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西湖醋鱼
《大师》在京城首映，拥有1000个座位的放映厅的剧场不但座无虚席，就连过道都沾满了人，各大高校的大学生很多跑过来看电影，他们的掌声很热烈！
这一刻，张扬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他成为一个符号，与电影深深绑定的符号，就像本山大叔和小品，孙悟空和六小龄童，篮球和姚明，在老谋子和凯哥导演十几年都没这么大影响力时，张扬已经成为电影的一个符号。
有了他，电影世界精彩几分，失去他，电影世界失色几分，他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符号，很多导演还有电影爱好者眼中，张扬是一个开创性的电影艺术家，现实并不是这样，他是个矛盾的个体，既渴望自律又渴望自由，但是如果给他一种自律的自由生活方式，他也不会习惯。
在他和众人握手后，张扬坐车离开影院，回酒店的路上，于东说：“导演，首映情况很好，座无虚席，《大师》这部电影能过千万。”
“《寻枪》票房多少？”
“900万人民币。”
张扬点上一根烟，打开车玻璃，笑着说：
“你们一定要创作出自己的思想，电影不是模仿就可以的，《寻枪》模仿黑泽明的《野狼犬》，而且模仿的很粗糙，我看过《寻枪》这部电影，一言难尽！”
“当一个导演看过很多电影，会有意无意去模仿，一定要有自己的东西，就算模仿，也要有自己的表达。”
张猛坐在副驾驶，他回头问：“《树先生》分成到账，现在给你转过去？”
“我就是一个剧本，这钱就不要了，你下部电影拍什么？”
“写了一个剧本，关于下岗找工作的，还是和范伟合作，《耳朵大有福》。”
“行！”张扬说：“今年筹备吧，明年开拍。”
他们在京城宣传两天，要坐火车前往杭市。
……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西湖的美，水静得像一面镜子，柔得让人把手放进去却感觉不到水的波动，绿得像一顶绿帽子，太阳照耀着西湖，使得西湖水面上波光粼粼，金光闪闪。
好久不见俞飞宏，他还不知俞大姐就是杭市的，张扬问：“大姐，伱不是诸暨的吗？”
“我从小在杭市生活，父母也在这边，大导演记性这么差。”
“什么大导演，就是小弟弟。”
俞飞宏被他逗笑，秦浩他们在旁边看，这两个人有什么事吧？
导演刚到杭市，俞飞宏就跑到酒店找他，两个人在房间很长时间，然后还要游览西湖。
他们坐在船上，悠扬的音乐播放，张扬心情好极了，这里的景色很美，怨不得古代文人骚客喜欢这里。
俞飞宏满心欢喜，她从张扬眼中看到他想住在这里，她说：“我们这里有美食，美酒，还有美景，发展潜力很不错，春天风不大，秋天不会冷。”
韩鳕冒出一句：“还不如南京。”
张扬能在一个地方生活，他会在这个地方拍电影，魔都古镇因为《大师》火起来，要打造影视城，还有旅游地，张扬的电影也不是一无是处。
“杭市很好，不错，可以生活。”
他喜欢这里的景色，张扬喜欢美景，这里要比哈市冬天暖和。
西湖醋鱼，老鸭煲，东坡肉，醉虾，素烧鹅，桃胶银耳，宋嫂鱼羹，油焖春笋等等。
就在西湖边，饭馆内，想起前世游客会被宰一顿，他们或许不一样。
一壶龙井茶，喝一点会稽山花雕酒，饭店里大风扇响着，张扬喜欢吃虾，也喜欢吃鸭，别人都说杭市菜难吃，他感觉还行。
张扬夹了一块西湖醋鱼，味道很好，俞飞宏看着他问：“怎么样？”
“酸中带香，回味甘美，这草鱼也很鲜，吃不出土腥味，鱼肉很嫩，两个字：好吃！”
这西湖醋鱼可费功夫，或许是因为有摄影机原因，厨师傅做菜认真，这道菜好吃。
因为晚上还要宣传电影，张扬不能喝多，他喝到微微醉，对着摄影机笑笑，冲着宁涛点头。
“导演。”
“这顿饭吃的不错，给厨师傅一些小费。”
俞飞宏和张猛扶着他回酒店，住在西湖国宾馆，也是一种享受，刘庄有过辉煌，这里也曾是开会地点。
俞飞宏拧了一把毛巾，给他擦擦脸，笑着问张扬：“你真要留在杭市？”
“会在这里买房子，也算一种投资，这里气温很好，就是冬天有些阴冷。”
酒店靠山面湖，出门可以看到雷峰塔，风景宜人，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处处透着空气清晰。
……
《大师》杭市首映地点安排在浙影时代影城，傍晚电影院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人甚至顺着路边口的梧桐树爬了上去。
安保人员还有民警维持着治安，当张扬到达这里时，人声鼎沸，呼喊着他的名字，俞飞宏毫不避嫌站在他旁边，都把韩鳕挤到一边。
在安保人员护送下，张扬他们才挤过人群，进入影院后，这家影院经理和他握手。
“张导演，您好。”
“好好好，快开始吧。”
浙江的电视台主持人拿着话筒介绍。
“这位是获得过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首位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导演：张扬先生！”
“今天去西湖溜达了，这里的景色很美，彻底把我迷住，不想走了，想要一直住在这里，大家好！我是张扬。”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现场爆发出热烈掌声。
