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凌蔚卫虽然知道自己这些新口味卤味味道不错，可是打破十几年的传统，也不知道周围的街坊邻居会不会接受。连续卖出了几份，顾客都是犹豫着一样买了点。
老凌的手艺虽然好，但是小凌的手艺就未必了，现在的年轻人好创新，激情是好的，效果未必。凌蔚卫也不能逼迫别人多买，好在今天做的品种多，数量并不多。
“凌子。”关海在窗户边上打了个招呼，凌蔚卫连忙去开门。
“事情怎么样？”凌蔚卫笑着问，其实他看关海这激动劲儿也能猜出来事情多半是有门。
“事情成了。”关海宣布。其实这事情并非想关海说的这么简单，一开始关海说要辞职和凌蔚卫一起开早点铺子，关家父母并不答应。
原因很简单。
早点是勤行，累的很，谁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儿子起早贪黑的。何况家具厂的工作虽然赚钱不多，也常有拖欠工资的行为，可到底还算是安稳，贸然进入另外一个行业，未必就能一帆风顺。
最后一点，自然是因为关家父母早年也做过早点生意，还赔了钱，最终关门歇业。
关海说的口干舌燥，也不见父母有什么改变，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了凌蔚卫让他带回来的包子。当下也不多说，将包子热热端到两老面前，让他们品尝。
这包子是件本命法宝，关家老两口一尝，顿时吃了一惊。他们当初也卖过早点，可是都是普通人，哪里有什么秘方之类的，也就是自己家里的手艺。
几样早点味道平平常常，也就是干净而已，毫无特色。时间久了，这生意自然是越来越差，最后关门大吉。
可这包子不同，老两口对视一眼，由关父开口，“这包子是老凌做的？”
“嘿，猜错了，这是凌子做的。”这话一开口，老两口面面相觑，这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手艺，这早点铺子，开起来有点底气！
如此一番，老两口还是琢磨了一晚上，到了今天上午，才给了关海准话。关海高兴的一蹦老高，家具厂也不去了，给老板请了直接辞了职。
家具厂那边员工来来走走的，倒也不意外，只是推说下月才能结清工资，而且前几天的工资也不能发了，因为辞职要提前一周之类的。
关海此时也不在意这个了，愿意扣就扣吧，反正就那几个钱，挂了电话直奔凌蔚卫这里讲述战果。
听关海讲完一切，凌蔚卫也是如释重负，最困难的事情迈出了第一步。关海父母不单支持关海开早点铺，甚至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之前关家开早点铺子的店面也就是门封死了，里面放了一些杂物，连桌子板凳还都还留着。此时只要把门重新打开，把杂物搬出去，桌子擦干净，三天之内就能开门。
店面是关家的，凌蔚卫的意思，关家以店面入股，他以秘方入股，两人对半平分。关海开始一直推让，因为店面哪里都能租，可配方就未必了，他是占了大便宜。
可在凌蔚卫眼里，这配方并不算什么。他目前掌握的只是中级羊肉包，从初级到中级需要的是经验，可是到了高级，除了秘方的辖制外，最重要的还是技能带来的加成。各种配料的详细配比只有凌蔚卫才知道，别人就算窃取秘方，也只能达到低于他的等级。可以说，就算是掌握了羊肉包全部秘方，做出来的包子，也比凌蔚卫低一个等级。
凌蔚卫相信，虽然目前只是羊肉包、蛋炒饭和卤味，但是在不远的将来，更多的秘笈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小小包子根本不算什么。
凌蔚卫负责后厨，关海这个不通厨艺的自然负责其他琐碎事情，下午就直奔了县上，去办理相关的手续执照。
凌蔚卫则琢磨了一个借口，趁着下午人少，和凌父把后院规制了出来。
后院原本就有一块菜地，之前家里更困难的时候，凌父种些蔬菜供自家吃。后来铺子生意比较稳定了，凌蔚卫也开始兼职打工，凌父也就不再种菜，毕竟他手受过重伤，种菜也十分痛苦。
凌蔚卫在菜地上面搭了个简单的架子，只等过后买了专用的薄膜，就算有了大棚了。
跟凌父说的也简单，只说要在里面种植一些从朋友那里弄来的改良品种，凌父对这些事并没有什么反对，只是让他不要太辛苦。
凌蔚卫满口答应，有催生药剂和化肥在，他不会太辛苦的。
晚饭时候，凌灵喊着饿就冲了进来。
“中午给你送那么多饭还饿？”凌父一脸的愕然，大儿子盛的那一盒饭，凌父当时就觉得太多了，何况除了饭，还有那么多的卤味呢。
“嘿，你们不知道，今天中午，哥给我送的饭，算是轰动了。”凌灵急匆匆洗了手，端着饭迫不及待吃了几口才开口，“哥你以后恐怕得送更多的饭了。”
“胡闹，以后你哥哥开早点铺忙的很，你还是在学校食堂吃吧。”凌父训斥道，“你哥哥饭都没顾得上吃先给你送的饭。”
“我知道，可是，这次不是我自己要吃的。”凌灵将中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还从兜里掏出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哝，他们非要我登记上，生怕吃不到。”
“这……”凌蔚卫完全没料到这一出，怎么送个饭而已，还变成外卖了？
“哥，你就答应我吧，好多同学吃了之后，都一定要吃的。而且你也不想我的饭每天被抢，天天都吃不饱吧。”凌灵顾不得吃饭，拉着凌蔚卫的手臂摇晃。“何况也不是免费给他们吃，咱们卖贵点。”
“你这丫头，财迷一个。”凌父忍不住摇头。
“好不好啊，哥。”
“不是我不答应你，这么多人的饭，我可做不来。”凌蔚卫依然摇头。这纸上的人名怎么也得十几个小二十人的，这么多人的饭他怎么做？家里铺子生意岂不是别做了。“咱家这点地方，你看二十多人的饭，光米饭就得蒸几大锅，咱们总不能一锅锅去送饭啊。”
“可是，可是……”凌灵也觉察到了难度，可她都答应了同学，这可怎么办啊。
“要不这样吧，明天呢，我先给你们送些卤味去，大家可以自己从食堂买些饭菜，然后就着这个吃。”凌蔚卫建议道，“等过几天，我和你海子哥的早点铺开起来，我去买个食堂用的蒸饭柜，就可以给你们送外卖了。”
“好。”凌灵点头，这么办明天也算能交代过去了，“哥你的店可要早点开啊。”
“放心，你海子哥已经去办理执照了，桌椅板凳都是现成的，打扫一下就行，顶多三天就能开张。”凌蔚卫算了下大概时间。
“那我就放心了。”凌灵继续往嘴里扒拉饭，说定了这事，她就没烦恼了。
凌蔚卫却陷入了深思。
给凌灵送饭的事纯属临时起意，凌灵也不可能天天吃他做的蛋炒饭，再好吃，吃多了也会腻。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带来了意外的商机。
没错，就是商机。
学校这么大的摊子，他为什么要放弃。现在虽然只是十几个人订饭，但是随着时间和宣传，订饭的人会越来越多。
而且不光是炒饭和卤味，包子也可以继续售卖到中午。午餐三四个包子，配上一碗粥，不过是十块钱，听凌灵说食堂贵又难吃，吃一顿也得这个价钱。现在的孩子都不差钱，一顿饭十块完全能承受的了，更不用说那些本就在学校附近餐馆订饭的学生了，炒菜加米饭可不止这个价了。
凌蔚卫心里开始计划起来，看来这个铺子，不止是早餐了，还可以加个外卖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