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居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他又是去哪里得知是谁袭击了他。
现如今,周楚暮是问了他这样的问题,这不是平白的要给他难堪吗!
想到这里,姜居反而没有了什么好脾气。
他冷哼一声,说道。
“哦?这一切,难道不是丞相大人给我的礼物吗?为的是要我好好听话,不是吗?”
周楚暮可是没有多少功夫理会姜居的冷嘲热讽,他直接神色严肃地说道。
“西厂已经抓住了刺客团的人,并且在进一步的审查,你是知道的吧。”
提到西厂和刺客团,姜居的神情也同样变得严肃起来。
他并不意外周楚暮对于这种情况的掌握,毕竟当初,可是周楚暮告诉他,这刺客团的来头。
姜居只是稍微地想了想,便是想到了,确实在之前,李成峰兴致勃勃地跑过来,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告诉他刺客团已经被抓到了,只是还需要继续的审问,才能问出点什么来。
姜居当时被政事缠身,还没当做一回事,只是摆摆手让李成峰继续追查下去。
这才没过几天,难道刺客团就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关于姜居能够思考到什么,周楚暮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他等的便是这样的时刻,让姜居不停的头脑风暴。
等到姜居的大脑极尽混乱的时刻,他再是抛出来他的圈套,如此,姜居还能怎么思考,只能跟随着他的思路走了便是。
在姜居即将要得出结论的时候,周楚暮丝毫不慌的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个东西,扔到了姜居的身上。
其东西之尖锐,如果不是姜居灵敏的一躲,还真躲不过这个东西快要将他俊美的脸庞划一道疤痕。
姜居刚是要发怒,然而,他看清楚了这个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也就没有了什么愤怒的情绪。
这是一把匕首,匕首上面缠绕着一个红色的丝绸,丝绸上面,一个用黄色的真丝线绣上的“刺”字,是让姜居哑口无言。
“这是…”
“你应该知道,这是刺客团留下来的,警告?威胁?”
周楚暮慢慢悠悠地说出来如此恐怖的事情,是根本不去看姜居脸上复杂的神色。
淡定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样子。
毕竟,这可是他从齐落熵那里拿过来的,又不是真正的威胁,只不过是圈套中的一环罢了。
“刺客团应该知晓,殿下就是指挥他们,令刺客团受到了重创的黑手。”
“没有想到,他们的消息竟然是这样的灵通,并且他们已经是无法无天,连殿下这样重要的人物,都敢动手。”
姜居在思考时,忍不住地攥紧了拳头,是把匕首狠狠地握在了手掌心里面,喃喃自语道。
“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姜居目前唯一想要知道的问题。
周楚暮看了姜居一眼,他咳嗽一声吸引了姜居的注意力,随后,他是用认真的眼神盯着姜居,说话的声音是小而又小,像是害怕被谁听到一样。
“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快查到,除非有特殊的渠道,或者是,从谁的嘴巴里面听到的。”
周楚暮这么一说,成功地吸引了姜居的注意力。
连姜居他自己都是没有发现,他现在的身体正在前倾,渴望着能从周楚暮的嘴巴里面听到不一样的观点。
如此,周楚暮可以尽情地,自由自在地发挥了。
他已经有了一套逻辑性很强的说辞,便是刺客团肯定是通过西厂这条线的。
或许,是刺客团抓住了西厂中的某一些人,而这一些人为了保命,直接把姜居供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西厂是独立于朝堂之外的,他们根本无需惧怕朝堂的权利,更是不会担心,姜居会把他们怎么样。
许久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姜居,已经是开始迟疑了。
再怎么完美的事情,都是有疏忽的时候,比如西厂的权利。
现在的西厂越做越大,已经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天,这是要翻身做主人的先兆啊!
很显然,周楚暮的话语让姜居意识到,收回权利的必要性。
他看向周楚暮的目光多了一些的宽容,少了方才的芥蒂。
“原来丞相大人有如此的深谋远虑,是朕想得短浅了,还是丞相大人面面俱到。”
这便是能屈能伸的真明君!
姜居忍不住在内心里面给他自己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只是,他还是不理解,分明周楚暮在朝堂之上说这事的时候,他还没有遭遇到刺客团。
难不成,这还是周楚暮做的局,这是周楚暮故意而为之的?
这么想着,姜居的眼睛里面又蒙上一层怀疑的神色。
周楚暮怎么会不知晓姜居的心思,姜居也不过是这一点不好,什么事情都是要掰扯到他自己的身上,仿佛被迫害妄想症一般。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如此的巧合。”
周楚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道。
“只是当我得知李成峰已经抓到了刺客团的人,便是觉得不简单了。像刺客团这种睚眦必报的,怎么会不来报复,想到你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他们的行事太过于鲁莽,丝毫没有考虑到殿下的安危,实在是不可取。因此我想出手制衡一下西厂的权利,要他们学会反思。
“只是我没有想到,刺客能来的这么快,让殿下受到了惊吓。”
三言两语,是把周楚暮摘得一干二净,还塑造了一个他为姜居处处着想的形象。
姜居露出来感激的眼神,他连声音都是高亢的。
“还是丞相大人有先见之明,朕还是思虑得太少,还是要丞相大人多多担待。”
周楚暮随意地挥一挥手,像是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仅仅像是随意提出一嘴的小事一般。
他随后想了想,便是说道。
“如今,一定要快点彻查起来,刺客团那边到底是谁,争取把他们都逐个击破,毕竟这样的事情,是无法被朝堂所容忍的,他已经触碰到了朝堂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