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宝玉走了丈把远后回头一看,见裘举气疯了呆在原地的样子,又道:“你去柳家呀,去看看柳青青喜不喜欢你!你真是一个是狂妄自大、不知羞耻的家伙。”
这话真地被洪宝玉说着了,裘举多次去柳家看望青青,问她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做都被她拒绝了;柳家里也拒绝了他的任何帮助。裘举叹了口气,骂道:“你滚吧,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裘举见洪宝玉灰溜溜地跑了,就感叹,想不到了如今自己真被洪宝玉说中了,难道柳青青心里真的不喜欢自己了啊!他又想,柳青青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要不她跟我这么好。于是,警告自己,只要柳青青有困难自己还是应该去帮助!既然你洪宝玉说我呆在燕家不走,那自己在燕家好好干,气死那个王八蛋。其实,这点洪宝玉说的没错;以先裘举不好意思直接去燕家,免得失去面子。后来燕春亲自邀他去燕家,这是柳青青要她哥哥暗中帮了裘举大忙。在柳青青哥哥的撮合下,又在洪裕福活动下,裘举为了自己来石头村的理想还真地去了燕家,这是为了发家啊,要不然,干吗这么低三下四地去了燕家做事情啊。
一些日子后,裘举要去洪家去观察风向,这朱樱花知道了也跟着去了。
洪裕福不情不愿接待了裘举,把朱樱花晾在一边。
裘举无话找话,“最近您们过得还好吗?”
洪裕福冷笑道:“承你关心,过得还不错!只有些心烦。”
朱樱花笑道:“您老有么子事情跟裘举说说他会帮忙的。”
洪裕福道:“我是一心对人家,可是事与愿违呀!”
洪母出来对丈夫道:“你姑娘的事情也怪不了裘举呀!”
洪裕福气愤道:“怪不了他,自那年他到我家玩就祸害我们,搞得宝玉差点被牛撞死了!”
朱樱花见有了说话的机会就帮裘举解释道:“洪大叔,我是那年与裘举一起放过牛的,那时你怪裘举怪错了,我亲眼看到你儿子用鞭子打你家的牛,可怜裘举从来没放过牛,哪有经验管得住那牛啊,那牛被打就跑了啊,不让你家那匹公牛跑那他就危险了。谁知你家公子还硬要拉住那青牛,还是裘举夺过他手上的牛绳子,那牛才跑了,要不人他真被那牛撞到了。”
洪裕福才明白自己冤枉了裘举,牛是被自己宝贝儿子打了的,牛要跑他还死死不放,这还真怪不了裘举。他看了看裘举与朱樱花,也再没说什么就坐着喝自己的茶去了。
洪母道:“事情说清楚就算了。”
洪裕福站起来,对裘举道:“就算那事情我是听了宝玉一边之词。可洪宝钗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
洪宝钗从自己房里出来,笑道:“那是怪我。与表哥无关。”
裘举对洪宝钗道:“你回来了。”
洪宝钗道:“能不回来呀,老爹派出好多人我能躲到哪里去。我回来告诉我去汉口是你送去的;因此,老爹恨死你了。这下把他的儿女的事情不是都赖在你头上!”
裘举忙对洪裕福道:“是我没请示表叔,表妹他说要去学堂我的去呀。”他知道洪宝钗会把去九江的事情隐瞒起来的。
朱樱花笑道:“你们亲戚,一解释就明白了。”
洪宝钗看了朱樱花一眼,虽对她送裘举来家不满,可只有她来证明裘举当年对弟弟没错,今天裘举才不会受到父亲的责难啊,为了把老爹说服,她得为朱樱花的话加以解释,就道:“这姑娘说得对,那年裘举哥顾得了牛就顾不得弟弟了,要是弟弟不放手,那牛会把他拖倒的;我看裘举哥做的对,应该要弟弟放了牛绳子。再说回来,表哥要是自己学弟弟的,那她受了伤了,那您老在您姑婆那里怎么交代啊。”
洪裕福消气了,埋怨裘举道:“还不坐下来!以后有什么事情应该跟我们这老的说一声!”这算是原谅了,笑道:“那时,你把牛都丢了,那怎么办,那是头好种牛啊。后来,好在那牛回来了。再说你送洪宝钗去汉口这大的事情,本该告诉我们老的,自洪宝钗走后你表婶可吓坏了。外面那乱,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去外面呀,在自家呆着不好吗!”
洪妈听到他们的对话,上前拉裘举坐下,向朱樱花客气让座后对裘举道:“你以后来村上也不来看你表叔下,这长时间不来,我还以为你记我们的仇啊!还真怕你是个白眼狼!”
从洪家出来,裘举问朱樱花,“你来也是白来的,难道他家不知道你与宝玉的事情?”
朱樱花笑道:“我们说好了,暂时隐瞒他们。要等水到渠成!”
裘举冷笑:“我看是要到遮不住羞了才求他们吧。你们想已成事实!”
朱樱花笑道:“看来你与柳青青商量好了,我们得学习你们呀。”
裘举道:“你以后休想我带你进洪家门了!”
朱樱花道:“哪里有死了屠户吃整猪的呀!我们的事情我们办,求谁呀!”说完扬长走了,她的目的是看洪家对她的态度,可洪家对她没有态度,看来这也是胜利。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边裘举挽救朱樱花的计划还没实施,那边朱樱花与洪宝玉不清不白的终于怀上孕了。
那日,朱樱花在家吃晚饭,母亲炒了一碗难得的大蒜肉片,她夹了一筷子将肉片送入口里,谁知嚼了几下直感恶心,随即呕吐不止。
父亲朱鞋匠横了女儿一眼也没做声,自顾自个儿夹些酸菜下饭。朱樱花的两个弟弟们如狼入鸡窝,那是大吃特吃不管父母与姐姐吃没吃上。
母亲把朱樱花拉近房内,小声道:“以先要你不与那个该死的来往,可你就是不听,这下可好了,看谁认你这账啊。”
朱樱花忙问道:“娘,我是有了。那-那-该怎么办啊!”
母亲哭道:“你是自作自受,看你以后怎么走出这屋子啊!”
鞋匠知道了女儿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冲进朱樱花的房,道:“找他洪家评理去,要那小子认账。要不然老子跟他们拼了,杀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