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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舟的闭口不谈之下,盛筱淑没办法,只好暂时放下这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吃饭的时候,雅尔戈和夏之来得要比别的人晚上许多。

等他们一进来,屋里的气氛顿时凝滞了一瞬。

夏之额头上渗下来一滴汗:“额,怎么了?”

倒是雅尔戈本人十分自来熟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距离众人最远的地方,还摆着一份没动过的食物。

盛筱淑忽然问:“你就不怕我在里边下毒?”

雅尔戈冷笑一声:“圣女大人要真想这么做,我也吃不到这顿饭了。”

这女人身边那两个男人,明明看上去分外年轻,可是给他的感觉却都是深不可测,带着凛然杀意般。

他便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对抗的对手。

“哦。”

盛筱淑点点头,瞪了一眼神色不善的池舟和白鹤二人。

又招呼着一脸懵的夏之坐下:“愣着干什么,不吃饭了。怎么样,介绍完了没有?”

说起这个,夏之立马来了精神,笑道:“那是当然,我还以为这红花城出来的大人物很不好说话呢,但是这位大人懂得还挺快。该说的都说了,还有啊,禾青治好后,耕地又可以往外开垦了,这位大人说明日就可以让附近的牧民参与进来了。”

“哦……”

盛筱淑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看向雅尔戈,笑得阳光明媚:“那雅尔戈大人有什么看法呢,我们还不需不需要改进哪里?”

雅尔戈却没有说话。

手里捏着勺子,神色有些泛青。

夏之等不到他的回答,也忍不住转过头去问:“雅尔戈大人怎么了,是这食物不合胃口吗?”

她刨了一口,更疑惑了:“我觉得味道很不错啊。”

盛筱淑找补道:“肯定是因为雅尔戈大人在红花城里山珍海味吃习惯了,吃不惯我们这些粗茶淡饭,是吧?”

“额……”

夏之喃喃道:“应该不会吧。”

雅尔戈眉毛沉了沉,最终还是将勺子里吃了一半的食物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后道:“只是因为来的路上已经吃了不少干粮,并不十分饿而已。她说的没错,牧民们学得越早越好,听说你们要开垦耕地,这件事也尽可以交给他们,也好让他们提前适应。”

盛筱淑一点下巴:“应该的。但是雅尔戈大人,真的不再吃点吗,干粮吃着多没劲啊,这里还有肉汤……”

“你们先吃吧,我先休息去了。”

雅尔戈猛地站起来,带动桌上的餐具叮当桄榔一阵响。

等到人扬长而去后,夏之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就听见盛筱淑丢了勺子,捂着肚子低低地笑了起来,弄得她一脸莫名其妙。

“好了,吃你的。”

盛筱淑拍了拍她的肩膀。

离开的雅尔戈目光在漆黑的某处掠过,冷哼一声,白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里。

夜深了。

池舟站在屋顶上,目光掠过一片沉黑底色的天空,落到底下的盛筱淑身上。

盛筱淑多裹了件衣服,敲开了雅尔戈的门。

他果然还没睡。

而且不知为何,一脸青白色,行走间还有些怪异的滞碍。

盛筱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于是雅尔戈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冷冷道:“没想到圣女大人竟也会干这种背后给人下药的勾当。”

“这可不是我做的。”

她用下巴指了指黯淡月光下的小路:“走走?”

“哼!”

终还是跟在了她身后。

“而且。”

盛筱淑捡回来了刚才的话题:“就是一点泻药而已,对雅尔戈大人甚至算不得挠痒痒,要真是我来下药,定不会如此温和。”

“你是说乌契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吗?”

“哦,原来你看出来了啊。”

雅尔戈又是一声冷哼:“乌契跟在你身边的事情又不是秘密,我来这里这么久不见她,肯定是躲在了暗处来,呵,好不容易遇到的可以报仇的机会,居然只下这种不疼不痒的药,果然,没了圣女的名头,她就只是个废物。”

“啧啧。”

她摆摆手:“雅尔戈,她对你手下留情并非软弱,只是善良。算了,反正你不懂。她以后的生活也跟你没半分关系。要是你再想要对她不利,别怪我不客气。”

雅尔戈默然片刻,半晌,悠悠道:“你这般的女人,当真可怕。”

她莞尔。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红花城里出了什么事。”

雅尔戈不善的面色微沉:“红花城有叛徒。”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若非出现了要对佐赫不利的叛贼,佐赫不会想着这个时候来试探雅尔戈。可草原人是出了名的团结,之前想要对佐赫不利的也只有雅尔戈一人,怎么如今尘埃落定过后还会出现这种事情。

她看着雅尔戈的目光里带出来几分审视:“真的不是你干的?”

后者一声冷笑。

“我还当你有多聪明,输了就是输了,圣可汗已定,本王还真不是那般输不起的人。而且此时起事,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的手笔,束手束脚,除了让我自己的处境更糟糕,对我还有别的好处吗?”

盛筱淑在心里轻叹一声。

雅尔戈说的没错。

就算他当真还藏了打算东山再起的势力,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雅尔戈就是那个被全郎鹰的人拿着放大镜盯着的那个人,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发现。

除非他是吃坏了东西或者撞坏了脑子,不然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捣乱。

既然是这样,那红花城的乱象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草原人和大徵的人不一样,他们有万分坚定的信仰,基本每一个人心中都坚信长生天正在看着自己。

郎鹰除了争夺那圣可汗之位的时候会用手段、洒鲜血之外,一旦最终结果敲定,前尘便都是前尘。

遇上脾气不好的,将竞争对手一脉拔个干净,剩下的人是一股绳。

脾气好的,留对方一条命,不拔,却也还是一股绳。

这在大徵人眼里是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