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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走到女孩的身旁,蹲下身和她并肩看熟睡的小黄狗。

“姑娘,这条小黄狗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八公。”

“真是个好名字。”

随意和女孩搭讪了两句,路明非做出表扬小姑娘的样子,用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小女孩倒也不怕生,可能是因为多次的手术已经摧垮了她的心神吧。

路明非的手一触即收,转身和老船员一起向屋内走去。

那老船员忘了下身后的孩子,眼中满是不忍,“孩子这些年来受了不少的罪,家里也没钱供她作化疗了,我之所以找老板您来谈生意,不就是图那点钱嘛。”

“孩子看着倒是不怕生。”路明非回头忘了一眼依旧在逗弄小狗的女孩,感慨了一句。

刚刚他摸小女孩的脑袋的时候就快速的用灵气在女孩的体内走了一遍,路明非虽说没有学过医学但是他修仙这么久自然是对人体的构造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了。

女孩的身体很虚弱,气血也不足,根基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整个人身体都散发出一股衰败的气象,如果路明非没判断错的话,这女孩没几天可活了,小女孩现在看起来挺活泼的,但那大概是回光返照了。

如果不及时的救治的话,那条小黄狗应该无法再见到这个小女孩的面了。

老船员不胜唏嘘的搓了搓满是褶皱与裂纹的苍老双手,眼角的鱼尾纹让这个中年人看起来老了不止十岁,“唉,这丫头小时候还是很内向的,她那时候啊最喜欢蹲在屋子里面看书,不愿意和外人说话,只是自打她查出白血病之后,就一直奔波在化疗室与病房之间,身边从来就没少过人,慢慢的丫头的性子也变的外向起来了。”

两人进入屋子,老船员取出一张海图将其放在桌子上示意路明非看,“老板,你看这张海图,这上面详细记载了海中那生物两次出现的地点,只要您拿着这张海图再找一个老练一些的船长,找到那个位置是完全没问题的。”

路明非没学习过怎么看海图,他也没去看那张图,路明非望着老船员,沉吟片刻开口道:“老人家,你直接将这个图拿出来让我看,不怕我记住之后直接出海吗?”

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老板,我这是能够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了,我是个老实人,不怎么会做买卖,我希望您能租下我的船并且雇佣我为您当船长,我带着您去海上看一看怎么样。”

“我总不能因为你的孩子有病就雇佣你吧,森晃次郎的船厂里有这么多的人,我完全可以去雇佣他们啊。”

老人听到这句话,脸色灰暗了一些,“老板,他们不敢带您去那片海域的,就算他们带着你去,也只能在远处观望不能真的进入那片区域的,这也是我有信心让老板你雇佣我的原因。”

“哦?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这种信心?”路明非一挑眉毛,心想怪不得这老船员敢约自己过来谈生意还不怕被压价,原来他还有依仗。就是不知对方这依仗到底够不够硬呢?

“老板啊,你要知道到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他一旦得到了一,就会想着再得到二,有了二就会有三,如此无穷无尽的重复下去。”

路明非点了下头,他倒是很认同这一句话。

华夏古籍西游记中不就记载过一首诗嘛。

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只愁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取勾?继子荫孙图富贵,更无一个肯回头。

“广厦万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人要懂得节制啊。”

路明非不由得赞叹一声,修行路上有多少前辈就是死在了不知足这一点上啊,一个机缘你眼红我也眼红,你去挣我去抢,最后往往都是以一方死绝另一方浪迹天涯结束啊。

“森晃社长为什么会任由海中有奇珍异兽的消息散播呢?因为他知道这种消息是瞒不住的,但是森晃社长也不会任由自己的好东西被人抢走的,他一边组织自己的船员去海中捕捞那个生物,一边偷偷的联系了一个在船业很有名的家族,希望他们能来帮忙。”

“霓虹方面很有名的家族?”

老船员闭上眼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肯定道:“是的,森晃社长那次喝酒喝多了,在船厂自己吹牛的时候说过,他找了一个全霓虹闻名的船业家族来接管这个事情,他还说就算海里面的东西没被抓上来,他能得到的好处也少不了,等那一天来了,他会给所有的船员涨工资。”

“既然你知道森晃次郎会给你们涨工资,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卖他呢?”路明非把玩着桌子上的青色小茶杯,眼睛一直望着小屋外面的小女孩,他一直在观察小孩的面部表情。

路明非并没有在这个小孩的脸上看到恐惧害怕之类一闪而过的神情,这小孩是老船员用来骗他的可能性小了一些,但这里面还是有不合理的地方。

“对了,老伯,你眼光不错啊,孩子的衣服很合体衣服做工也很好,您虽然看起来不修边幅但是没想到你对孩子还是很上心的嘛。”

老船员听到这句话,竟然双肩一耸,眼角滚下几滴热泪,他声音有些哽咽了,“唉,老板,我真的急需用钱啊,孩子身上的衣服是孩她娘生前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所以很是合身得体啊。”

“生前?您夫人已经过世了?”

“是啊,因为孩子需要医疗费,孩子她娘白天上班,晚上就去帮人干家务挣点钱,三天前下大雨,路上滑,孩子她娘回家的路上车子打滑掉路边的沟里面了,我在家一直等不到孩子的妈,就出去找,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早就断气了,老板,我和她自小一块长大啊。”

老船员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明显崩溃了,他双手死死的捏着身前小方桌的边角,手背上青筋暴起,“孩子..孩子她娘死的时候,手里死死的攥着今晚刚赚来的那点钱,手指头掰都掰不开啊,我没用啊老板,我连自己的婆娘和孩子都保护不了啊,我没用啊。”

路明非叹了口气,他起身拍了下情绪崩溃的老船员,示意对方节哀顺变。

“爸,你怎么哭了啊。”外面的小女孩听到屋子里传出的哭声,脆声的询问。

“爸没事,刚刚喝酒呛到了,你玩你的吧。”

老船员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安抚好女儿后,拼命的弓着身自咬着自己的手不让哭声传出去,他双目通红手背都被咬出了鲜血,“虽然森晃社长说等一切结束了会给我们涨工资,可我等不及了,这几天老婆下葬已经将家里面的钱都花光了,孩子的化疗日期又要来了。”

“我知道,带您去那片海域是我对不住森晃社长,但是我没办法了,我已经借不到钱了,若不是孩子还需要照顾,我真想和孩她娘一样直接去了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