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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轧钢厂,杜卫国非常高兴的发现,许大茂的绯闻已经成功覆盖住了自己的头条。

真是棒棒哒!

如今小道消息已经传得满天飞了,杜卫国支使王洋,去处里打听一下,这事到底是咋回事,究竟是个啥动向?是谁在背后发力?

至于说管不管,怎么管,总要知己知彼再说吧。

王洋在保卫处里已经干了7年了,最早之前还在1科工作过2年呢,人头很熟悉,很快就收集到了准确且翔实消息回来。

1科根本就没有立案,本来就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告许大茂耍流氓那根本就是扯淡,无稽之谈,整不好还被反咬一口诬陷。

说白了,崔寡妇根本就是想讹钱,利用舆论搞臭许大茂,让他黄泥落裤裆,到时候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像一大爷那件事一样,不管你干没干,你特么根本就解释不清。

呵呵,这个女人还挺厉害的,比秦淮茹的手段那高了可不是一星半点,懂得利用大范围的舆论。

又或者背后有人给她支招吧。

杜卫国用手指轻轻敲几下桌子,轻挑了一下眉毛,交待王洋说,你再去一趟1科,过个消息给那边,四合院现在有人到3科报案,崔寡妇带人把婚宴砸了,现在有人受伤,还有财务损失,我们这边还没立案呢,建议私了。

“杜哥,你要保那个许大茂?”

“我保他个蛋啊,我特么又不是他爹。”

“我们那个大院都被崔寡妇带人给砸了,我也住在那里,没法做缩头乌龟,至于许大茂,关我屁事。”

“呵呵呵,那我就明白了,我这就去。”

杜卫国溜溜达达走到郝山河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郝山河点了一根烟,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呵呵,你们这个院子,还挺热闹啊?”

“那是,都是人才,以前老杜在的时候,特别不爱回家,估计也是看着他们就膈应吧,癞蛤蟆不咬人,特么膈应人。”

“哈哈哈,你打算咋办啊?”

“打人砸东西肯定是不行啊,毕竟我也住这个院子,这是打了我的脸,道歉赔偿呗,至于许大茂,她愿意咋讹咋讹,我不管!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活该。”

杜卫国给自己也点了一个烟,潇洒的吐了一口烟,嗯,这个牡丹就是好抽,尤其是别人的,更香!

“呵呵呵,那就这么办呗。”

“郝叔,您跟庞科长说一声吧,到时候可别说是我不守规矩,是崔寡妇先踩过界了。”

“呵呵呵,别说得咱们得跟土匪占山头一样,你自己说也行,庞百里他可是一直都想和你聊聊呢!”

郝山河笑呵呵的说,一幅揶揄的表情。

“这点破烂事,我没脸说,我凭啥为了那帮王八犊子搭人情啊!”

“哈哈哈,你啊,行,那我一会和他说一声。”

“得嘞,郝叔,你少抽点烟。”

杜卫国顺手抄走了桌上剩下的半盒牡丹,直接揣兜了,动作无比丝滑。

“你特么就是个活土匪,找我办事,不送礼还顺我东西?”

“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嘛,郝山河老同志。”

说完之后,小杜同志就转身美滋滋的出门了。

刚从郝山河的办公室出来,就看见庞百里正迎面走了过来,脸色铁青的。

“庞科长,您好。”

“杜卫国,我正好找伱呢,你进来一起说吧!”

一边说一边直接推开了郝山河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找我?就为了许大茂这点事吗?不至于吧?杜卫国心中暗暗合计了一下。

“呦呵,老庞,你咋过来了,我还正想找你呢。”

这个时候郝山河手里正拿着一包新牡丹,刚刚才拆开包装,这个老烟枪,存货多着呢。

郝山河特别自然的抖出来两根,给庞百里递了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根。

杜卫国特别有眼色的赶紧上前用之宝打灰机给郝山河点上,之后又给庞百里点上。

“老郝啊,我们科里有个兔崽子干了点狗屁倒灶的事,我来跟你说一声。”

“呵呵,刚刚小杜才跟我说了,都是小小误会,没事。”

“杜卫国,这事你咋说?”

“庞科长,打人砸东西,道歉赔偿,至于许大茂,我们不管。”

“呵呵,这就完了,你还挺上道啊!”

“嗯,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在我这可是大事,这叫公权私用,诬陷讹诈!”

“嗯,那是您的立场,我们无权干涉。”

“呵呵,小子,官腔玩得挺溜啊?跟你爹一个德行,黑白不分。”

杜卫国蹭得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变得严肃无比。

“庞科长,你们1科的人出的主意,办的事,我们本来就无权干涉,你们到底是自检自查,还是包庇纵容,都得是发生之后才能定论。但是杜守邦是烈士,容不得你诽谤,你需要道歉。”

“我要是不道歉呢?”

“我会告你诽谤,我有人证,到时候,你得在公开场合向我正式道歉。”

“小子,你唬我?”

“你可以试试。”

庞百里眼睛里透出危险的光芒,死死盯着杜卫国,杜卫国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嘿嘿嘿,有点意思啊,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你爹,人死为大,我向你道歉。”

哎呀我去,小杜同志险些闪了腰,这特么是什么转折啊?

庞百里,你不是肩膀上站人胳膊上跑马的倔强汉子吗?

怎么突然就怂了?

“我,我接受你的道歉。”杜卫国都磕巴了。

“呵呵呵,你不错,比你爹还硬,挺好。”

“哈哈哈,老庞啊,你根本就是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赶紧挤进小杜的叔叔圈吧,侯建军,陈光亮小杜都认叔了,甚至就连我都进来了,你早就急不可待了吧!”

“呵,老郝头,你说啥呢?啥叔圈?我可不知道,我就是来说工作的,再说了,这小子有啥好的,又臭又硬的,他又不是啥黄花大姑娘。”

“哈哈哈,那行,那你工作说完了,你就请回吧,小杜说得没错,你们科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至于打人砸物,道歉赔偿就好。”

“老郝,你这~~你还撵我走啊?”

庞百里被郝山河钢住了,多少有点下不来台了。

庞百里是个高壮的鲁省汉子,和小杜差不多高,红脸膛,方面大耳,相貌威严。

他和老杜差不多,也是青壮年丧偶,家里只有一个姑娘,前年姑娘已经嫁人了,他去年才娶了一个后老伴,是个单身多年的独居寡妇,区妇联的干部。

庞百里是个中枪都不喊疼的狠人,但是他这会被老郝挤兑的耳朵根子都红了。

“庞叔,我其实一直都想请您吃个饭,这事蒋处长可以作证,但是上个月我一直是夜班,这个月又忙活了点别的事,就给耽搁了。”

杜卫国也是有眼色的,咋的也不至于让庞百里难堪下不来台啊。

“嘿嘿嘿,请我吃啥饭,你哪天到我家去吃,你婶做鱼那可是一绝!”

“行,庞叔,那就最近吧,我哪天去寻摸一条好鱼,让我婶子给咱解解馋!”

“哈哈哈,不用你寻摸鱼,你直接去就行了。”

庞百里高兴的哈哈大笑,他不是那种喜怒不行于色的人,直爽憨厚。

“叔,关键我饭量大,带着鱼去我婶不能烦我,我还想经常去改善改善伙食呢,要不然我就是天天和老郝头吃小食堂,一点油水都没有,满嘴都是辣椒酱的味。”

“哈哈哈哈哈!老郝头他会吃个啥啊?天天就是辣椒酱。”

“哎呦,呵呵呵,小杜,你特么这是放下饭碗就骂娘啊!”

郝山河都被小杜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