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
小孩儿提着书包飞奔过来,凌潇潇在后面追,嘴里还嚷嚷着我书包。
夫妻俩和凌爸囧了囧。
闹了半天小孩儿多的那个书包是凌潇潇的。
“啊啊啊——”
几乎是眨眼间,小孩儿跑到了夫妻俩跟前,卷卷立刻叫唤着朝哥哥伸出手。
小孩儿顺手把书包还给追上来的凌潇潇,朝妹妹伸出手,“爸爸,我抱妹妹。”
“给!”
叶临星是不会拒绝小孩儿的,闻声弯腰将宝贝闺女递给儿子。
然后,众人就看见小孩儿伸手接过妹妹,还娴熟的调整了一下姿势。
“妹妹,你想不想哥哥?”
小姑娘的回答撅着花瓣似的嘴在哥哥脸上盖章,小孩儿顿时乐的见牙不见眼,跟凌潇潇道,“我妹妹可不可爱?”
“可爱。”
凌潇潇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的头发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这头发好看。”
不等众人反应,她转头跟老父亲道,“爸爸,你带我也去烫个妹妹这样的头吧,好看。”
我国烫头历史悠久,但之前没了,也不是说没了,而是没人敢张扬。
理发店只剪头,女同志清一色的短发或者辫子,男同志短发,什么中分头二八分之类的是没有的。
现在不一样,随着改革开放和个体户的出现,理发店多了烫头服务,还有了摩丝。
烫头成了潮流。
前来接娃的家长就有好几位烫了头,连刘海一起烫的那种。
小姑娘一早就馋烫头,现在有了光明正大说出来的机会,可把她高兴坏了。
与之相对是凌爸垮了张脸。
“阿女,你还小,不适合烫头,妹妹这个是天生的。”
说话间,他拼命朝叶临星使眼色。
叶临星清了清嗓子,“烫头不好,伤头发,你现在年纪还小,烫了头发会疯狂掉头发你就没头发变秃子。”
这是什么恐怖发言?
小孩儿欲言又止,看看老父亲又看看小脸煞白明显被吓到的同学,觉得自己还是要替老父亲找补一下。
不然凌潇潇哭了他会很有罪恶感。
“潇潇你听——”
“喊姐姐!”
凌潇潇小朋友纠正道,“我比你大,你喊我一声姐姐不吃亏。”
“啊啊!”
卷卷小脑袋点了点,像挂了满脑袋6的小卷毛跟着弹了起来,兜兜见了就想笑。
“你都没听懂点什么头。”
他单手抱着妹妹,另一只手去刮妹妹的小鼻子,结果被小姑娘一把抓住塞进嘴里,吓得他头发都恨不得竖起来。
“不能吃,脏!”
妈呀,他手上老多细菌了,可不能让妹妹塞嘴里去。
“爸爸快抱走。”
叶临星哦了声,将没抢到哥哥手指一脸不高兴的小姑娘抱了回来,就见自家大儿子长舒一口气,一本正经跟凌潇潇道,“好的姐姐,总之你还小,烫头是大人的事。”
“你要真想烫,等长大了再烫也来得及,那个时候的发型会更好看。”
“我妈妈说烫头的目的是为了变美,不美的头没烫的必要,姐姐你赞同我的说法吗?”
这有理有据的话把凌潇潇成功说服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死心地瞅了眼姐弟俩的发型。
“我觉得我烫个弟弟妹妹这样的头发会很好看。”
凌爸恨不得给她跪下,“阿女啊,这个真的不行,我要带你去烫头,你妈妈会打死我的。”
“最重要的是——”
他把口袋掏了出来,“阿爸我没钱。”
身无分文说的就是他。
凌潇潇就叹气,从口袋里摸出五毛钱递过去,“爸爸,我就这么多了,你省着点用。”
“好,阿爸一定会省着点用。”
他伸手拿了钱揣自己口袋里,凌潇潇满意颔首,牵了他的手和简月岚他们再见。
“叔叔阿姨,弟弟妹妹和叶图南同学,我和爸爸先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姐姐再见,记住不能烫头啊。”
“不会烫的。”
没钱了,她和爸爸都没钱了,回去得找妈妈申请零花钱,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申请到十块。
念及此处,她无奈道,“爸爸,你少抽点烟,因为你抽烟这个爱好,我和你都成了穷光蛋。”
凌爸比她更无奈,“爸爸已经开始戒了,你放心,妈妈很快就会恢复我们的零花钱的。”
听着父女俩渐行渐远的话,叶临星问小孩儿,“儿子,凌潇潇爸爸抽烟很凶吗?”
“凶。”
小孩儿跟凌潇潇关系好,知道她家的情况。
闻声平静道,“她爸爸是公安,挺忙的,身边人都抽烟,再加上需要值夜班都靠浓茶和烟提神,她妈妈逼得没办法,只能扣父女俩的零花钱逼着她爸爸戒烟。”
说到这里,他语重心长叮嘱老父亲。
“爸爸,你要是工作压力大也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叶临星嗯嗯点头,“不抽,你妈妈不喜欢我抽烟。”
夫妻俩推着孩子和猫,陪小孩儿说说笑笑往家里走。
“儿子,嘉宝想去学跳舞,她妈妈问你要不要学。”
边走边逗弄弟弟妹妹的小孩儿想了想,摇头拒绝。
“我对跳舞不感兴趣,还是别浪费这个钱了。”
最主要的是他好忙。
除了课堂上老师讲的知识,还要习武,学国学、画画、跟着姥爷学医,跟着大姥爷学木雕。
哦,还要陪弟弟妹妹玩。
大吉它们也需要陪伴。
这样一算,“太忙了,时间真的安排不过来。”
“那就不学。”
简月岚心疼儿子,问他,“你要不要减点课程?”
“不用,只要不学舞我就能把时间安排过来。”
说着,他问简月岚,“妈妈,你事情办好了吗?”
这是问她早上带喻北安他们出去的事。
“办好了。”
“那妈妈,你有空参加我们学校举办的元旦晚会吗?”
“有的。”
儿子学校的活动必须参加,还得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参加给小孩儿长面子。
“你要参加啊?”
“老师让我大合唱做主唱。”
啥玩意?
夫妻俩惊得眼睛瞪得溜圆。
“你主唱?”
就他这个找不准音的大白嗓做主唱,老师怕是听力有问题。
“是的,我主唱。”
小孩儿一脸无奈,“可我压根就不会唱歌啊,我跟老师说了他不信,没辙我当着满办公室的老师唱了一首,然后……”
回想起之前老师办公室发生的事,他颇有些一言难尽道,“老师还是我坚持我上。”
“为啥?”
“因为这次的晚会是三校联合晚会,老师说我们学校想夺冠太难,一鸣惊人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