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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谢维安竟也真的还没睡。

看见风见早沉着脸前来的时候,他嘴角挂着的浅笑也渐渐淡了下去。

风见早屏退左右,语气里终于泄出了那分焦急:“盛停可能要出事。”

谢维安唇边的笑彻底消失。

“怎么回事。”

将和风见坤说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她在郎鹰吧,你还不让她回来吗?”

谢维安收了收手掌,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已经让人尽快去把阿淑带回来了,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来不及了。”

“你!”

风见早咬牙,“你既早就知道风见坤可能心怀不轨,为何不早些告诉朕?”

“此事并不重要。”

他声音冷冷淡淡,只有不自觉加快了几分的语速显露出来了他此刻心情的不平静。

“如果陛下遇刺的事情,以及如今京城中发生的一些事都真的跟翊癸阁中那人有关,这就说明如今京城中肯定有人在帮他。阿淑那边就算情况再危急,有两生蛊在,他们也不会对阿淑动手。更何况从陛下的话里,现在就连受伤都会共担,至少阿淑是安全的。”

顿了顿,他往苍茫的夜色中看了一眼,“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那暗处的老鼠们找出来。”

风见早愣神片刻。

像是被当头浇下了一盆凉水,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的对,朕登基以来就没有去管风见坤,但是当初他手下的那些人朕都没有放下。要么流放、要么降职,还有些已经派了人紧密监视着。这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谢维安缓缓坐了下来,眉眼像石头浇筑出来的一般,沉思片刻后道:“需要查,不管多么不可能,事情已经这般发生了。再过三日就是春猎,回来过后又是秀女大选,这些都是大徵盛事,不能出差池。”

“你说的朕明白。”

风见早叹了叹,“但是朝野上下势力何其庞大,若没有一个具体的方向,想要找起来何等艰难。”

若事情并不紧急,他当然有大把的时间跟那躲在暗处之人死磕,只要那人还在,只要还心怀不轨,他迟早能抓到狐狸尾巴。

可问题就是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了。

正如谢维安说的那样,无论是春猎,还是秀女大选,都不是能够放下的事。

放着这么个不稳定因素,谁知道到时候还会做出什么妖来。

谢维安想了想,抬了下巴道:“如果是方向的话,此人或者身边有人应该颇通医术。”

“医术?”

风见早露出恍然神色,是啊。

明明知道不能伤害盛停,可还是不惜花费大力气去抓她,为什么?她做不成任何筹码,因为双方都知道,她的命和风见坤的命是联系在一起的。

驱使着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帮风见坤的人有解除两生蛊的能力。

两生蛊不是什么普通的风寒杂症,若非对此中之道颇有研究,定不能如此自信!

谢维安继续道:“此人应当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位高权重之人,不然早就进了陛下你的视野里,可也不能是什么藉藉无名的小人物,否则策划不出刺杀之事,也不能那么简单地知晓两生蛊。朝廷上的人固然可疑,臣却觉得,也许别处也不能放。”

这个“别处”他并未明说。

只是用一种意有所指的语气说出来。

风见早眼底划过了然神色。

“陛下,如果以两生蛊解除的时间为限的话,是两个月。可这两个月内,他们不可能一事不做。翊癸阁一定要看守住,还有阿淑那边……”

“你放心,朕自会派人前去。”

“不。”

谢维安认真道:“臣想自己去接她。”

他屈了膝盖,跪了下来,“还请陛下成全,臣只是独自前去,不会带上任何守卫。影卫也会留下全力护卫陛下。”

风见早转过身,“你这是何意?”

“臣是何意思,陛下明白。”

两人对峙片刻,最后还是风见早轻叹一声:“罢了,随你。”

风见早拂袖而去。

守在阁楼下的于莲瞥见自家主子的神色,小心问道:“陛下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吗?”

他沉默半晌,却摇头,“得到了。”

“那陛下为何不见高兴呢?”

“是啊。”

他自言自语般喃喃了一句,“为何呢。”

当夜,谢维安披星戴月离开了京城,只牵了一匹骏马,身上别了一把长剑,便一路往北行去。

雪山内的清晨没有啾啾的鸟叫,只有寒可彻骨的冷风。

“啊,啊嚏!”

盛筱淑一个喷嚏从地上弹了起来,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嘶。

自从来了郎鹰,自己的左手手臂是不是太多灾多难了些。

山洞里只有她一个人,没看见白鹤的踪影。

盛筱淑也不着急,多半是出去探路了。

趁着这机会,她靠着干草闭了闭眼,开始思考以后要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似乎是趁现在还没被那些人找到,回到池舟他们身边。但是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边肯定留了眼睛,她一出现除了复刻昨夜的场景之外基本没什么用处。

正好。

反正年历也递出去了,这里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就直接穿过苍幽原,回京城去。

这个山洞是夏之的地盘,自己可以在这里留下信息。

只要自己离开了,司回浅茴他们也会更加安全。

而且京城那边形势不明,她也实在担心得很。

想来想去,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盛筱淑站起来,白鹤正好从山洞外走了进来,看见她起来,皱了皱眉道:“你的伤没事了吗?”

她咧嘴笑了笑,“夏之的药都是从浅茴那里求来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到的好东西。”

白鹤叹了口气,见她要往外走,连忙问:“去哪?”

“找路,对了,你身上有银子吧?”

“啊?”

她往万籁俱寂的雪山里看了一眼,小声道:“咱们回大徵。”

白鹤吃了一惊。

“怎么说,外边有那些人的踪迹吗?”

“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