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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鬼完好的右手朝着盛筱淑的脖颈抓来。

她咬牙,想往后退,可是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

那一瞬,忽然一抹银光照亮了漆黑的雨夜。

盛筱淑愣住,看见瘦鬼伸过来的手猛地僵住了。

他本人也十分疑惑似的。

为什么,明明用了力气,手却不听使唤,纹丝不动。

短暂的静默后,盛筱淑睁大眼睛。

“啪”的一声,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瘦鬼低下头去。

看见自己胸口处多了一个洞,鲜红的血汩汩渗了出来,自己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他和盛筱淑之间,是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剑。

一剑穿心!

瘦鬼的身子轰然倒下。

盛筱淑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忽然间。

“阿淑!”

熟悉得令人战栗的声音。

盛筱淑猛地抬头,借助着一点黯淡的天光,她看见一个漆黑的身影自遥远处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朝着她这边冲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觉得嗓子有些哑,“谢,谢维安……”

顾不上身上溅的血,她下意识朝着谢维安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刚走到道路上,心脏忽然猛地一跳。

就像是一个水泵一般,猛地抽走了她四肢百骸所有的力气。

这熟悉的感觉立马将她从重逢的喜悦当中惊醒,甚至来不及发出后一点声音,她猛地朝前跪了下去。

和之前两生蛊发作的时候不一样的是,心脏的地方开始一抽一抽地疼,那种疼痛蔓延出来,连接到手心处,仿佛一根行将被扯断的线,一旦断裂,就代表她的生命走到结束般。

突然摔倒,右手手臂撞上了坚硬的石头地面,原本就没好全的伤口一下绽开来,可这疼痛早已被心底蔓延出来的那种恐慌和剧痛给掩盖了过去。

耳边似乎有好几个人的呼喊声,转瞬间又变成嘈杂喧闹的轰鸣,耳鸣的喧闹声中,谢维安的声音分外清晰。

她想,真好,真的是他。

很想睁开眼睛去看看他,可是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沉底,黑暗笼罩下来。

盛筱淑突然晕倒在地,吓坏了白鹤和更远处的谢维安。

白鹤想要上前,忽地从暗处跳出来数十个黑衣人。

糟糕,增援到了!

这些人的大部分都往谢维安那边涌去。

谢维安一身戾气,“滚开!”

几十个人,只能挡住他一瞬的脚步。

可是在两人都被缠住的这么一瞬间,放才被白鹤卸了一条腿的胖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滚到了盛筱淑身边,一把将她给捞了起来。

谢维安和白鹤心里都是一沉。

胖子“哈哈”一笑,眼底却有无尽怨毒,“谢大人,运气终究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她扛起盛筱淑,几个雀落消失在了山林里。

“不!”

谢维安看见这一幕,仿佛疯了般,周身气息大增,手下再无丝毫留情,转瞬之间将拦路之人的脖颈尽数扭断,那仿佛地狱般的阴冷气质,竟让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们心里有了久违的恐惧和迟疑。

白鹤提着剑冲了过来,大声道:“家主你去追,这里我来挡!”

谢维安什么都没说,一个闪身,提了方才扔出来将瘦鬼一剑穿心的佩剑,运起轻功就马不停蹄地追了过去。

他已经很快了,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山下有接应的人,胖子一到,立马带上人骑马离开了。

谢维安不死心,还要运气去追。

可刚一提气,体内气息忽然一个走岔,力气一懈,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彻底追不上了。

白鹤很快赶了上来。

看见自家家主杵着剑半跪在地上,连忙上前问:“家主怎么了,没事吧,盛姑娘呢?”

谢维安咳嗽了几声,忽地从口里呕出一口鲜血来。

“家主!”

这可把白鹤吓坏了,连忙搭上他的脉搏。

这一搭,他吃了一惊。

“家主,你的内力怎么损耗至此?”

经脉已渐枯竭,是力竭之兆,再加上还有真气行岔的迹象,差一步便是走火入魔之局,危险至极!

谢维安别开白鹤的手,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快速道:“我没事,必须尽快把阿淑带回来。“

白鹤拿起剑:“家主,他们去的是京城方向,那里是我们的地盘,你别担心,我这就去!”

“不。”

谢维安拉住他,张了张嘴,第一次却没能发出声音,像是心底冒出了一个名为恐慌的黑洞,一瞬间的窒息吞没了他全部的五感。

第二次的时候才恢复正常。

“你往来路前去,池舟他们跟在后面。将浅茴做的药以最快的速度带来。”

“那家主你……”

“快去!”

白鹤咬咬牙,终究是提起剑往弦月谷的另外一头而去。

而与此同时,二十里地外的京城却一派晴朗。

皇宫,翊癸阁。

“嘶!”

端坐在阁楼里的风见坤眉头狠狠皱了一下,撩起手臂上的衣裳,之前好好包裹,正在愈合的伤口无缘无故地崩裂了开来,鲜血一下子浸湿了雪白的药布。

他看着这伤口,忽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半夜。

一簇火苗在翊癸阁的某处窜了起来。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火势眨眼间笼罩了整个翊癸阁。

风见早被吵醒,得知翊癸阁走水后吃了一惊:“什么?!”

他披上披风,直接出了寝殿。

太监于莲快步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快速道:“好像是蜡烛倒下,正好点燃了院子里去秋堆积起来的枯叶,再加上翊癸阁附近没有水源,火势一下子蔓延得很快……”

“风见坤人呢?”

风见早不耐烦地打断他。

“啊,啊,前大皇子殿下现在还被困在阁内,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

风见早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越发加快,几乎是一路小跑了起来,“通知禁军,给朕全力救人,他现在绝对不能死!”

这一声里仿佛蕴含着雷霆之威,于莲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抖了一下,颤颤巍巍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