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真能如此狠心?这可是您的亲生骨肉!”
慕容茜不信君御炎真能下得了手,她心目中的凌王是战神是磊落君子,怎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便是普通男人,听到自己多了个孩子,只会激动兴奋。
“如果真是本王的孩子,本王自然会要,你肚子里不知是哪个男人的种,敢讹到本王面前。若非你是阿九的堂姐,本王让你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君御炎的语气冷肃到了极点。
慕容茜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君御炎强自镇定道:“小女子只有过您一个男人,孩子不是您的,还能是谁的?”
明明之前他还说“私生子”,怎么现在又说不是他的孩子了?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慕容七小姐,你不用在这里给本王装蒜。来人,将她捆起来。”
“您、您要做什么?”
这一刻,慕容茜慌了神,尤其是在侍卫进来将她双手双脚捆住跪在地上时,心中的不安上升到了极致。
她还在嘴硬:“您不要这个孩子,我走便罢了,为何要如此对我!”
“没有谁算计了本王还能全身而退,本王看在阿九的面子上,已经给了你机会。”
他知道慕容九才是那晚之人?
不,不可能,慕容九全心全意都是二皇子,以为失身于二皇子,就算身在王府,也不会与凌王有什么交集,而他又怎么可能对一个丑八怪过度关注呢?
她神色凄苦:“王爷,您……”
“那晚的女子未曾给本王下药,不过是小小试探,你就漏洞百出,说,这块玉佩,你从何而来!”
君御炎神色冷厉,漠然的看着慕容茜。
慕容茜的心凉了半截,她竟没想到,凌王放防备心会如此重,竟不动声色就将她试探了出来。
她知道她这个时候说再多,凌王也不会再信她了。
她凄然一笑:“捡来的。”
“不说实话,找打!”
一旁的侍卫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
君御炎并未阻止,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为何他给阿九的玉佩,会到慕容茜的手上。
侍卫用的巧劲,并未打到慕容茜的肚子上,既然不是王爷的孩子,那么也就没必要在王府内处置了,相信慕容茜自己也容不下这个野种。
慕容茜惨叫两声,大声喊道:“王爷,玉佩真是我捡来的,和烧焦的衣服在一起,我只是认出了您的玉佩!若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世上哪有这样的巧合?
“就算你捡到了玉佩,又从何得知那晚之事?那晚的女人是谁,告诉本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君御炎冷眸一眯:“继续打!”
一鞭又一鞭落在了慕容茜的身上,但没想到她牙关紧闭,竟是个硬骨头,真的一言不发。
没必要将人打死在王府,倘若君御炎不知道那晚的人是阿九,说不定还会用些特殊手段。
“行了,把人丢出王府,以后不允许她再踏入王府半步。”
君御炎摆手,让侍卫去处置。
疼得脸色苍白的慕容茜就这样被侍卫拖了出去。
而君御炎连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只看着手上的玉佩。
慕容茜悔不当初,她当初就是因为这块玉佩,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她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却不想,凌王一点都不好骗。
她未婚之身,就失了贞洁,还怀了身孕,这辈子都被她一念之差给毁了!
慕容茜被赶出去后,君御炎叫来施公公,把玉佩交给他:
“去给这块玉佩编一个和从前一样的络子,找同一个人,一定要一模一样。”
施公公为难道:“您这块玉佩从前的络子是宫里内务府的嬷嬷编的,老奴记得这个嬷嬷已经被放出宫养老了。”
君御炎道:“那就派人将她找到。”
这块玉佩,不仅是他送给阿九的定情信物,还在那晚床榻之间兴头上时,绑过她的手。
虽不知为何被她烧了,但,君御炎想将它还原成当初的模样,重新送给阿九。
……
傅宝珠和樊嬷嬷在客房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慕容茜回来。
“老奴估计这慕容七小姐是回不来了。”
樊嬷嬷眯着眼睛说道。
“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嬷嬷,我这心里跟有人挠似的,她去找王爷到底想干什么啊!”
“咱们先去王妃那里打探打探,如果慕容茜已经离开了王府,老奴这就派人去侯府问问。”
傅宝珠蹙眉:“你少跟侯府打交道,不要叫人抓住把柄。”
樊嬷嬷忙道:“老奴知道的。”
两人这便去了慕容九的栖云院。
慕容九午睡没醒,两人只等在花厅等着。
珍珠是想直接叫醒慕容九的,因为傅宝珠身份尊贵,但春桃护主,知道自家小姐怀孕后嗜睡,若是哪天没休息好,孕吐又得加重,所以不许珍珠进去。
傅宝珠等了快半个时辰,人已经不耐烦了,正要走人时,看见穿戴整齐的慕容九缓缓走了出来。
“王妃姐姐,你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怎么午休的时间,比我们家祖母还长啊?”
傅宝珠压住心中的怒意,用天真的语气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言外之意,当然是说慕容九太能睡了,让贵客等这么久。
慕容九淡声道:“确实染了点风寒,不过傅小姐是贵客,我只好打起精神来招待了。”
这句话挑不出半点错,傅宝珠攥紧拳头,忽然笑道:
“说来也是奇怪,王妃姐姐,你家那个七姐拿着一块玉佩去找王爷了,人这会儿还没来,是不是还在王爷那里啊?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
慕容九心中惊诧,慕容茜竟直接去找君御炎了吗?
她胆子也太大了。
还有傅宝珠说的玉佩是什么玉佩?她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说到玉佩,她难免想起那晚自己指甲太长,将男人背后抓得血肉模糊,那人嘶哑的喊她野猫,随后用绳子绑住了她的双手。
那哪是什么绳子,那分明是玉佩上打的络子,玉佩垂到她手心,玉质温润冰凉,却生生被她给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