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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秋白刚应了一声。

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将军,将军!”

一个传信兵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窦京脸一黑,怒道:“太子殿下在呢,慌什么慌,成何体统!”

来人一个跟头栽到地上,连脸上的雪沫和泥土都来不及抹去,大声道:“殿下,将军,郎鹰退兵了!”

满场皆惊。

秋白下意识地看向太子,却见他脸上有喜悦、欣慰,庆幸和赞叹,唯独没有惊讶。

仿佛对这个结局早有预料似的。

风见早站起来,大手一挥,“就地整顿防线,穷寇莫追,若蛮人退出我大徵疆土,不得有所阻拦。”

这个命令多少有些奇怪。

一般这种时候都应该是乘胜追击才对。

但是太子殿下携虎符而来,而且威望颇高,没人对他的命令表示异议。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郎鹰的军队全数退出了大徵境内,在他们离开之时,风见早又派人将之前在山洞俘获的俘虏给全须全尾地送了回去。

两个结成宿敌的国家在此时此刻仿佛全都互相客气了起来,哪怕这客气多少有些表面,但也足以让两国之间的关系往前走一步。

“哈——”

盛筱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阿淑别打瞌睡了,来看看我画得怎么样,怎么总是画不出你那样好看的画呢?”

还是之前那个木楼小屋,乌契抱着一摞纸研究了半天,那些都是盛筱淑最近闲来无事的时候随手画的,被乌契当做了宝贝一样。

但是研究来研究去还是不得其法,只能寻求盛筱淑的帮助。

后者懒洋洋地爬过去,看了几眼道:“进去很大嘛,这些线条不要太硬朗,景和房屋要融合要一起,这里可以加点光影……”

在她手把手的教导下,乌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幅画。

那是一片草原,草原上一座小小的木楼,旁边鲜花盛开,阳光满地。

虽然笔触依旧稚嫩,无论是上色还是光影都还有不小的瑕疵,但神韵却已经把握到了,这十分难得。

她点点头:“天赋不错,哈——多练习,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

乌契满心欢喜地收下画,看见她边说话边打哈欠,关心道:“是最近没睡好吗。”

盛筱淑没精打采地回,“有可能。”

“半个月都是这样,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乌契满脸担心,“我去叫云空来。”

盛筱淑没拉住她,就见她直接蹦起来跑了。

那背影活泼又雀跃,和半个月前的乌契完全不一样。

她忍不住笑了笑。

请神仪式后第三日,乌契收到了来自自己部落的信,等局势稳定后,就可以回家了。而且现在她已经不是圣女了,有佐赫首肯,她哪里都去得。

这半个月,她已经快把整个红花城都逛上一遍了。

当然,盛筱淑没那个精力陪她。

自从那日请神仪式过后,她就时常犯困,浑身都没力气。

最开始的那几天十分严重,几乎整日整日都在昏睡着,可把谢维安和云空给吓坏了,谢维安是担心她的安危,云空则是担心自己的解药没了。

两个人把整个红花城的大夫全都请了一遍。

结果无一例外都说她没事,好好休息就行。

等过了几日,盛筱淑有力气了动手给自己的状况算了一卦。

虽然十分隐晦,不过她还是察觉到了,这肯定跟那日的细雪有关。

那日并非是自然下雪。

盛筱淑在此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要下雪。

可最终却下了那么一场大雪,只能用超自然力量来解释。

多半是引发神迹带来的副作用。

直到她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能在室外走走,寸步不离地陪了她好多天的谢维安才腾出时间来,去和佐赫做一些关于郎鹰和大徵的交涉。

盛筱淑自己则已经半个月不曾出王帐了,总是懒懒的,动不动就打哈欠,按照这个进度,还得需要至少半个月她才能起身回大徵。

好在谢维安说不着急。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必要担心了。

这段时间里,乌契不知道为什么和云空混熟了。

据她自己说是请神仪式那晚,她到了盛筱淑说的地方后,出现的就是云空,要不是他,自己就被那些王帐护卫给发现了。

所以他也是恩人。

后来盛筱淑将红花解药给乌契,让她转交给云空,两个人似乎就这么认识了。

而且看乌契的样子,好像对这个云空很有好感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又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身上多了件披风。

乌契和云空坐在她对面。

“阿淑你醒了!”

盛筱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打着哈欠道:“谢了。”

“这不是我披的。”

“嗯?”

乌契露出疑惑的神色道:“我和云空到的时候你身上就有披风了,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搭的呢。”

“肯定是谢大人呗。”

云空撑着下巴,语气不那么好。

盛筱淑扫他一眼,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请神仪式后她就见过这人一面,结果他直接换了张脸。

眉眼都很柔和,有种水墨画一般的恬淡和优雅,样貌是极好而且极年轻的,可是待人总是有几分不耐烦,眉心微微蹙着,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据谢维安说,这才是他真实的样貌。

此人的乐趣之一就是换个地方换张脸换个身份,好玩。

至于现在为何要换回这张脸——她扫了一眼满脸天真无辜的乌契,心里啧啧叹气:可怜的乌契小朋友,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不过见两人玩得这么好,乌契也很喜欢他的样子,盛筱淑也不好说什么了。

如果乌契能借此机会走出雅尔戈的阴影,那自然是最好的。

云空在乌契的强烈请求下给盛筱淑搭脉,半晌,他收回手。

乌契连忙问:“怎么样了,阿淑没事吧?需不需要吃什么药啊,什么药,我就去买!”

“……睡多了,最好多出门走走。”

嘶。

盛筱淑勾勾嘴角,她怎么觉得这句话里带着那么一点恶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