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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维安又瞪了一眼孔无言,后者这次接收到了,可是全不当回事,反而说得更起劲了。

“右相说再过两年会有一个人去到京城,那个人人生地不熟,还可能因为右相的身份受到不少迫害,如果这个人跟我洛阳学宫有关系的话,凭借学宫在京城人士里的威望,会好过很多。还有啊……”

“孔先生。”

谢维安的声音冷得能将头顶六月的阳光冻住一般。

孔无言这才停止了继续喋喋不休的想法,只说了一句,“哼,情情爱爱有何不能示人的,既然为人家好何必藏着不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当着是愚蠢至极。”

说完他径直起身下了马车,摆摆手道:“好容易参加一次杏园学会,老朽就不管你们了。”

谢维安道:“白鹤。”

他的声音不大。

但是隔了老远的白鹤一下子就窜了过来,“家主有何吩咐?”

“跟着孔先生,别让他出事。”

“是。”

白鹤离开,马车内就彻底只剩下盛筱淑和谢维安两人了。

沉默了片刻后,谢维安开口,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心翼翼,“是我的错,没……”

“你有什么错?”

盛筱淑疑惑反问:“这件事的获益者怎么看都是我吧。”

谢维安也愣了一下,然后道:“可是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兴,是否是我太自作主张了?只是你既答应以后要去京城找我,我一定要护你周全才行,没提前和你说一句……”

“大人。”

“嗯……唔!”

盛筱淑欺身而上,趁着他愣神的一瞬在他唇上印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随即红着耳朵退开,认真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很高兴。我只是觉得,和你相比,好像我能帮上你的事情很少。”

谢维安此时此刻才回过神来,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勾起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微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会想到这个词。

总而言之,好看得惊人。

“那怎么办呢?”

“……嗯?”

他越靠越近,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间,激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她忍不住想躲,但是扣住她身子的手力量大得惊人,根本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谢维安,你别……嘶!”

颈上一疼。

谢维安竟然在她的耳下轻轻咬了一口!

盛筱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了,在她忍受不了想要把人推开的时候,谢维安附耳轻声道:“我只是看见你,就觉得很欢喜。世间能做的事情那么多,可能让人欢喜的事又有几件?如此,你明白你有多重要了吗?”

她感觉脸颊在飞快地充着血,砰砰直跳的心脏因为这番话跳得越发欢快。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心脏冲出胸腔而死的时候,谢维安终于撤开了些。

盛筱淑回过神,下意识地往马车里面蹭了好几步。

“呵呵。”

谢维安的低笑声响了起来,“再往里面就要撞上了,你再这么害羞……即使是我,也会忍不住的。”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偏偏像是直接在她耳朵里面响起来。

震得她有些头晕目眩。

“你,你你你,离我远点!”

“噗,好。”

谢维安往外侧挪了挪,虽然这点距离对长手长脚的他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还是让心脏过载的盛筱淑松了口气。

缓了一会儿后,她说:“我明白了。”

“嗯?”

“我会尽快去找你的。”

谢维安眼底划过一丝流星般的光芒,璀璨得惊人。

可惜盛筱淑正好低下了头,没看见。

就听见他笑着说:“你这么说,我更高兴了。”

片刻过后,谢维安道:“学会应该开始了,要去看看吗?”

已经恢复冷静的盛筱淑想了想,问:“白鹤说左相的人也是今日到,不用管他们吗?”

谢维安“嗯?”了一声,“白鹤还真是什么话都跟你说啊。”

盛筱淑:“……”

正在专心守着孔无言的白鹤鼻子一痒,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徐安扫他一眼:“你染风寒了?”

“没有。”

“没有最好。”

徐安看着已经走上讲台开始讲学的孔无言,悠悠道:“右相应该已经跟你说了今天的学会不会太平吧?”

“嗯。”

白鹤目不斜视,神色木然。

徐安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语速极快道:“左相的人到得只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快,城中还有秦香以及云中商会那边的不确定因素,学会这么大的目标。亏右相敢想出这个办法。”

白鹤的语气理所当然:“学会不会有事的,昨夜谢家在西南一带七成的人手都到了。不可能会出纰漏。”

“七成?”

徐安睁大眼睛,暗暗咂舌。

七成。

上一次这么大规模地动用谢家势力,还是在战争时期吧。

不过这么一来,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与此同时,城中城外各个隐秘的角落里,身怀武器对热闹的学会虎视眈眈的人逐渐从暗处浮了出来。

他们互相隐蔽着朝城外摸去。

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有一个人被无声地扭断了脖子,尸体还没落在地上就被一双手给接住,迅速地拖到了隐蔽处。

紧接着,同样的场景在城中各处同时发生,就像一场无声的潮水,在城中所有百姓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卷走了无数藏在底下的暗礁。

城门口一处隐蔽的城楼下站着一个浑身都裹在黑色里的人。

忽然,他面前出现一人,压低声音道:“但凡有异状的人都处理了,就算有漏网之鱼也威胁不到城外。”

“好。”

黑衣人道:“将情况禀报给家主,其余人撤。”

“是。”

一阵风吹过,城楼下重新恢复了平静。

不远之外,一只袖珍迷你小黄雀落到了谢维安指尖。

盛筱淑凑上去一看,小鸟的一只脚被涂成了黑色,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密信之类的。

谢维安看了微微一笑:“安全了。”

“啊?”

他并不隐瞒,解释道:“这是谢家独特的传信方式,黑色即任务完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