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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景术用着无所谓的语气道:“你们很弱啊。”

盛筱淑觉得此人虽然老谋深算,但身上竟然还有那么一点不可言喻的中二气质。

要换做以往,她听了这句话只会哈哈大笑顺便嘲讽几句。

但此时此刻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不管景术说话多中二,但他所言的确是实话。

这人的实力强得让她都有些怀疑,当时在杏林书院的时候走的那么干脆,可能是因为他别有什么阴谋。

“说不出话来了?”

景术往前走了一步,那张面具在黯淡昏黄的灯火下泛着某种冷冷的光,材质像是色泽黯淡的金属,不近人情。

盛筱淑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左右摇晃,扯了下嘴角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说点我爱听的,比如……你愿意帮我。”

“那可真是荣幸。”

她暗骂一句。

现在又不是你用梦杀之术杀我的时候了?做人别太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为了争取时间,她还得尬聊。

景术并不生气她话里的不屑,看了一眼那青金石铸成的天花板,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后面正在努力破壁的监察司众人,勾起个不屑的冷笑,“虽然还想和你多聊聊,但是看来有人要不耐烦了。”

他对盛筱淑伸出手,“虽然我可以动手杀了那边那个人,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他一命。跟我走。”

盛筱淑往前走了一步,衣角被池舟一把抓住。

“小姐!”

她没回头,卡在景术和池舟中间,生怕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出尔反尔一剑给池舟结果了。

景术淡淡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盛筱淑翻了个白眼,“你催什么,不是不怕我拖延时间吗。”

说着,她弯下腰掰开了池舟的手。

他的伤果然很重,连她的力气都对抗不过了。

“留在这里,先把伤治好。”

留下一瓶伤药。

她这才朝着景术走了过去。

放往前几步,人就被带了过去。

景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前一暗,随即一股更甚九重塔内的阴凉之气传来。

盛筱淑便知道自己被带进了那个密道内。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根随风飘摇的麻杆,随时要被甩出去,唯有手腕上传来的冰块一般的触感无比真实,石头一样将她禁锢住。

如果可以,真想给这“安全带”打差评。

正胡思乱想,呼啸的风声顿停,她一个趔趄,双脚触到了实地。

她“呸”地一声,将吃进嘴巴里的头发吐了出来。

原本以为密道入口至少应该是人能走的地方,没想到这居然就是个洞,而且洞还挺深。

周围一片黑暗,但听声音似乎有些空旷。

景术仿佛开了夜视一样,拉着她就要往某处走。

“啊!”

她一声惊呼,蹲了下来。

景术顿住。

虽然还没说话,但是她感受得到落到自己身上的眼神十分冰冷。

她连忙解释了一句,“脚崴了,你看,现在我已经在你手上了,要不让我休息下,看看伤势?”

景术似乎笑了一声,但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假。

“就算不行,那也……啊!”

一句话没说完,她就感觉脑袋转了九十度的弯,双脚离地,整个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景术贴心地托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也避开了她的伤口,说道:“现在可以了吗,公主?”

盛筱淑被他这句话给恶寒了一下。

然后华丽丽地——打了个喷嚏。

景术带着她往洞穴深处走去。

她蜷缩起来,心里直骂,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冷吗?

皱了皱眉,她还是决定先将景术的目的套出来再说:“你遇到什么难题了?”

景术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问出这样的话,顿了一下后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难道不是吗,你想要某样东西,却发现自己拿不到,只能靠我帮忙。”

“就不能是我喜欢上你了?”

盛筱淑没被这个笑话逗笑,反而从他的话里感受出了某种冰冷的情绪,她冷笑一声:“你想要我出手,该告诉我的还是要告诉我,不是吗?”

“唔。”

景术脚步未停,但是盛筱淑感觉得到他低下了头,隔着一片纯然的黑暗盯了自己一眼:“是啊,在给你种下锁链过后。”

她心里一震。

差点儿忘了,这变态的手段层出不穷,就算没有害她性命的打算,想必也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从九重塔被带到这么不知底细的地方,盛筱淑粗大的神经终于走过了漫长的反射弧,意识到自己这是真的彻底落到了一个变态手里,于是开始后知后觉地泛起一点忌惮来,同时心里还憋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可能谢维安会来救自己。

但心里又隐隐不希望谢维安来救。

她总觉得,如果就这么跟在景术身边,很快就能彻底弄清楚他的目的和底细。

当然,以这变态的心性,她弄清楚的时候,自己估计也已经是身不由己的处境了。

这两相矛盾的心情在她心里一拉扯,面上就忍不住沉默了下来。

景术以为她害怕了,心情颇好地轻笑一声,“放心吧,等我达成目的,自然会留你一命。”

盛筱淑闭着嘴没吭声,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脱身。

之前拖延时间,既是为了池舟,也的确是想着监察司的人应该都是精英,不能太废物。

但是从结果而言,她第一个目的是达到了,而监察司的人对九重塔的机关了解程度明显低于景术。

而且从此人一进入密道后就不紧不慢的态度来看。

他一点都不怕监察司的人顺着密道下来找人。

那么那个通道口大概率是监察司打不开的。

也就是说,她差不多已经算是走入了绝境。

原本以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将池舟都从驿馆里捞了出来,却还是棋差一着。

现在想来,也许她和谢维安一直以来都还是小看了景术。

这个人身上的秘密绝对不简单。

地下很空旷,而且十分阴冷。

“啪嗒。”

水滴落在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