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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羽容笑了起来。

灵灵盯着他,神色未变。

“你这般的高手,若给了解药,你反悔怎么办?”

“既然并不信任我,方才的那些话,还是不要再提了。”

“好。”

羽容话锋一转,“不提这个,那我们提点别的。从刚才到现在,你肯跟我说这么多话,是在拖延时间吧?”

灵灵一直没什么起伏的表情霎时间变了。

看见他的变化,羽容更显得意。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自己拖住我们,就能让盛筱淑跑了?也是。”

他若有所思,“这条路再往外走一小会儿,就能出水上桥,就能遇见你们的援兵了吧。但是谁告诉你,我们就只有三个人了?”

话音一落。

灵灵的脸色骤然又白了一个度,又呕了几口血,看上去虚弱得触目惊心。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中了我的逍遥一梦,到现在还能站得住。”

羽容悠悠道:“我方才说的话,现在依旧有效。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我现在就把解药给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没有别的选择。”

“咳咳咳!”

因为剧烈的咳嗽,灵灵弯下了腰去,有些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他那双黑漆漆的,令人看一眼就很不舒服的眼睛。

“我们和七公子分开过后,你没有第一时间动手,为什么?”

“啊,还要继续拖时间吗?”

灵灵摇摇头,“我已经想明白了。”

羽容一声冷笑,“哦?”

“纵然你已经百般试探,先试小姐,再试七公子,还有你主子的情报在手,可你依旧觉得这一切似乎进行得太过顺利。所以又试探了一次。”

羽容脸上的肌肉隐隐抽动了一下。

“如果小姐连你的那两次试探都猜到了,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将你们引出来做的局。那对我们来说,收网的时候跟你们一样,也是在和七公子分开过后。”

“为了给你们留出足够的时间袭击,这段通往水上桥出口的路,我们一定会走得尽可能地慢,也许还会出些什么小状况。如果当真这样,你应该就会放弃这次袭击了,但是从结果来看,你似乎并不觉得这是我们设下的局,对吧?”

心思被全盘说中,羽容心里一咯噔。

仿佛有什么事情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之外。

他沉了脸色,对已经处理好伤口的福佳道:“去看看阿朱,让她快点,别玩了。”

“是。”

心里却在说,那老妖婆就爱以折磨人为乐,尤其年轻的姑娘。干这种事情的时候简直跟个妖女一样疯癫,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找她。

但是没办法,老大的话得听。

福佳离开后。

虎尤问:“这个人怎么办?”

“既然他看不上我们的好意,那便等着毒发身亡吧。现场打扫干净了没有?”

“已经打扫好了,不会有任何人能意识到我们是谁,就算那位谢大人再如何神通广大,等到我们离开京城,他也不可能找到我们。”

“好,等他俩回来,赶紧走。”

虎尤还是第一次在羽容脸上看到焦急之色,皱了皱眉问:“有什么不妥吗?”

“他可能是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吧。”

靠着梧桐树的灵灵忽然再次开口。

这次羽绒的表情却不再像之前那般云淡风轻。

他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你,你怎么还能站着?”

逍遥一梦是他的杰作。

寻常江湖高手中了此毒,现在早就已经浑身无力,五脏六腑从内部开始腐坏了。

可他凭什么到现在还能站着?

有解药?

不可能!

内功深厚远超想象,还是……

兀自震惊的时候,灵灵已经站直了身体。

不等他再说什么,羽容的身形已经飞快往后退去,一句话落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虎尤耳边,“快走!”

话音刚落,人已经在数米之外了。

虎尤愣住,“可是阿朱他们……呃!”

话只来得及说到一半,他忽然感觉肩膀一麻,随后身上的力气如流沙一般转瞬之间散去。

硕大的块头轰然倒下。

他只能瞪着一双震惊又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个转瞬之间就能将自己全身的关节全部卸下来的男人。

灵灵弯腰,捏住他的下巴“咔吧”一声,将下巴也卸了下来。

“别说话,也别想着自杀。”

声音冰沁如雪。

虎尤心里忽然升起一道冰凉的恐慌,压得心脏麻痹,身子也忍不住战栗。

那是对比自己强过太多的人本能的恐惧和回避。

他在心里无力地叫出一个名字:谢维安……

只有他,才会让羽容不战而逃,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事实上,勇气面对他,也的确一点用都没有。

“簌簌——”

脚步落在树叶上的声音传来。

是……谁?

谢维安撕掉脸上的伪装,露出那张轮廓深邃、俊逸出尘的冷脸。

“右相。”

白鹤走了过来,“那两个人都抓住了,这是……还有一个人呢?”

“往另外一边跑了。”

“右相不追?”

谢维安将撕下来的人皮面具丢给他,冷冷道:“跑不出去,阿淑呢?”

“盛姑娘好像是躲的时候崴了脚,我急着来复命,就先过来了,放心,不严重。我来的时候她正在和那个叫朱辞的女人说话。”

“……将这个人一并带回去,我去找她。”

“是。”

“等……等。”

一道细若蚊蝇的声音从脚边冒了出来。

本是轻易就能被忽略过去的,谢维安却听见了。

他步子一顿,低头看见虎尤狰狞着脸,因为下巴被卸,合不上,口水淌了出来,可他依旧忍着疼痛说话。

见谢维安看自己。

他艰难,但是一字一句道:“别,杀……他们。”

“哦?”

谢维安歪了歪脑袋,“你的意思是,自己有能和我交易的筹码,对吗?”

“……嗯。”

谢维安盯了他一会儿,对白鹤道:“把人带回去,单独关押。”

“是。”

“啪嗒。”

虎尤脸上落了滴水,他还以为是自己没出息地流了眼泪,但随着水珠越来越多,他明白: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