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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筱淑沉默半晌。

谢维安的确猜中她心中所想。

和他相处的时间越长,越了解他的过去和为人,她心里便总会生出许多无力和心疼的感受。

谁都不是生来冷漠,无非是少时经历的太多,才走到了今天。

设身处地地想,盛筱淑觉得,要是从小就有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从小就不离不弃地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

哪怕表面上再厌烦,也会感慨于这份真情的可贵。

尤其还是谢维安这样,自小失去得太多,便更懂得情分的珍贵。

正因为这样,当初在白马寺遇到林若诗的时候,她天然便有好感。

那般纯粹又执着的爱,哪怕她是站在自己情敌的立场上,也会让人忍不住佩服和怜惜。

只可惜,没想到又走到了后来那般境地。

盛筱淑并非对林若诗有什么怜悯之心,毕竟是不止一次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她就算再圣母也不至于袒护。

只是……

只是她心疼谢维安。

少时候的那些人,哥哥姐姐、沈灵怀都死了,唯独剩下这么根独苗,她没办法不多想一些。

手忽然被握住。

谢维安目光柔和,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我明白你的心思,也知道你是为我。但我从来不是拎不清的人,现在我身边有你,有两个聪明可爱的孩子,算得上朋友的人也有那么几个。往事于我,远不如你半根寒毛重要。”

盛筱淑怔愣许久。

半晌。

“是我多想了。”

谢维安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多,照得这屋子仿佛都亮了起来,看起来倒是蛮高兴的。

看着这样的笑容,盛筱淑不由得觉得脸上开始发烫。

“赶紧吃饭吧,等会儿凉了。”

“好。”

吃过饭后,池南赶到。

“直接说吧。”

“是。”

池南道:“黄泉三影此次进京的路线和时间都已经查清楚了。”

他呈上一道密信。

谢维安问:“黄泉三影我也略有耳闻,知道得却不多,既然是三影,为何是四个人?”

盛筱淑眨巴一下眼睛,兴奋道:“哇,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他的语气无奈又宠溺,“是是是,所以告诉我吧。”

“池南。”

“是。”

趁着盛筱淑看密信的时候,他解释道:“黄泉三影是近来崛起的一个杀手团体,接起活来百无禁忌,无论是江湖事还是朝廷事,只要银子给得足够,他们都会出手。但是每次同时出现的时候,都是三个人。次数多了,所有人便都以为他们是三个人。”

盛筱淑随口道:“估计这也不是巧合,而是那个羽容有意为之吧。”

“阁主说的没错。”

池南眼观鼻,鼻观心。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只有三个人,应对的时候多有轻视,这才让他们的成功率出奇的高。而且每次出现的三个人也不固定,全都是羽容根据情况经过周密计划后决定的。”

看完密信的盛筱淑将纸递给了谢维安,皱了皱眉头道:“之前他们似乎还在合州附近活动,从未有靠近京城的迹象。在大约十天前才突然动身前来京城,到的时间是五天前。这说明他们赶路赶得很急啊。”

池南听出来了她的犹疑,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林家此前是没有什么江湖势力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联系到如此隐秘的杀手团体本身就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林家到底开出了什么条件,才让这群人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来,和谢维安作对?”

“确实。”

池南摸了摸下巴,“谢大人在朝在野的威望都已是人尽皆知,哪怕是江湖人也会忌惮不已,若说是财帛动人心……似乎也有些牵强。”

“还有。”

谢维安忽然说:“昨日制服那个叫虎尤的人时,从他嘴里发现了毒药。”

“诶?”

盛筱淑都不知道这件事。

“影卫来报,另外三人也是一样。若非昨日白鹤将那二人制服后,你还给他们用了软骨散,让他们没有力气咬破嘴里的药囊,会发生什么还不好说。”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

池南忍不住皱眉道:“他们又不是死士,怎么会藏这种东西?”

谢维安回想起昨日羽容发现有一点苗头不对就立马放弃同伴逃跑的决断,至少不会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人。

可是……

一般有身上有这种东西的人,都是要做好一旦任务失败,就会没命的准备的人。

跟黄泉三影求财的目的似乎并不沾边。

“而且根据我们收集的消息,黄泉三影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拿性命做赌注也要完成任务的人。”

“除非。”

盛筱淑忽然道:“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他们被人威胁了?”

“嗯。”

谢维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还是要仔细问问当事人了。”

昨夜,那四个人都已经被带到了谢府别院里关着。

别院。

盛筱淑一瘸一拐地跟在谢维安身后,堪称身残志坚。

谢维安十分无奈,“这些事情我来问就行了。”

“那怎么行。”

她认真道:“我还想说这件事应该是我来查的,耽误你这么多时间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天机堂和朝廷那边的事应该不少吧?”

“好吧。”

谢维安原也拗不过她。

四个人都是分开关押的。

门口的影卫行了一礼,“家主,盛姑娘。”

“怎么样?”

“四个人都很安静,身上的毒物和武器也全都搜了出来。不过,他们的状态都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他们好像,都有些害怕。”

盛筱淑和谢维安对视一眼。

她说:“那我们分头去问?”

谢维安断然拒绝,“不行。”

“……我就知道,那我们先去见谁?”

“虎尤。”

昏暗的小房间内,墙角桌边泛着一股历久弥新的潮气和血腥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刚刚进来的时候盛筱淑忍不住震惊了一下。

谢府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谢维安忽然小声说:“别怕。”

“放心。”

她多少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