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浦西洲际酒店,拿出身份证办理了入住手续,回到房间,江曼先把带来的衣服和高跟鞋拿出来平整地挂好放好,以免明天出去工作穿的时候有什么意外。接着她去洗澡,洗完澡打算跟C座的女经理一起出去吃个晚饭。
江曼对上海实在不熟,好在C座的女经理陈弯对上海很熟,之所以董事长这次派C座的陈弯和江曼一同来上海出差,就是因为陈弯走在上海的街道上就犹如走在青城的街道上一样的熟悉俨。
陈弯带江曼去品尝上海菜,选了一家环境很好的主题餐厅。
江曼吃的很开心,先前自己闷在房间里看的攻略基本上都白看了,陈弯说对上海熟悉,可真不是吹的。
“我是上海人,父母亲都住在上海。”陈弯抬头,对坐在对面的江曼说。
陈弯喝了点酒,可能有些醉了,会笑的眼睛微微地眯着,嘴也抿起,整个人透出了一股子说不尽的妩媚稔。
突然陈弯对自己说这个,江曼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接,想了想,问道:“陈姐是上海人,父母也在上海居住,怎么选择到青城工作?”据她所知,陈弯已经36岁了,至今还是单身一人。
“不瞒你说。”陈弯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点酒,喝了一小口:“我和董事长童刚是在上海认识的。那年我24岁,童刚当时究竟40几岁我也不太清楚,我跟领导一起参加饭局,几杯酒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了童刚的床。我很委屈,痛哭流涕,有一种被设计了的感觉,后来知道,像我这种刚工作有几分姿色被有钱男人看上的女孩子不在少数。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他也诧异我是第一次给他,就开始bao养我。我知道他是离婚的男人,就不把这关系看成bao养,当成了恋爱,都说女人会记住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不知道别人是否这样,但我觉得我是的。我让他把我安排到青城他的公司。距离近了,美渐渐真的没了。他身边还有其他女人,比我更能吸引他的年轻女人。哦,我不能生育了,跟他之后宫外孕过一次。”
江曼想起了自己跟踪童刚,看到童刚搂着的那个年轻女孩儿。
陈弯的猜测不错。
“你的好朋友苏青升职了,市场部经理的职位我努力了很多年都没有成功。”陈弯凄苦地笑了起来:“不是童刚百分百信任的人,根本就做不到那个位置。原来的市场部经理跟了童刚很多年,两人一起打拼,童刚创业之前原市场部经理就是童刚手下的小弟。”
江曼跟陈弯其实并不熟悉,在公司里很少打交道,平日碰见,也是微微一笑就各自忙碌各自的。今天陈弯究竟是喝醉酒了才说这么多,还是有意的?江曼对陈弯是童刚的女人感到很意外,公司里,公司外,童刚究竟有多少个女人?
童刚有多少个女人江曼并不关心,关心的只是这些女人当中包不包括苏青,如果说江曼对苏青先前的怀疑度是50%,那么现在的怀疑度就上升到了70%。陈弯在童刚身边这么多年,想的可能是要嫁给童刚。童刚现在身边另有新欢,陈弯恐怕已经暗中调查过了这女人是谁。童刚的女人可以有很多,但是,对陈弯有威胁的,不过只是童刚最重视的那一个。
陈弯针对苏青说的吗?
离开餐厅,陈弯用上海话对司机师傅说了一个地址。
下车以后江曼看到的是酒吧,陈弯往里走,江曼拦着,劝她:“回酒店休息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不,我要玩。”陈弯甩开江曼。
江曼在陌生的城市不能适应,追着陈弯进去,怕陈弯醉酒了出什么事。酒吧里面人人玩的正high。
“Hi,小姐。”两位男士过来搭讪,其中一个一只手就要揽上江曼的腰,另一个去看跌跌撞撞的陈弯。
江曼拧着眉回头,眼神严肃,对那位男士抬起双手制止道:“sorry,我爱人她喝醉了,我们……”
话未说完,只见那两个直男皱起眉一脸地嫌弃,原来是一对闹别扭的拉/拉,端着酒杯离开去了其他地方。
江曼松了一口气,这招还行。
陈弯的手机响了。
“恩,XX酒吧里面……”
“我喝醉了,就让A部的设计师江曼招待你吧。”
江曼不知道谁要来,不知道陈弯让自己招待谁,就去问陈弯,可陈弯的对面走过来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搂过陈弯。
“喂!”江曼生气的阻止。一路来的,出了事她怎么心安?
