候路过孙氏宗祠,门口新挂一块牌匾‘同宗永好’落款便是孙觉敏,还有日期。”苏任启说道。
“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孙氏家族组织百家宴,由于人数太多衙门担心出意外;孙大人去视察治安状况,因为他也姓孙,所以被邀请他以个人名誉进去吃饭;而后又有人请孙大人老爷为宗祠题词;孙大人盛情难却,便写了牌匾上那几个字。”苏任启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那天下大雨?”于成志说道。
“我看见门口有几个脚印,平日里走过门口的石板上是不会有脚印的。”苏任启说道。
“也有可能是过后来人家走上去的啊。”张顺说道。
“官府已经贴了封条的门谁敢靠近?不怕被当成嫌疑犯?”苏任启反问道。
“那人家实在没有办法才过去暂时躲雨啊。”张顺说道。
“我看见有一个脚印有一半在门里面,一半在门外面。”苏任启说道。
“也可能是,严大人去的时候留的啊。”张顺说道。
“如果是严大人等人留的,那证明严大人去的时候边下雨的话,那么他贴封条的时候,封条上便一定有许多花纹水印。”苏任启说道。
“那……”张顺没说完
“严大人都说‘你怎么知道’了,你这个臭小子还死跟我抬杠,你再讲,看我罚你去烧一锅开水泡茶,我们边喝边慢慢跟你聊。”苏任启说道。
哈哈……
整屋子的人全笑起来。
“兄弟,我最后问你,孙大人怎么死的?”于成志问道。
“我估计是,孙大人留在百家宴吃饭的事情,被想要杀的人知道了,那人了解孙大人爱逞强逢酒必醉,而且不让那边的人陪他回来。”苏任启说道。
“当时下雨夜孙大人回来半路途中衣服全湿了,杀手便故意安排半路偶遇孙大人,便跟孙大人回家。”苏任启又说道。
“据我推算,这个杀手一定跟孙大人很熟,所以孙大人才不提防他;回到孙大人住处以后,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那套易燃的衣服给孙大人换,等孙大人换好了以后,他再孙大人点火后便逃走了。”苏任启又说道。
“这个听起来听复杂,孙觉敏的幕僚也死了,作为新上任的长史,有谁跟他关系特别好能让他不加提防呢?哎,想这个都头疼。”于成志说道。
“其实这个凶手很好找,特别是于大哥,你很快就知道他是谁。”苏任启说道。
“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动他,还要等他背后的主子出现。”苏任启又说道。
“好找?只有我才能找到?”于成志一下子来精神问道。
苏任启走过去,付在于成志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哈哈……兄弟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这真是太有意思了。”于成志大笑说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苏任启到底在于成志耳边说了什么。
散会后,已经到了吃午饭时间。大家都各自去吃饭了,上官箐先回屋,苏任启也跟她回去了。
“阿箐,你抽空给你萱姐写封信,让她不用守在那边了,快过这边来。”苏任启说道。
“有袁大哥的两万多军队,我想改变策略,逼迫他们早点跟我们摊牌,我们一举歼灭他们,这样老百姓就不用受苦这么长时间。”苏任启继续说道。
“嗯,好的。”上官箐说道。
“呃,刚才你到底在于大哥耳边说了什么,让他这么高兴。”上官箐又说道。
“你也有那好奇心呢,过来我也跟你讲。”苏任启说道。
上官箐走过来,挨到苏任启身旁。
“凶手是个马屁精,过几天他也会来给于大哥拍马屁。”苏任启说道。
“嘻嘻……原来是这样,难怪孙大人刚刚上任就被人家搞定了。”上官箐笑着说道。
“你别再跟别人提起哦,他背后的主子可不简单。”苏任启嘱咐说道。
“知道了,走,咱们去吃饭。”上官箐说道。
下午严朝南把两个幕僚死亡的现场图拿过来的时候,苏任启与上官箐刚好在于成志书房中。于成志考虑到严朝南还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所以等他走了以后,才拿出那两张图来讨论。
苏任启接过于成志递过来的图纸,并认真看起来,看完一遍,他又拿两张图对比。过了一才递给上官箐。
上官箐拿到图纸以后,只看了一眼,便抓在手上,等苏任启分析。
“怎么样兄弟,看完这两张图都有什么发现?”于成志问道。
“阿箐,你先说说。”苏任启说道。
“他们两人都是被利器所伤致死的,有很明显的正中要害的伤口。”上官箐说道。
“就这样?”苏任启问道。
“不这样,还要哪样?”上官箐说道。
“亏你还是练武之人,没看出他们均是被利剑所刺?事实上对方武功极高,死者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死。”苏任启说道。
“怎么判断凶手的武功高强?”于成志问道。
“不仅知道他武功高,而且还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他一个人杀的。”苏任启说道。
“哦”于成志应了一声。
“大哥,你看死者伤口很小,而且只有几滴血,可以说凶手出手快、狠、准都有了,他甚至可以控制到刺出去的剑刚刚好够杀死对方,不多费丝力气,这样的人放眼江湖不多,他的武功至少有阿箐这样的级别。”苏任启分析道。
“只怕是比我还高呢,控制得这么好。”上官箐说道。
“我看应该是那个蒙面剑客亲自出手了。”苏任启说道。
“确实除了他,可能找不出第二个来。”上官箐说道。
“呃,对了,今天上午在孙大人命案现场门口进门前,你对严朝南说的那番话,直到现在我还觉得莫名其妙。”于成志说道。
“哦,那个,我是试探严朝南是不是跟凶手是一伙的,但我看的反应很镇定,所以说他不是,我又探他是不是知道一些内情,他用暗语说知道,但他无能为力。”苏任启说道。
“可以说他是两头草,以后见我们强了会自己投靠过来的,但是我认为他看不到大势所趋,而且格局太小,哪怕在这里工作再出色,也不适合当大官。”苏任启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