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冯管家还是一脸的茫然,直到太爷爷道出他轻薄杨氏的事情之后,冯管家这才明白了太爷爷如此发火的原因。
冯管家扑腾跪在了地上,一双目光死死地瞪着杨氏,对其怒声的喊道:“二夫人,我冯某自问与你并无半点的仇怨,你何以如此的含冤于我,我何曾轻薄与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毁我一世声誉!”
被冯管家这么一喊,杨氏立刻装出胆怯的模样,浑身颤抖的躲到了太爷爷的身后,娇哭着说道:“老爷,事到如今你看他还在威胁与妾身,妾身好是害怕。”
见此状况,太爷爷心中也是犯起了嘀咕,就像冯管家自己所说的,他身为一个读书人,名誉看得比命还要重要,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来呢。
而另一方面,杨氏也不可能以自己的清白来诋毁诬陷他人。
所以思前想后,太爷爷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夫人所言。
“不必再说了,念你多年辅佐于我向家,今日我便不惩戒你这个龌龊之人,你滚吧,滚出清水镇,永远不要让我在看见你!”
冯管家闻言浑身就是一震,他抬头看向了怒目相向的太爷爷,随即又看向了躲在太爷爷身后正在窃窃暗喜的杨氏,心中百感交集。
冯管家忽地猛然起身,扬天大笑了起来,随后面色阴冷的开口说道:“好,我可以走,但我冯某自问清清白白,不曾做那卑鄙的小人,为表我冯某之声誉,我愿当面自裁!”
说罢冯管家竟将随身所带之短刀抽出,对着自己的胯下就猛然地刺去。
鲜血淋漓,染红了一片,明明脑门已经疼的出了豆大的汗珠,但是却刚硬的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嘡啷……!
满是鲜血的短刀落地,冯管家艰难的转身离去,双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但是更多的则是无畏与坦荡。
冯管家就这般的离开了,果真是再未在清水镇露过面,或许真的已经离开了。
冯管家被赶走了,杨氏算是如愿以偿,随后又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的表兄郭三推荐给了太爷爷,并且对其是一阵的夸耀,说其是多么能干。
向府此时也是急需一人掌管一切的事物,即是杨氏推荐的,太爷爷也没再说什么,便让那郭三当了向府的管家。
家里的乱摊子算是告一段落了,太爷爷将心事全都放在了寻找小天佑上,终日里是四处的奔走寻找,却仍是一无所获。
这日太爷爷独自一人回府已是深夜,全府上下皆已熄灯,却唯独杨氏的房间灯光犹亮,似有声响。
对此太爷爷并未在意,因那浩然生性顽皮,深夜不睡已是习惯,便无暇搭理,迈步准备前去书房歇息。
却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小浩然竟从一下人的房间中走出。
“浩然,你这是……?”
小浩然揉搓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爹,我尿急,出来尿尿。”
说着凑近庭院的一株花草就方便了起来,太爷爷也并未打扰。
待小浩然再次返回下人房间之后,太爷爷的眉头当即就紧锁在了一起,随即迈步就朝着杨氏的房间走去。
行至房前,内有一男一女欢笑的声音传出,好不快活。
就听杨氏娇媚的说道:“大表兄,这回你可是如愿以偿了,当上了向府的管家,以后还要多多关照一下妹妹哦。”
“那是自然,若不是我的计谋,那姓冯的哪会那么容易被赶走,不过这一石二鸟也并不完美,竟然没能毒死那个小畜生,让他给跑了,早知道我就加大些药量好了,也省得终日担心那小畜生前来报复。”郭三心有余悸的回应着。
随后杨氏再次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没看多少人去找了吗,找了这么些天都没有找到,恐怕早就已经被山上的野狗给吃了,你还怕个什么劲儿了,还是好好的当你这个满是油水的大管家吧,不过这话说回来,你这差事妹妹我可是费了不少的气力,你可得好好的补偿我呦。”
郭三闻言坏笑着说道:“巧儿妹妹的心思大表兄怎么会不懂呢,不然你也不会将浩然送去下人房间睡了,趁着那向木匠不在,就让大表兄好好的补偿补偿你吧。”
随后,房间内就传出了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站在房间外的太爷爷此时已经气的是双目泛红怒目圆睁,抬腿一脚就将房门踹开,随即跨步而入,对着床上两个正在行苟且之事的二人怒声的咆哮道:“好你个杨巧儿,竟然背着我跟这厮苟且,真是瞎了我这双眼,今日我便亲手杀了你们这对不知廉耻心机暗诡之奸人!”
见一侧竟有一把剪刀,太爷爷当即握在了手中,一个跨步就冲到了床前,二话没说对着那郭三就是一通的猛刺。
郭三是哀嚎连连,鲜血四溅,没一会儿就彻底的没了动静。
再看那杨氏,此时已经吓的花容失色,惊惧惨白的脸上均是所溅之血液。
“老……老爷,妾身知道错了,看在妾身替老爷育有一子的份上,求老爷饶过妾身一命吧。”
太爷爷这是生平第一次杀人,见了血之后,整个人都处于了癫狂的状态,他抬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斑斑血迹,再次怒声的吼道:“育有一子,你这个贱人,你当我还会再相信你的鬼话吗,天知道那个野种是你跟哪个奸人所生!”
说罢太爷爷一把抓住了杨氏的头发,竟将其硬生生的扯落在了地上。
如此之大的响动,早就惊醒了整个向府的人,此时众下人和丫鬟已经全都呆滞在了门外,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并无一人敢上前制止。
“你这贱人,活着何用,现在便送你去与你那奸夫团聚!”
噗呲……!
说罢,太爷爷手中的剪刀猛的就是一刺,直接就刺进了杨氏的咽喉当中,随着剪刀拔出,鲜红的血液如泉涌般涌出。
那杨氏双眼含泪,嘴巴大张,却再也发不出半点的声响,随后就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