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的手,从手腕处折断,就那么耷拉在了胳膊上。
但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雷叔微微一侧身,身体就到了阿大的侧面。
然后,我看见雷叔微微跳了起来,一记重手又打在了阿大的肩膀上。
一米九几的大块头阿大,便再也站立不稳,整个人像是一堵崩塌的墙壁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围住阿大的人至少有四五十人,这些人第一次见到雷叔有如此神迹,无一不被吓得面色惨白。
雷叔蹲在了阿大的面前,用一根手指轻轻敲打着阿大的脑袋:“说,为什么躲在外面偷听?”
阿大不说话,雷叔似乎也已经料到了,他抓住了阿大的一只手,将阿大的手指直接掰断。
巨大的疼痛让阿大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好。
场面何其血腥!
“说!”
在阿大的惨叫声中传来了雷叔的吼叫声。
“是,是蓝方北,蓝方北让来的……”
阿大受不住疼痛,开始招供了。
“他让你们打听什么消息?”雷叔继续问。
“他说,是一个,一个惊天的秘密,和,和一个叫陈锋的男人有关……”阿大已经疼得泪如雨下。
别看他那么大的一个块头,其实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刚强。
雷叔半晌没有说话。
“惊天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雷叔又继续问。
阿大只说不知道。
雷叔又折断了阿大三根手指,阿大还是说不知道。
雷叔站了起来,神色凝重地对我说:“看来他真不知道多少年了……”
我不禁好奇,小声问雷叔:“那到底是一个什么秘密?”
雷叔冲着我摇摇头,示意我换个地方说话。
“三子,这个人要如何处理?”大猫问我。
我回头对大猫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虽然没有说话,但答案却已经非常的明确。
雷叔和风叔汇合在了一起。
“抓住了一个?”风叔问。
雷叔点点头,风叔有些沮丧地说:“跑了一个!”
“事情大致问清楚了,是为当年的那件事!”雷叔说。
风叔神情立即一变:“这次又是谁?”
“蓝方北!”雷叔回答。
“他怎么知道当年的事?”风叔疑惑地问。
“只怕是他后面的人!”雷叔回答。
“咱们想回去问个清楚!”风叔说。
钱玲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发廊里面。
好像从我们离开到回来,他一直就没有离开过。
“锋哥……当年到底在这里留下了什么?”
风叔神情凝重地问钱玲。
钱玲呆呆的,仿佛什么都不曾听见。
“阿玲!”
风叔像是突然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发出了一声野兽一般的吼叫声。
钱玲被吓了一跳,仿佛突然从重重心事之中醒悟过来了一般。
她盯着风叔看了一会儿,说:“他说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拿出来给我们看!”风叔继续说。
钱玲立即摇了摇头,说:“他说过,他不回来,我决不能将东西拿出来!”
“如果是那个东西,我们就一定要拿到手里!”
话不多的雷叔突然开口了。
他说得斩钉截铁,说得杀气腾腾。
我有种预感,如果钱玲不说,雷叔甚至有可能会杀掉她。
雷叔轻易不说话,不发狠,但在他的内心之中,却绝对不是一个窝囊之人。
“当年,我们兄弟七人之所以落得如此凄惨的境遇,便是因为那个东西!”
雷叔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怒火。
钱玲咬着牙,似乎丝毫不怕雷叔,依旧只是冷冷地说:“锋哥说过,他不回来,这个东西就不能拿出来!”
“你试试!”
雷叔突然暴怒了起来,一巴掌将一张桌子拍碎了。
雷叔的眼中迸发出血光来,下一秒就要杀人。
我赶紧站了起来,“雷叔,你消消气!”
“三子,你不懂,当年我们盖世七太保究竟是遭受了多少折磨……如果为的就是那个东西,我们一定要拿到手!”
雷叔咬着牙说。
“东西你得拿出来,至少让我们看一眼!反正消息已经放出去,很快就会有人来取!”
风叔也目光发寒地说:“来的人都是要你命的人!”
钱玲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呆呆地伫立了一会儿。
她站了起来,走上了楼去,拿出来了木头盒子,打开了,里面却是一块手表和一支笔。
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的。
雷叔和风叔盯着盒子看了半晌,又将手表和钢笔看了又看,脸上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就这些东西吗?”风叔疑惑地问。
“你们以为是什么?”钱玲反问了一句。
我也跟着拿起了手表,那是一块已经不会走针了的手表。
钢笔已经被风叔拆开了,没有任何的异常。
“锋哥,当年就将这两件东西交给了你?”风叔疑惑地问。
钱玲点点头。
“那他为什么说,他不回来,东西不能打开?”雷叔满脸怀疑地问。
“我怎么知道?”钱玲冷冷地看了一眼雷叔,嘲讽似的说:“老雷,你当年杀人如麻,死在你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有本事再加上我一个吧……反正锋哥已经死了,我也不准备活了!”
钱玲一副求死的模样。
雷叔冷着脸没有说话。
风叔也不说话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需要我站出来打圆场了。
“钱姨,雷叔和风叔都没有恶意,只是他们曾经遭逢大难,心气难平!”我说到这里与雷叔和风叔对视了一眼,然后接着说:“现在,您将东西也拿出来给雷叔和风叔看了,他们依旧是把你当成老朋友来看!对吧,风叔,雷叔?”
两人点了点头。我便接着说:“雷叔和风叔是知道了,当年那位锋叔叔留下来的物件,但有的人还不知道,依旧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回来找您的麻烦,所以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钱姨,你听我一声劝,搬走吧!住处我来安排!”
我已经想好了将钱玲具体安排在什么地方,只等她点头答应。
“陈三绝,你也不必多费口舌了,我哪里都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