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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施杰他们就庆祝回来了。

他们今日在兴安的张罗下,去的是一个平日里万万不敢肖想的酒楼。

每个人都有些微醺,晃着身子勾肩搭背地往回走。

就连水秀他们几个女子,都十分兴奋。

微红着脸跟在兴安他们后面,偶尔听见他们说几句好笑的话,就跟着一起低笑起来。

今日,实在是太幸福了。

他们从未想过有一日,也能靠自己的双手赚这么多钱。

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从泥沼里爬出来的一天。

众人晃晃悠悠地进了万香阁的后院,施杰率先看到摇椅上睡眼朦胧的林月茹。

惊得他醉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掌柜的,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水秀也看过来,“掌柜的,夜里这么寒您怎么在这儿就睡了,万一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林月茹被吵醒,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

她就这么躺在摇椅上,笑着看他们一个个喋喋不休地叮嘱她。

直到后来,水秀和施杰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毕竟林月茹是掌柜的。

真计较起来的话,他们也没资格说这么多。

水秀讪讪道:“掌柜的,您别在意。我们就是怕您着凉,我们没有旁的意思。”

“我知道。”

林月茹从躺椅上起身。

“我看着很像不识好歹的人么?”

院内的气氛瞬间因为林月茹这句玩笑话而轻松了很多。

林月茹看着众人,轻轻一笑。

“可吃尽兴了?”

水秀第一个激动地点头,“尽兴,十分尽兴!”

“掌柜的你不知道,今日我们去的是一家大酒楼!先前我连陆府的门都很难出去,哪儿敢想去什么酒楼!”

她比比划划地说着,十分夸张。

“而且今日去了之后,那些人对我们的态度都极好!尤其是知道我们是万香阁的伙计之后,还特意说喜欢我们的面包!”

“掌柜的,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听得出来,水秀今日应该喝了不少。

旁边一个年长些的拉了拉她的胳膊,“水秀!”

先前她们刚进来的时候,也是互相防备着。

唯恐谁把自己的技术学了过去,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丢了。

可是时间一长,又在林月茹的刻意引导下,几人之间早就没有什么隔阂了。

反而互相之间都很体谅对方的不容易,平时做工也是十分和谐的场面。

林月茹摇摇头,“无妨,她说的都是实话,我没什么不爱听的。”

那女子感动,眼眶也微微泛红,扶着水秀没再说话。

“今日只是一个开始,我们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林月茹说话掷地有声。

“你们依仗着万香阁出人头地,万香阁也依仗着你们才能长久地运行下去。你们和万香阁,是互相成就。”

“今日万香阁能被人喜爱,少不了诸位的功劳。”

“只要我林月茹还在一日,只要这万香阁还在一日,你们就永远可以如今日般自在、快活。”

她这一番话说完后,底下几个人都已经红了眼眶。

就连施杰和兴安他们,也默默背过脸去。

林月茹见众人都有些动容,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重。

她故作嫌弃道:“好了好了,哭哭啼啼得像什么样子。”

“明日铺子还要照常开张,谁要是起不来,我可是要扣谁的工钱的!”

水秀噘着嘴喊出声:“掌柜的!您变脸也变得太快了!”

她酒量不佳,实在是醉得有些厉害。

“掌柜的,水秀醉了,我这就带她回去休息!”

旁边的女子怕她再呆下去会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连忙拉着水秀回了屋里。

外面的几个小厮纷纷跟林月茹打了个招呼后,也退了回去。

只有兴安,默默留了下去。

施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同林月茹行了一礼,带着作坊的人回去了。

后院有一颗桃树,这会儿虽然光秃秃的,可是底下却也摆了个石桌和几个石凳。

林月茹看着兴安,觉出他有话要说,指了指那石凳。

两人在树下落座。

兴安醉醺醺道。

“掌柜的,我今日、很开心。”

除了被金来带回去,说从此他有人罩着的那日之外,就只有今天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了。

林月茹不语,从空间里给他倒了一杯灵泉水。

推过去之后,兴安只轻抿了一口。

“掌柜的你不知道,我们从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那些酒楼。”

“因为那些大酒楼里,总会有些吃不完的饭菜。人家随便从指缝里漏一点,就够我们一日的吃喝了。”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堂堂正正坐在里面吃饭的那一日。”

他眼里闪烁着泪花,“掌柜的你知道么,那些小二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只有谄媚,没有丝毫的瞧不起。掌柜的,酒楼里没有一个人瞧不起我……”

兴安的话说的颠三倒四的,林月茹听得有些费劲,可也知道他又多开心。

无论什么时候,人都是踩低拜高的。

今日兴安有钱了,自然不会再受到从前那样的苛待。

林月茹将灵泉水再度推了推,“喝水。”

兴安顺从地接过,又抿了一口。

似乎是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清醒一般,兴安趁着醉意朦胧之际,低声又快速道。

“掌柜的,若是金来哥还在……今日他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林月茹顿了顿。

难以避免地因为这个名字的出现而有些出神。

一旁的护卫见状,默默地挪远了些。

兴安低声道:“掌柜的,金来哥……现在还好吗?”

林月茹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

她该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呢。

自从金来去了丹阳之后,她怕他有暴露的危险,怕太子的人识破。

她顾虑太多,从不敢轻易给他去信,更不敢以任何方式打听他过的如何。

如今兴安迟疑着问出这句话,让林月茹无端生出几分羞愧的心。

“应当……是好的。”

半晌,她才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兴安却松了一口气,眼底染上几分笑意。

仿佛这样一个答案,就已经是最好不过了。

“掌柜的,我信您。您既然说金来哥没事,那他就一定没事!”

见他这样,林月茹更觉得羞愧难当。

好在兴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不再追问了。

他起身将杯中的灵泉水一饮而尽。

“掌柜的,我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