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任侠单福已死,唯有懦夫徐元直独活于世!
刘芒的话如同一颗钉子,直接扎在徐庶心中,久久不能忘怀。
年少为义气杀人,世人皆称颂他任侠之风,唯有母亲害怕他有性命之忧。
免除牢狱之灾,徐庶发誓再也不让母亲担忧,一心投入水镜书院。
曾经那个动辄杀人的剑侠消失不见。
手中剑只能救一人,胸中韬略却可救千人万人!
书院之中,有从小便好酒的醉鬼庞士元。
自幼便潜心修身齐家的诸葛孔明。
还有一位鹰视狼顾,不久便被家人接走的司马家二公子。
水镜先生司马徽也给几位高徒赐予道号。
庞统虽智谋卓绝,却喜欢弄险,凤乃浴火重生之圣兽,加之庞统年纪不大,便为凤雏。
诸葛亮谨慎万分,算无遗策,可天下野心家,却并非他找寻的明主,本该翱翔天际的龙之军师,只能蛰伏卧龙岗,惊呆了明主来访,是以为“卧龙”!
司马家的二公子,鹰视狼顾,为达目的,隐忍不发,犹如隐藏在古墓之中的猛虎,为了猎物一击必杀。
水镜先生不喜,只赐予其“冢虎”称号。
至于徐庶,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司马徽欣然命笔“玄武”!
刘芒的话,使得徐庶胸中的那股激雷,直接炸开!
“我徐元直绝非懦夫!”
徐庶怒视刘芒,眼看向来控制脾气的徐庶,都被刘芒的话所激。
诸葛亮目露喜色,起身道:“元直!老夫人虽然只是一介妇人,却心怀天下,想让你辅佐明主!”
“如今老夫人因曹操陷害,你不思报国,反而委身曹营,岂不是助纣为虐?”
庞统气得将酒葫芦扔在地上,愤怒道:“徐元直!你不出一计,能击溃曹操否?”
“人家麾下谋士如雨,缺你一个不成?”
“你若是个男人,可敢抛弃那无用之名,重新投在主公麾下效力?”
“你若是个男人,可敢抛弃那无用之名,重新投在主公麾下效力?”
有两位好友相劝,再加上刘备殷勤的眼神,已经令徐庶心中动摇。
“我……”
“你什么你?赶紧回曹营复命去吧!”
“后人说起诸葛先生和庞先生,那都是敢于在逆境之中,与曹操对峙的存在!”
“后人说起诸葛先生和庞先生,那都是敢于在逆境之中,与曹操对峙的存在!”
“二位先生两烧博望坡,打得曹军落花流水,定会被后世赞誉!”
“就连我爹这号人物,也会成为后世典范,虽然能力确实平平无奇!”
咳咳!
刘备轻咳两声,示意刘芒注意影响,这里还有那么多手下看着呢!
“爹,你嗓子不舒服?多喝热水!”
刘芒直接无视了便宜老爹的提醒,继续道:“唯有提起你徐庶!很多人会因此惋惜,倘若徐元直不顾虚名,重返我父麾下,能拥有何等建树?”
“可惜啊可惜!你只能图得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虚名!”
“慢走不送!要是能把我带回曹营,那就再好不过,之前的话我全都收回!”
砰!
徐庶怒摔酒樽,更是冲着刘芒怒目而视。
“元直,莫要动怒,芒儿一时心直口快。”
关羽起身相劝,他与徐庶配合起来,可谓是相得益彰。
“元直,今日可能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莫要闹得如此尴尬!”
谁知徐庶一把夺下酒坛,豪饮一大口,全然不顾形象。
谁知徐庶一把夺下酒坛,豪饮一大口,全然不顾形象。
“老母已去,如今徒留我一人!”
“身在曹营,谁人懂我痛苦?”
“今日听闻公子一言,方知自己被名声所束缚!”
徐庶大笑道:“哈哈哈哈!孔明,士元!难怪老师当日说我,是你们二人的引路之人!”
“我走马荐诸葛!士元你寻得扶桑木!当真是可喜可贺!”
徐庶看向刘备,躬身再拜。
“玄武徐庶在此,不知刘皇叔处,可否还有我一席之地!”
徐庶正式说出了自己的道号,刘备听闻此言愣了一下,随后激动的上前搀扶徐庶。
“元直!今日失而复得,乃备之所幸!”
“备绝不负元直所托,你我共图大业!”
“如今关键时刻,元直能重新回来,令备如虎添翼!”
刘备大喜,高呼道:“来人!元直以后便是副军师中郎将!”
啪!
徐庶抱拳,行礼道:“徐庶多谢主公!”
关羽轻抚美髯,张飞猛灌一口酒。
赵云起身,笑道:“徐军师,还请重新落座!你不再是曹操的说客,而是主公的军师!”
徐庶抱拳谢过:“子龙将军!以后又要并肩作战!”
二人相视一笑,倘若镇守荆州的是赵云和徐庶二人,孙权又岂会有可乘之机?
刘芒则目瞪口呆,他只是看徐庶不爽,顺便过过嘴瘾。
没想到徐庶竟然被刺激的直接抛弃虚名,打算重归刘备阵营。
“公子!”
“咳咳!徐先生,该走还是要走,别忘了把我一起带走!”
“今日得公子指点迷津,元直方知自己所慕不过当前虚名,从未想过身后之名。”
徐庶笑道:“我也要跟孔明,士元一样,争夺那万世之名!”
徐庶重归刘备阵营,当日众将把酒言欢。
唯有刘芒心中郁闷不止。
“怎么?帮助你父留下徐庶,为何闷闷不乐?”
吕绮玲一张俏脸,在月色之下,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我说我只是想故意嘲讽他,你会相信么?”
“我信!你个鬼!”
吕绮玲轻哼道:“曹营之中,谁没听说过徐庶的厉害?郭嘉临终留下的八门金锁阵,都被他所破!”
“曹仁更是因此吞下大败!若非程昱这厮用计,徐庶也不会被骗过来。”
“即便如此,能让徐庶离开新野,也算是断了你父臂膀!”
“不过,还是你厉害,竟然能让徐庶顶着天下骂名,也要重归刘备麾下!”
刘芒无奈白眼,“你以为我想?其实我只是想去曹营领死!”
领死?你骗谁?
吕绮玲嗔了刘芒一眼,不屑道:“你才是名义上的荆州之主,大可将荆州送给别人啊!”
送荆州?
刘芒目露喜色,一把抓住吕绮玲的玉手,后者小鹿乱撞。
“吕姑娘,多谢你提醒!若是我死得其所,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谁……谁跟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