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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筱淑撑着下巴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风见早看她一眼,放下勺子去开那个盒子,“神神秘秘的,反正是些比较值钱的小玩意儿……”

他的话顿住。

放在里面的是一张弓。

比一般的弓要小巧一些,乍一看平平无奇。

谢维安却眉心一皱,看向她。

盛筱淑吐吐舌头。

“送我弓?”

风见早愣过一瞬后道:“倒确实别致,不过你这弓这么轻,只适合平时在马场上练练筋骨,我却用不着。”

盛筱淑心说你还真是实诚。

当着面送的礼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说完这话后,风见早估计自己也觉得说的有些过了,于是又拿起这张弓试了试,这一试觉出了一点不对。

轻是轻了些,但是发力很舒服,没有那种轻弓特有的软绵绵的感觉。

盛筱淑道:“殿下按一下最下面的弓弦往上三寸的地方,然后试试,就知道了。”

风见早倒也干脆,找到了位置,那地方果然有一处小小的凸起,豌豆似的,轻轻一按,随即眼前跳了个小小的东西出来,外表和弓身融为一体,旁人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搭弓往前一看,愣了一下。

雪夜中好几里以外的东西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视野中有一个奇怪的黑点,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

“殿下若是看见了那个黑点,将黑点对准你的目标就好了。”

风见早依言照做。

弦很容易拉开,但是自己上手的时候他再次觉得惊讶,自己用的力气和弦上的受力完全不一样。

硬要说的话,就像他的力气凭空被变大了似的。

弦动箭出。

没有听到多大的声音,下一刻,他瞄准的远处的的黑瓦应声而碎。箭羽在那神奇的镜子里面微微颤动着,昭示着它吃了多大的力。

饶是风见早见多识广,各种奇珍异宝见了无数,此时此刻也没有比现在更震惊的。

他心有乾坤万里,几乎在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东西真正的价值。

若是大徵的军队里,众人拿着的是这样的弓,以往一般的护甲根本就挡不住这支箭,更别说它还能在超长的距离之外发起攻击,真是两军对垒,恐怕只有大徵进攻而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份!

风见早震惊地看向盛筱淑,“这东西,你是从何处而来?”

盛筱淑淡淡道:“我有我的办法。”

“可否能量产?”

“如这把一样的,不能。但若不安装瞄准镜,有足够的材料和人手的情况下,可以小规模量产。”

“瞄准镜……是这面小镜子吗?”

她点点头。

“不需要。”

风见早道:“敌军的阵营聚拢,并不需要很高的精度。你……”

“殿下。”

谢维安淡淡开口,“此事事关重大,若要插手军中事务,现在只会让皇上对你忌惮更重,而且战争遥遥无期,此时此刻不是让此物现世的最好时机。”

他的声音清冷如冰雪。

瞬间让风见早冷静了下来,“也是……不过谢大人,这是好东西啊。”

“我知道。”

风见早又看向自始至终都很淡定的盛筱淑,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试探,“这东西,你真的送我了?”

盛筱淑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这东西从何而来,是何人所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做出来的。

这种种问题,她都已经做好了应答的准备。

结果他问的却是这个。

该说感激他的温柔呢,还是懊恼他多此一举呢?

盛筱淑扬起一个微笑,“殿下这话说的,寿星嘛,收礼物多正常。要不是真心想把这东西送你,我拿出来干什么,给你看一眼又拿回去,凭白让你记恨我?”

风见早沉默半晌,将弓放回了那盒子里,喃喃道:“那倒也是。不过你还真是让我惊喜啊,你若是有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别客气,你送的东西配得上这个待遇。”

“那我可当真了啊。”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做的承诺,从不食言。”

盛筱淑笑得温温和和,“好,不过我现在暂时还没什么想要的,不然殿下就欠我一件事,以后再还如何?”

风见早看着她,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

就在盛筱淑以为自己是哪句话说错的时候,就听风见早一口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

片刻过后,谢维安送盛筱淑回家。

雪越下越大,大有要将整个京城都给埋在下面的气势。

马车走得相当艰难,几乎是一步一挪,但好在盛筱淑并不赶时间,谢维安也很淡定的样子。

“你在秋山夺头彩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张弓吧?”

“还是瞒不过你。”

盛筱淑干脆地承认了,“没办法啊,我又不会骑马,若是不得这个头彩,我怕皇上一生气之下直接给我脑袋砍了,就见不到你了。”

说起这件事,谢维安便拧起眉头。

糟了。

盛筱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件事她从头到尾没和谢维安商量,那个时候他估计都急疯了。

好容易出来之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提起了。

现在她居然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果然,谢维安的黑瞳一下子就危险了起来,灯火下流泻着神秘的光,仿佛要将人彻底吸进去似的。

“额……”

盛筱淑往后缩了一下,在谢维安有所动作之前大声道:“我认错!”

谢维安充耳不闻,靠得越来越近。

她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我,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你做事也不告诉我啊,我也没有……”

“你对我很不满,嗯?”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热气甚至吹进了耳朵里。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谢维安的手绕过她,将她身后敞开了一条缝的车窗给彻底关上。

难怪她总觉得后背发凉呢。

谢维安这才退开道:“你这一天天都在想什么?我不会怪你,在我身边你受到伤害,那就是我的错。你今天将这特制的弓送给宁王,可是因为除夕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