“这位是演员秦浩。”
“演员胡戈！”
“演员韩鳕！”
“演员陈树。”
“还有一位要特殊介绍，她与张扬导演合作过《船》，这部电影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同时也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这位就是杭市演员俞飞宏女士。”
俞飞宏用本地话说：“大家好！我是俞飞宏。”
开始观众提问。
“张扬导演，我是一名浙大学生，请问你有女朋友吗？”
“我有孩子，现在没有女朋友。”
“有孩子不结婚，这是否是你太自我导致？”
“是这样的，我必须公开承认我太自我，咱们国人讲究无私和奉献，我去过纽约，在纽约每个人都很有个性，这会导致大部分人利己主义，结婚不结婚是个人选择。”
“我只能说，我从未负过任何人。”
一名观众站起来提问：“张导演，您拍的电影，很多人不喜欢看，有些人看不懂，有些人感觉很闷。”
张扬笑着说：“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事物，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有人讨厌，自然有人喜欢，不喜欢我电影的人，我还是要感谢他们，相比于金钱，我更看重时间，《大师》这部电影100分钟，观众愿意花100分钟看这部影片，是对我们《大师》主创的信任。”
现场爆发出热烈掌声，张扬回答很真诚。
“导演，你拍的电影主角都是男人，你有没有想过拍一部女性为主角的电影？”
“我的电影都是以男性视角展开，请原谅我是一个异性恋，我喜欢女人，我不能以女性视角展开，实话实说，我实在不知女人怎么想的。”
“如果一个男人以他完全懂女人拍电影，那么这很自大，我不懂女人，所以现实生活中我喜欢女人，这是一种未知的探索。”
现场很多人笑出来，张扬的回答看似客气，其实就是在骂人。
随后开始提问演员，最后俞飞宏也回答一个问题。
电影放映时，张扬不自觉睡着，他并不是累，而是太无聊，观众看《大师》也就看几遍，他已经看过几十遍。
一个男人和美女生活几十年，也会厌烦，都审美疲劳了。
电影放映完，张扬在休息室内看着鲜花，里面有一束最特殊，狗尾巴草。
“这臭小子！”
“小俊！”
听到张扬喊声，张俊笑眯眯进来。
“大哥！”
“你看看人家，都送玫瑰花，百合花，郁金香什么的，你送狗尾巴草。”
“这不是特殊嘛，小时候你带我们去抓蛤蟆，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比赌神还酷！”
“你快放假了吧？”
“就这几天。”
张扬问：“搞没搞对象，都19岁了，咋不见你搞对象？”
“还没合适的。”
“你太蔫吧了！”
“晚上跟着我回酒店，明天带你快活去。”
……
浙江的电视台播放着昨晚首映的画面，《大师》在杭市首映很成功。
上映一个星期，已经有120万人民币票房，《大师》有望突破1000万票房，这可是2002年，票房突破千万不容易。
汽车停在KtV门口，这家店还有一个商务会所名头，小俊很害羞，他还没到过这地方。
这让张扬想到李贽带着弟弟找妓女。
小俊还是第一次，他害羞的想要逃跑，看过一些岛国粉红电影，还没经历过男女之事。
在张扬半推半就连带着劝说中，跟着走进店里。
“要一个豪华包厢。”张扬依旧挥金如土，先拿一千元开路。
女公关笑着说：“老板，您真大方。”
“钱有的是，你们这姑娘怎么样？天上人间我常客，香港的兰桂坊知道不？老板我认识。”
“是是是，老板穿着就贵不可言。”
刚到包厢，小俊死活不敢坐，张扬笑骂他：“男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别特么装了，再装我就烦了！”
“大哥！这不好……”
“两瓶路易十三，最好的红酒来一瓶，果盘，瓜子乱七八糟多上，姑娘要白一些的，年轻一些的，有经验，能带出去的。”
张扬扔桌上一万块钱：“你去办！”
“是！老板。”
“大哥，这！”
张扬点上一根雪茄，他躺在沙发上，笑着看向小俊：“今天带着你开荤，只要开了荤，你就开窍了，就知道处对象，都十九了，还不处对象，这有些说不过去。”
酒水上来，包厢门打开，女公关站在旁边，一大群美女走进来，这让张俊眼花缭乱。
“相中哪一个？”
“这个！”
这小子还装纯，挑选一个最性感的，身穿黑色裙子女人。
张扬随便选一个，他晚上还要和俞飞宏睡一起，枪里要留子弹。
酒与歌声过后，张扬拿出两万现金，他递给小俊：“不要舍不得花钱。”
看见他带着姑娘离开，张扬露出心满意足表情，男人就是这样，只要把箭射出去就行，至于对象是谁，这并不重要。
刷卡买单离开，他看着杭市的夜景，打电话叫俞飞宏出来，夜市的美食，让他想停留在这里。
小桌子，小马扎，满满一桌子小吃，烤韭菜，烤羊腰子，张扬嘴里开着下流腔：“这吃烧烤就要吃腰子，补一补。”
“你这双面人生，一面是艺术家，一面是流氓。”
“你喜欢那一面？”张扬问
“都喜欢。”
两个人吃饱喝足，他牵着俞飞宏的手，两个人漫步在夜市中，她问道：“你真要在这里久住？”
“嗯。”
“在什么地方都一样，魔都换成杭市，明天去看房子。”
“好！”
俞飞宏心里很高兴，张扬能在这里住，她也回杭市住，能够见到他，还能陪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