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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知道乌契多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对自己更有好处,雅尔戈可能连这点自由都不会给她。

还有……

雅尔戈逼她在请神仪式后嫁给他。

圣女自愿为妃,他的地位就再可能撼动。

一摞纸摆在手边,盛筱淑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

她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只是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乌契将自己的伤疤撕开来给她看,就是因为相信她。

既然说了要帮她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很快,时间要到了。

乌契忽然反应过来:“这些字……”

“放心。”

盛筱淑勾起一个微笑,“我可是说好的要让你看许多平常看不见的风景呢。”

她用最后的半个时辰,将那些写过的纸都画上了各种各样的风景:高山、深谷、海洋、森林……

字迹被隐藏其中,再看不出来。

“叩叩——”

最后一副画刚刚完成,就传来了敲门声。

“圣女,时间到了。”

盛筱淑给了乌契一个安抚的眼神,小声道:“别怕,我一定会帮你。”

她又提高了音量,笑着说:“一时忘记了时辰,那今日我先走了,明日再继续。”

“嗯,嗯!好,我等你!”

“剩下的这些纸笔给您画着玩,我就不带走了。”

“真的吗?”

“我才不骗人。”

盛筱淑起身打开门,外面的侍卫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了,看来要是自己再在里边磨蹭一会儿,他非得冲进来不可。

她点了点下巴,戴上防风的帽子,离开了木楼。

回到自己的小营帐里,她拍去身上的已经堆起来的雪,生好炉子,过了好一会儿,身上才暖和了起来。

她瞅了一眼营帐门口的位置,没什么动静。

然后俯身在刚刚刨出来的炉灰里边翻出翻了翻,翻出来一张外表被涂灰,几乎和脏兮兮的炉灰融为一体的小纸条。

要不是她就是奔着里边有东西来找的,打死她也发现不了。

白天,给她送饭的侍女换了一个,那人临走的时候小声说了句“炉灰”。

不像是雅尔戈或者觉阿拉的专门为了试探她的手笔,他们要是对她生出了怀疑之心,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一刀给她砍了是最省事的。

反正在他们眼里,人命根本就不值钱。

那就是旁人了……是谁呢?

她脑子里冒出个人选来。

将那纸条打开一看。

“需要帮忙吗?和为你送饭的可爱姑娘多打打交道吧。”

盛筱淑:“……”

这行字的落款处画着一朵鲜艳美丽的红花。

果然是那个客栈掌柜的人。

她之前的确想过这个人应当有些本事,临走前来那么一出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传递的信息,万一能多个助力那当然是最好的,若不能也没有太大妨碍。

没想到啊。

那个掌柜的势力竟然大到如此,王帐里都有他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帮忙的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总归自己手里握着他的解药,不怕乱来。

而且……她还真有事情想要人帮忙。

自己这边的情况必须要传递出去给谢维安他们才行,乌契不是他们的敌人,反而会成为助力。

她相信,以自己和谢维安之间的默契,只要将这消息传出去,他自然知道会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闭了闭眼睛,在心里打好腹稿,就等明天送饭的侍女前来。

夜间,风雪呼啸。

盛筱淑这里正计划着请神仪式上的行动时,木楼的门被推开,雅尔戈一声招呼不打地推开了乌契房间的门。

“啊!”

乌契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笔应声而落,溅起来的墨汁染黑了她纯白的裙摆。

雅尔戈面貌原本就是一股凶相,沉着脸的时候更是格外吓人。

他看着桌边瑟瑟发抖的圣女乌契,他知道那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自己,这让他有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还有什么比征服一个原本应该纯洁无瑕、不染尘埃而且高高在上的女人更有成就感的吗?

这样一想,他的神色缓和了一点。

但是乌契丝毫不敢放松,她紧张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你又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有没有听话地乖乖待着。”

雅尔戈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一堆放得整整齐齐的纸上,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乌契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冲过去将那些纸都抱在了怀里,“这是我的……啊!”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拎了起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将那些纸从她怀里给夺了去。

她无助地被推开,小腿碰上桌沿,一股剧痛传来,可她却感觉不到似的,紧紧地盯着雅尔戈,“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雅尔戈根本不理会,“唰唰”间将那些纸翻完,都是些水墨风景画,看得出来落笔者造诣不错,尽得神韵,栩栩如生。

“这是来你这的那个女人画的?”

乌契咬着下唇不说话。

雅尔戈冷笑一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字一句道:“你要是不说,我马上就让人把她给杀了。”

“别,别!”

乌契是真的慌了。

难得见她慌成这个样子,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仓皇的灵鹿一般。雅尔戈心里微微一动,但面上还是一声冷笑,掐着她下巴的手指多用了几分力。

“求我。”

乌契眼底弥散出一股灰败之气,仿佛行将凋谢的花,可她没有犹豫,“求你。”

“呵!”

雅尔戈冷笑一声,但最终还是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只是那些画却还在他手上,丝毫没有要还回来的意思。

“你是圣女,这些东西跟你的身份不符。”

乌契睁大眼睛,心里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雅尔戈露出一个狞笑,转瞬间将那些画全都撕成了碎片,那声音那般刺耳,某个瞬间她觉得仿佛啊是自己在逐渐破碎的声音。

她呆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雅尔戈将碎片扬了,冷冷道:“你只能做我让你做的事,如果那个女人再做这些事,别怪我无情!”

“砰!”

门被重重关上,余音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