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楠整整用了八年的时间,才将幕后黑手找出来,可是对方已经因病在前一年去世了,可以说当时的这个案件还是被归咎为未结案件。”
石臼也略显遗憾的说道,毕竟行凶的人完美了避开了追击,而且还是寿终正寝,有点正义感的人看到后都不会开心。
“我明白了,我会尽量不让郭嘉楠小朋友背负这些。”
涟漪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墓地,回自己的单身宿舍了。
因为今天是原身师父的葬礼,所以她可以休息一天,调整一下状态。
回到记忆中刑侦队的单身楼,涟漪先换下了身上湿了的警服,然后去公共浴室冲了澡,回到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的宿舍,开始翻找原身的工作记录。
作为刑侦人员,原身有记工作笔记的习惯,有时候出去走访、查找线索,甚至是有时灵光一闪的想法,原身都会记录在其中。
涟漪认真的翻看了原身记录的三本工作笔记,这对她的帮助很大,可是里面却没有关于师父郭成安关于碎尸案的记录。
她只在一个月前的记录中翻查到,因为碎尸案的社会影响十分恶劣,所以案子交到了师父手中,原本原身是要去帮忙的,只是因为临近春节,偷盗案件频发,他被抽过去配合便衣抓捕盗窃犯了。
因为这类犯罪分子必须当场抓获,甚至是抓贼捉赃,只要摁不住对方的手,他们就会狡辩称钱包、手机等是自己捡到的,入室盗窃所得的东西,他们会狡辩说是有人以二手价的价格处理给他们的,他们最多就是贪小便宜。
所以在郭成安查碎尸案的时候,他也在配合便衣办案,两人在警局里也没碰到过几回,每次碰到了原身想多问几句,都被自己师父直接打发了,让他专心自己手头的任务,办案最忌三心二意了,并且嘱咐他注意安全。
因此在得知师父有可能遇害失踪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甚至觉得别人在和他开玩笑,有时候因为办案的需要,追踪嫌犯几天不到局里报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刑侦一队的一位老队员却十分肯定的表示,郭队长遇害了,因为在此之前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里面传出郭队长的声音,让他追踪手机,然后电话就挂了。
可是等他们抵达电话号码最后出现的地方,只发现了满地的鲜血,其他什么都没有,经过法医鉴定,血迹是属于郭队长的,而且根据现场的出血量来计算,郭队长活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至此,刑侦一队的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开始追查郭成安的踪迹,可是找回来的是分散的尸块,最后没找回的头颅,还是凶手直接寄到警局的,这对他们刑侦一队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是即便要追查凶手,但是也要先安葬牺牲的队长,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场葬礼,涟漪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接手了对方的身体。
整理完所有信息后,涟漪揉了揉额角,然后拎起空暖瓶,准备去打些热水。
走过旧衣柜时,正好中间是一个镜子,涟漪照了照,镜子里的男人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九,不算矮,二十六岁左右的年龄,利落的寸头,眉清目秀,眼神坚毅,只是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很严重,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不过涟漪也能理解,为了找回自家师父的尸体,他们整个小队几乎算得上是不眠不休了,所以涟漪打了水回来后,直接倒头就睡,他要养足精神,明天开始,她就要正式接手师父的案件了。
涟漪这一觉,一直从当天下午六点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六点,她起来后按照原身的习惯,先下楼去跑了一个三千米,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然后冲了一个战斗澡,换好衣服去单位食堂吃了早餐,就去刑侦一队的办公室了。
刑侦一队在二楼,单独一个大办公室,队长的办公桌在靠窗的角落,用玻璃单独隔出来,方便队长私下找人谈话,剩下的地方都是由办公桌组成的,很明显他是第一个来的。
涟漪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将原身桌子上的东西浏览一遍,一摞文件袋,桌子上还有一个打开的本子,上面潦草的记录着一些东西,本子上面还放着几支笔。
涟漪翻看了一下,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否则也不会直接摊放在桌子上,拉开抽屉,也只是放了一些饼干和方便面,显然是熬夜时候的口粮。
然后涟漪开始翻看桌子上那一摞文件袋,这都是记录失踪人口的,也是原身从师父的办公桌上直接拿过来的,因为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线索,只是师父的工作笔记他没有找到,否则他会有更多的发现。
涟漪将桌子上的失踪人口记录翻看了一半时,一小队的同事都陆续进了办公室,看到一早就到的涟漪,也不吃惊。
副队长赵丰年最后一个进来,看到小队的人都到齐了,就拍了拍手说道:
“大家注意一下,咱们小队的新队长暂时还没有任命,局里让我暂时顶一段时间,大伙儿都是一个队的,一切照旧,手头有案子的就继续,我和中队那边说了,咱们小队暂时不接新案子。”
涟漪听了后,就直接开口道:
“赵副队,老队长的案子我们自己查。”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正好大家都在,我们集中到一起,都说说自己的思路。”
赵丰年说道。
办公室的人没有反对,拿了本子,都自觉的去了老队长的办公室,他们平时开会,讨论案情,都是在这里,只是现在老队长已经不在了。
内勤孙珊珊已经摊开了会议记录本,先让队里的十个人人轮流签到,等记录表回到她手里时,涟漪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
“我师父的死,肯定和他正在追查的案子有关,凶手杀害师父并且碎尸丢弃的手法,和查的碎尸案一样。”
“我在郭队长失踪时,就已经将他手头的碎尸案整个都梳理了一遍,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白宇宁揉了揉眉心,说了自己的进展。
他也是刑侦一队的老人了,今年三十出头,进刑侦一队的时间比原身长。
“其他人呢?有什么进展?”
赵丰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