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可以合个影嘛？你真的好像明星啊！”店员兴奋地问，边说边掏手机。
沐菀之没听懂意思，只是尽量以高冷神情应对，默不作声。
“那个……我们不抹零了，钱微信转你了。沐菀之我们走。”
路芒站在门外，手里提着衣服袋，对着沐菀之招手。
沐菀之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一路上路芒总是不急不驰，可现在看上去紧张兮兮的。
甚至还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话说这是他第一次喊自己名字吧？
难道说，自己要暴露了？
她脸色一凝，嗯了一声，走出了店门。
紧紧跟在路芒旁边，小心翼翼问道：“我是不是哪里表现得不对了？”
“没有，你把怀里的道服往下放放。”
“干什么？”
虽然这么问了，但沐菀之还是照做，把道服挡在了小腹前。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使用法术，也不能做出过激的行为暴露自己？”
“记得。”
“好……”路芒压低了声音，“你里面是不是没穿？”
……
……
下一瞬间，路芒觉得自己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到，整个人都要飞出去，可在双脚离地的同时又被一只玉手生生拉了回来，捏得自己胳膊都快断了。
“疼疼疼……”路芒哀嚎。
感觉自己要坏掉了……
这一把骨头都快散架了。
沐菀之羞怒地瞪着他，眼神似乎能杀人。
无耻！下流！登徒子！
“不是说好不动手嘛……”
“没说不动手，我没有用法术，也没有暴露自己。”沐菀之的声音幽寒冰冷。
擦肩而过的路人确实没有察觉什么，只觉得这一对小情侣手“牵”着胳膊的，很是亲密。
“看你这反应，确实没穿。”路芒疼得龇牙咧嘴。
沐菀之还掐着他的胳膊呢。
“闭嘴！不是你说普通人这么穿的吗？明明是你们放荡！”
“你误会了……你看到的是表象，普通人里面是穿东西的。”路芒指了指不远处的内衣店，“就是这个。”
沐菀之再一次受到冲击。
这……这……
她看着里面模特假人的穿着，半天说不出话。
居然只有三块布？
魔修妖女都不会这么穿！
“这里是内衣专卖店，内衣就是女孩子穿在里面的衣服，你自己进去挑吧。”路芒说的结结巴巴。
沐菀之眯起眼睛，盯着路芒看。
“看什么？”
“你不陪我吗？”
“这个……不方便。”
“为什么？”
“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这登徒子，居然还脸红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都什么年代，陪女朋友买内衣怕什么？”
店内的导购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忍不住出来劝，到手的客人可别跑掉了。
“来来来，进来看，小姐姐平时穿多大尺码的呀？”导购把两人推进店内。
在店里挑选内衣的还有几个女生，看到进来的两人忍不住投来目光。
她们大多在惊讶议论沐菀之的美貌，也有部分人则幸灾乐祸地看着路芒。
“尺码……”
沐菀之难住了，她不懂什么意思，只好向路芒投去目光。
这个举动把导购看的心领神会。
明白，小情侣之间的小游戏。
“你女朋友穿多大尺码的呀？”导购转问路芒。
路芒感觉大脑过载。
“额，应该是d？”
“自己女朋友都不知道，还应该？”导购笑着领着沐菀之去取换内衣。
路芒只觉得煎熬，找了个角落不停地刷着手机，头都不抬一下。
……
按照惯例，路芒让沐菀之买了两套内衣裤，然后用手机付钱。
“你的衣服呢？”出了店门后，拎着大包小包的路芒忽然发现她一直抱着的道服不见了。
“收起来了，一直抱着挺麻烦的，刚刚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放到纳物空间了。”
路芒震惊。
有这功能怎么不早说？没看我这么多东西嘛……
“你刚刚没有给金银，为什么也算作付钱了？”沐菀之问。
“别问，问就是科技。”路芒晃晃手机，“这叫移动支付，以后我会教你用。”
沐菀之点点头。
“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已经不是一个人这么说了，她们似乎都在说自己是路芒的女朋友，要说是朋友吧，却又带个女字，为什么要特意强调女呢？不能是男朋友吗？
可路芒也没有反驳这个称呼……
“女朋友的意思就是……嗯，情侣。”路芒坦白。
“情侣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夫妻吗？”
“知道。”沐菀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脸逐渐黑了起来。
“情侣关系升级之后就是夫妻。”
就知道……
沐菀之神情冰冷：“我们最多算道侣，志同道合。你为什么不反驳她们？”
“因为会很麻烦。”
“麻烦？”
“因为一对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女一起买衣服，基本上都是情侣，如果我反驳了，她们就会好奇我们的关系。是兄妹？还是姐弟？再亲近也不会陪着一起买内衣这种私人物品吧？否认了就会让我们的身份受到怀疑，我倒还好说，你要是被怀疑了就会有暴露的风险。”
路芒解释的头头是道。
这倒是真的，让别人误认为是情侣反而是最优解，这样了解这个世界反而会比较方便。要是否认了，谁知道别人会怎么揣测？把我当成舔女神的舔狗都有可能。
沐菀之若有所思，点点头。
想不到路芒还挺聪明的，居然能考虑这么多，以最简单的方式来应对可能会出现的麻烦。
其实仔细想来他也不是那种淫贼。
虽然他说话轻佻，直来直去的，但也是在为她考虑，甚至会叫自己把道服往下挪挪防止走光……
而且他刚刚进内衣店的时候还脸红了。
淫贼会脸红吗？
……
沐菀之淡淡开口：“刚刚，疼吗？”
“什么？噢噢，疼啊，你力气那么大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路芒龇牙咧嘴，“被你打坏了，要赔钱……”
“少装，我根本没用多大力气！”沐菀之怒道，随机又正色，“方才是本尊不对，本尊给你赔不是。”
她是在道歉吗？路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沐菀之被他看的不自在：“我们还要去干什么？”
“再带你去买两双鞋，然后去吃饭。”
“今晚吃什么？中午的面条也挺好吃的。”
“不吃面条，带你下馆子。”
嗯……
中午的面条突然就没有那么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