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狐狸出现后并未停留,将口中黄皮子的尸体甩落在地,转身就化作了一道粉红再次进入到另一个房间当中。
同样是一声女人的惨叫,小狐狸又一次从房间中窜出,口中依旧叼着一只已死的黄皮子尸体。
见那小狐狸,上百只黄皮子围了上去,个个是满目怨毒龇牙咧嘴。
老黄皮子更是身形一闪到了最前方,身形晃了两下后阴狠的嘶吼道:“此乃我黄族仇怨,你个狐崽子怎敢插手!”
小狐狸闻言双眼微眯,一甩将口中黄皮子尸体甩落在地,随即同样两只后足站立,竟幻化成了一个身着粉衣道袍的清秀女童来。
“呸呸……!”
刚化成人形,女童就一脸嫌弃的吐着口中的肮脏,随后负手而立,很是调皮模样的撅着粉嫩的小嘴说道:“老婆子,我就插手了怎么样,你咬我呀!”
黄三太奶可是黄族中颇有声望的老者,那跟其他四族同辈间那也是威望极高,如今竟被这么一只狐族的小崽子如此的顶撞,岂有不怒的道理。
“好你个狐崽子,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老身的辈分,恐怕你狐族长老见了老身都不敢如此的放肆,你这只毫无教养的狐崽子,老身今日就替你族长辈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随着老黄皮子恶言一出,上百只黄皮子开始逐步逼近那粉衣女童。
女童显然也不是十分的强大,面对如此的境况,小脸也是惊的失了那原本的粉嫩,双脚也跟着不断的后移。
虽是如此,但女童嘴上却丝毫没有认输,“老婆子你敢,实话告诉你,我师父可是五常山青云道人,你敢动我一个试试,我师父可是最疼我了,我若是有个闪失,你那一双孙儿也休想好过!”
的确,眼前这个身着粉色道袍的女童,太爷爷是认识的,当初在五常山上还说过话呢,可没想到她竟是一只小狐狸,不免的让太爷爷心头一惊,但更多的则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又被女童狠怼了一句,气的老黄皮子浑身的毛都炸了,“小狐崽子,你休要拿那青云道人来压老身,这向家接二连三的背信弃义,残屠我黄族,今日必定血债血偿,你若一再干涉,休怪老身扒了你的皮!”
闻言女童就是一惊,脸色也变的越加的惨白,本想着搬出自己的师父青云道人,却不曾想这老黄皮子竟不买账,还扬言要对其动手。
但女童也仅仅是为之一惊而已,并未有半点的退缩,因为她知道那老黄皮子也只是在吓唬她而已,是根本不敢对她这个狐族出手的,若是那样,狐黄两族必将因此反目,那老黄皮子活了那么大岁数了,不会不知道其轻重的。
其上也只是女童无所畏惧的一点而已,就见她稳了稳神后用着质问的语气说道:“你说他残屠你族类,可有实据?”
老黄皮子听言怒声喝道:“还要何实据,此等小人是唯一到过我黄族府邸之人,不是他暗中勾结,那清水镇的军阀怎能找到我黄族府邸所在,如此卑鄙阴险者恐抽筋碎骨都难解我族之血海深仇!”
对于太爷爷的罪行,老黄皮子是说的咬牙切齿,上百只黄皮子更是无比撕心裂肺般的哀嚎。
然而,女童却无动于衷,反而是无趣的打起了哈欠来。
待老黄皮子言罢,女童是一脸的不以为然,随后冷笑着再次说道:“老婆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难道你这几百年都白活了吗,这向家老爷也不是傻子,岂会豁上全家人的性命去做这等的蠢事。”
“胡说!不是他还能有谁,你个牙尖嘴利的狐崽子,休在这里颠倒黑白!”
老黄皮子再次的怒声大吼着。
但是女童却依旧气若神闲,“你这个老婆子还真是个糊涂蛋,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蠢事谁会去干,当然是另有其人了。”
“小青师妹,你可以出来了。”
随着女童的一声轻喊,竟有一条大腿粗细身长数丈的青蛇凭空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而在那青蛇的后尾处竟缠绕着一个身着兵服的男人,不过那男人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的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小狐师姐。”
青色的大蛇随即竟也化作了人形,同样是女童的模样,这也是太爷爷曾经在五常山见过的其中一个,不曾想竟也是精怪所变,而且还是那么大的一只青蛇。
不光是太爷爷,那些尚且庆幸的下人,也被这诡异的一幕幕惊的呆滞如痴。
上百只黄皮子也被惊的不轻,老黄皮子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满脸都是白毛,看不出面部表情跟脸色,但是光从那双眼珠子就可以断定,此时的老黄皮子的内心定是如吃了屎一般。
青蛇化作了身着青色道袍的女童,那个不知死活的士兵随即瘫软在了地上。
看着那毫无半点生气的士兵,粉衣女童当即埋怨起了青衣女童,“小青,你是怎么回事,就不能轻一点吗,你看人都被你勒死了!”
“没死的,小狐师姐你可不要冤枉我,他只不过是被吓晕了而已。”
说着青衣女童的身后出现了一条细长的尾巴,朝着那昏死的士兵就狠狠的抽了过去。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哪士兵的口中发出,下一秒那士兵便真的睁开了眼睛。
那士兵胆子小的很,之前见到两个女童化作的青蛇跟狐狸,就已经吓的尿了裤子,如今还是阴湿一片。
如今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如此的场面,当即吓的再一次屎尿齐流,双眼一翻就要再次昏死过去,却被青衣女童幻化而出的尾巴又是一抽,这才再次惊叫的睁开了眼睛。
那士兵已经顾不上皮肉带来的痛苦了,当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对着眼前就是一通猛磕,磕的脑袋都跟个血葫芦似的了。
虽然满脸是血,但是太爷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吓的大小便失禁的士兵,分明就是当时被张督军留在向府门外看守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