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樱花如此大大咧咧,吓得裘举道:“我还有事情去办。”随即要走,却被朱樱花拦下来。她笑嘻嘻地道:“这夜深人静正好我两去谈谈天,就是谈到天亮也没人管!”
裘举道:“我真还有事情,燕老板的渔行的事情多着啊。我得走了!”
朱樱花道:“黑狗子哥,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你说说,你是为你那个洪宝钗来打听我的消息吧!她有什么了不起!我只知道她死心想跟男人好,就把我拿出来说事。她不知道,那些男人看好她就是看好家的财产。我是个穷人,穷怕了,就是想将来嫁个有钱人家;就是要我当个有钱人家的小妾我也愿意;再说,那个有钱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只要他们接受我了就行。”
裘举没想到朱樱花仅然有这样的梦想,为了制止她入魔,叹了口气道:“你真是要在外面鬼混!那就无药可救了。我看你,不听朋友的话,吃苦会在后头的!”一看两人已走到了大道上又道:“你自己回去吧,免得多嘴的人又把经念歪了!”
朱樱花对裘举笑道:“那次在棚子里我饶了你。只是你那个洪宝钗可恶,那样瞧不起我。不过,你还很逗人喜欢,谁叫你不早点跟我这么知心的呀!”
裘举吓得一跳,道:“你走吧,我还得去船上了!”说完把她丢下就走了。
朱樱花喊住裘举问道:“你得去上船,告诉几时!”
裘举道:“跟你有什么关系!”随之就走了,他再一看柳青青连影子也没有了,只好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裘举到了柳家见柳青青忙着帮助嫂子做早餐,柳嫂见裘举来了就笑道:“来了就在我家吃在餐。”
裘举笑道:“明堂兄去上班去了?”
柳青青也不说话指了指他爹的房里,裘举会意就进了柳大爹的房里。柳大爹不常在新家睡觉,他平时下湖打鱼都住在石头村老屋里,最近有了点累了就回儿子这边来休息,为的是减少女儿两边跑。再者,他喜欢小孙子;这小家伙调皮又聪明,比其他老实巴交的父亲来真是两个样,所以老爹回街上也勤了。此时柳明堂正带儿子与老爹鬼闹,小家伙见到裘举两手空地马上过来了,叫道:“黑叔叔,你说过给我带冰糖来的呢?”
柳明堂笑道:“冰糖不能吃,长虫牙!”
柳老爹疼孙子,道:“我跟我孙子去买。”
裘举从衣服荷包拿出一包冰糖笑道:“给你可以,听你爹的要少吃。”
小家伙一笑,“我才不听他的,他要我不吃。我还是听我爷爷的,能吃就吃!”
柳大爹笑道:“这小子挑拨离间,我跟你爹一个意见。”
小家伙跑到裘举那边道:“我找黑叔叔。”
裘举笑道:“我怎么成了黑叔叔?”
小家伙笑道:“是姑姑要我叫的。柳大爹笑道:“裘举,我孙子教的不错,你本来长得黑嘛。不过听说你家要跟你去亲了。是你们那里余家姑娘。他家是我们镇孔副镇长的姨夫,他妻子是岳魁的大姨妈。”
裘举纠正道:“余家的堂兄是孔付镇长的亲戚,他就是李进先生的岳父。不过,我跟余家姑娘没有定亲,那是外面胡说。”
柳大爹笑了笑,“乡里就兴小时定亲,你问下村上的人,哪家小孩没定亲啊。我家青青从小就跟王家小子定亲了。那小子还上门提亲,我嫌太早了点。不过这大出嫁也可以啊。”
柳青青火了,“爹,你一早是不是多喝了酒啊。没话找话!”
裘举把话岔开,笑道:“我得快点去燕家,燕大哥有要事交代。”
柳嫂道:“吃了早餐再去不迟。”
柳大爹却道:“的快点去,燕春肯定有重要事情;帮人不能随心所欲啊。”
裘举强笑道:“大爹说对,那我去了。”
柳青青生气道:“真没劲,我也饱了;回房去了!”
裘举一到燕家,他就受燕春托付马上进湖,就住在湖里的收鱼,他还要求裘举亲自进湖去守候鲜鱼。现在汉口那边鲜鱼买卖还能吃香,汉口鱼行催货催得很紧,故此韵达春要求裘举蹲点湖里收鲜鱼运往汉口。端人之碗,就得受人所管;裘举安顿好祖父母生活后就驾着自己的尖脑壳船进湖里去了。
在湖里裘举没有吃的地方,也没有住的地方,这小船就是他居住之所了。好在这小船在他父亲手上时已具备了生活与居住功能,在中舱支起了芦席棚子,在后舱也有做饭的铁甑。他带了汉汾酒与干菜、大米,还有湖里的现成的鱼,故此吃喝不成问题。
这天白天晴空万里,裘举看望了祖父母后就下湖收鱼去了;这时突然就大雨磅礴。好在裘举为燕家收鲜鱼的渔船都全部离开了湖里,已经进入了内荆河朝长江口而去。现在,湖面上只留下了裘举一只小船,他火速上船将芦席蓬上面可以移动的芦席将中舱与后舱盖上。然后,随手拿起酒瓶喝进了半瓶烧酒。他想到那次与黄汉权运瓷器回来后洪宝钗特地找个时间私下问裘举,“你们运的什么货呀?”
裘举笑了笑,认为洪宝钗明知故问,“你不是看到了吗?青花瓷器。”
洪宝钗一笑,“你看到了那个瓷瓶被打破了吗?”
红洪宝钗进一步问,“打破了,再没看到什么?”
裘举认为洪宝钗疑神疑鬼,“看到了啊。你就是一块黑破布,估计是那些擦了瓷瓶小工遗留在内面的。”
洪宝钗笑了,“你就没想到其他的?”
裘举笑道:”那小工也是,做事不过细。”
洪宝钗问道:“那个搬运为什么用黑布袋子套上啊?”
裘举大笑道:“这叫负责任。看来那搬运的要赔好多钱了。”
洪宝钗道:“你就没想到倒卖大烟,要不燕家发的那快。要知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裘举现在想起了冷汗直流,难道燕春真的买毒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