陈弯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亲了亲。
“江曼你先在这里等,公司又来人了,马上就到。”陈弯对江曼交代完,搂着陈弯的男人掏出皮夹,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他和陈弯的床/照,半裸着身体很亲密的样子。
看到这个,江曼似乎不用再担心陈弯出事了。
可是,公司来了什么人?
江曼离开酒吧,人刚走到酒吧门口,抬头间就看到眼前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一抹颀长的熟悉身影……
十几分钟后的夜晚大街上。
江曼坐在前面的出租车里,后面出租车尾随。
在距离浦西洲际酒店几百米远的地方,江曼让出租车司机停车。
给了钱,拿了包下车。
江斯年一样也从后面那辆出租车上下车。
“你不要跟着我,我回酒店,你一起跟进去不太合适!”江曼对他说话的态度很恶劣。
江斯年一步步地靠近了她,他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在路边停着等他,他望着江曼的眼睛说:“如果我不是抱着跟你一起进去的目的,就不会一路跟着你。”
江曼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四目相对,她问:“这能改变什么?你告诉我,你以为这能改变什么?”
他无话可说的样子,但却伤感。
“别再跟着我了,我们都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小孩子,这话是你以前对我说的。”江曼低下头,从他身边过去。
“我忘不了你!”他安静地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把江曼紧紧地抱在怀里:“如果能忘了你,我不会跑过来拥抱你。”
情话如今一点都不再悦耳。
手里的手机响了,号码,是“陆存遇”。
江曼狼狈地挣脱开他的束缚,可是刚一挣脱出来又被他紧紧抱住,他的视线也看到了显示的“陆存遇”三个字,大手抢下她手中的手机,扔向远处!
“你给我捡回来!”江曼被他气得想哭,皱眉忍着眼窝里的湿润。
江斯年漆黑的眼眸里有心疼,也有一抹光亮,那是江曼的影子。
他摇头:“我不想捡,别跟他联系了,让我给你下跪赎罪吗?”
“省省吧,你过你要的日子,我过我要的日子!互不干扰好不好?!”江曼无力地抬头望着他,心口好闷,被他手臂禁锢的好闷。
江斯年的背后是无边夜色,璀璨绚烂,但却让人觉得眼花缭乱,此刻看着,并不是那么漂亮舒服。
他放开了江曼,因为她要忍不住哭了。
江曼在前面走,他在后面弯腰捡起江曼的手机,已经摔坏了。
“别跟着我。”江曼回头警告他。
江斯年手里攥着她的手机,抬起手指了指前面:“我也订了洲际酒店,我在哪里睡觉你也管吗?”
江曼:“……”
……
十几分钟后,江曼走到洲际酒店门口,心里在想用酒店的电/话打给陆存遇,他的来电她没接成,再打关机,一定担心了。
酒店大堂,江曼的身影一出现,拖着行李箱的童沁就看到了。
江曼身后跟随的,果不其然就是她的老公江斯年。
“都住这里?”童沁看向了大堂里面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江曼看到童沁,顺着童沁的视线就看到了大堂那边一脸阴鸷的陆存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攥着手机,朝她和江斯年望过来的深沉视线内容颇多。
“难道陆总也是专程来上海落实夫妻生活的?”童沁小声开玩笑地对江曼说,一副和谐的嫂子小姑模样。童沁完全不管身后江斯年的脸色,而陆存遇,距离太远根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