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赐的制作和销售途径一直鲜为人知。能够被抓住的相关人员更是少之又少,而在这其中能够套出有用的信息的人更是接近于无。
可以说,蜂巢从未抓到过与神之赐有关的高层人员。像莫露这样的线人他们倒是抓到过不少,但是从未问出过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些神秘的敌人确实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以至于各国如此高强度的抵制都是收效甚微.....
而今天寒雨得知了一个新的名词——药童。这也是苏笙以前的身份。
为什么敌人总能将一批又一批神之赐运到德劳城里来?药童就是他们主要的一个运输途径。
药童是神之赐行业内的一个名词。代指那些被用于运输神之赐的人们。
他们之中有孤儿,也有从奴隶贩子手中买来的奴隶。
一枚50克重的血晶核至少能买到5万新币的价格,而被加工成神之赐之后这个价格会来到2万新币一克。这过高的价格中不只包含了贩卖它的危险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运输它的消耗。
一名药童的价格在20万到50万不等,他们会将神之赐藏在药童的体内运输进城。这也是为什么德劳城的检查站一直查不出携带神之赐的人,而城内却频繁的有人贩卖神之赐的原因。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苏笙的所作所为,谁有能想到神之赐的运输方式竟是这样的可怖呢?
据苏笙所说,一般的药童被用几次就会被组织处理。而她凭借着强大的恢复能力被当成了一件实用的“工具”。
她看着身边的药童换了一批又批,直到被她现在的养父收留之前,她一直过着每隔几天就会被剖开肚子替这些畜牲们运送神之赐的日子。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3年之久......
在这些人的不断洗脑下,苏笙对于疼痛的感觉早已麻木,并且变成了一个绝对听话的“好孩子”....
她本来已经和这件事情断绝了关系,但是最近因为莫露的命令再次被卷入了这个黑暗的行业。
她的经历只是让人听过都会感到绝望。没过几天就会被划开肚子这种事情寒雨他们连想都不敢想。更何况这种事情在她的身上整整持续了三年.....
所以月下部森才会痛快的放她回去。他们都是不想让这个天真的女孩再受到什么坏事了。反正进一步的情报已经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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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劳城外的一处小渔村,这里虽然离着经济最繁华的自由都市只有不到50公里的路程,但是由于周边环绕的群山和近海无数的暗礁使得交通极不便利。
再加上这里的海洋资源也是相当匮乏,只有寥寥的几家人口还生活在这里。
村子唯一的小破码头上停着一艘渔船,隐约的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喊声和打骂声....
“我好饿啊....呜呜呜呜....我想吃饭....”
“求求你了,给我一点水喝吧....我真的要渴死了.....”
“叫什么叫!等你们干完事情自然会有饭吃!有谁想死就直说!”
阴暗的船舱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瘦骨嶙峋的人,这些人大至中年,小到孩童应有尽有。其中有一位长相儒雅随和的蓝衣人正在呵斥着那些哀求的声音....
一位大约有十七八岁的青年抱着一个小男孩跪倒蓝衣人身边,极其孱弱的身体用尽力气的向其磕着头,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这名青年和怀中的弟弟小腹处都缠着染血的绷带,这是他们已经“工作”过的证明.....
“季叔!求求你了,我弟弟快不行了。求求你给他一点饭吃吧!”
这名被叫季叔的男人蹲下身去查看那名孩童的模样,只见的男孩急促地喘着不均匀的粗气,已经脱水的身上还不断地冒出冷汗来。他伸手在男孩的额头上一摸,发现他正在发着高烧。
“这个不行了。来人,趁还没死送到卖下水的那里去。”
“等等啊!季叔!我弟弟还有救啊——!求求你了——!”
一听到弟弟要被送去“卖下水”那,那名消瘦的青年紧紧地抱住了季叔的大腿,苦苦的为自己的亲弟弟求情。他不知道卖下水那里究竟是干什么的,但他明白弟弟被送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滚!一边呆着去”
一脚踹开了毫无力气的青年,季叔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根本没被弄脏的衣裤。在他的眼里这些药童不过就是昂贵的道具罢了,既然用不了的话就得拿去卖下水那多创造点价值....
一名手臂上纹满了刺青的大汉拎着已经毫无力气的小男孩下了船,朝着码头外的一间小房子走去。
房间里亮着一个瓦数不低的白光灯,到处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一个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破旧手术台安置在房间中央,旁边的小推车上摆满了各种沾着血迹的手术器具....
“老刘,来活了!看看还有什么能用不?”
“这今天都第三个了,这批的质量有点差啊。才运了两次就拉倒这么多。”
“谁说不是呢。过两天新货就运过来了,凑合着先用用吧....”
一位穿着染血黄围裙的秃顶男人走了出来,他熟练的将小男孩的手脚绑在手术台上,将一柄快磨钝了的手术刀在水盆里随便沾了两下。
卖下水是他们道上的专有名词,实际上就是获取和贩卖各种新鲜的人体器官。自从器官移植技术发达了之后,那些有钱佬们对这方面的需求就没减少过.....
“这东西应该是染的风寒,肺一般是用不上了。你先给他放着血,我打电话问问那边缺什么货。”
将一根粗针头递给了大汉之后,老刘掏出了放在围裙里的手机走出了房间。大汉也是习惯的找着小孩手臂上的血管,准备着将他的血液先抽出来.....
这些器官和血液所买出的钱算是他们这些人赚的外快,所以他也没有对老刘的指使有什么不满.....
“喂?哎呦~是我啦,老刘。最近新宰了一头小猪你要不要啊.....好好好,包您满意~还是老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好嘞,那么老时间......”
老刘打完电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但是令大汉有些奇怪的是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有他进来的迹象。小孩的血管实在是不太好找,他照量了一会之后便扭头向外面喊去:
“说完了没有?这个血管我摸不准,麻溜的你来!”
尽管他的嗓门很大,外面却并没有老刘的回应传进来。
“难道是上厕所去了?懒驴上磨屎尿多——!”
大汉不耐烦的骂了一句,点起了一根劣质的烟草抽了起来。不过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起身向门外走去。
“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