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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筱淑仔细观察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这个办法行不通,那棵树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样,多看两眼就觉得意识开始昏沉起来。

她狠掐了几把自己的大腿,一点都不疼,但是心理作用有了,挣扎着清醒了过来。

好吧,不疼也是一个好消息,等会儿万一需要做什么危险动作,也不用怕了。

她闭了闭眼,默念了一句:给我一把usp,枪支的形状在脑子里成形。然后她猛地睁开眼,手上空荡荡,只有几片飘来的花瓣。

也是。

盛筱淑自己安慰自己:要是能像在自己的梦里那样心想事成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困死在这个梦境中了。

她撕下一块布条,将自己的眼睛蒙住——为了避免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然后迈步往桃树下走去。

那个假“谢维安”的消失,好这棵桃树的奇异反而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里一定有破解之法。

根据脑子里的方位,她往前走了十七步,不多不少。

按照她的计算,自己现在应该正好站在树根下,和刚才那个假谢维安站的地方相隔了几步的距离——总觉得那家伙站过的地方有些不详。

她站了几秒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这才解开了布料的一角,看向脚边,然后愣住了。

脚边并非是一地花瓣的泥土地面,而是一整块石砖,和在地下通道中看见的一模一样!

她猛地掀开盖在眼睛上的布料。

什么桃树、什么幻觉,全都在她眼前消失得一干二净,眼前是有幽幽火焰照亮一隅的通道,幽深而神秘,看不清楚深处有什么。

回头一看,便是那片石砖,石砖上刻着桃树,对面是同样满脸惊讶的白鹤。

什么情况?她这就回来了?

有这么简单?

耳边的乐声还存在着,但是变得舒缓柔和了许多,像是白噪音似的背景音,并不会再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她看见白鹤低头在纸上写了什么,扬起来是:“你怎么样?”

盛筱淑沉默片刻,写道:“你喜欢的姑娘是短头发,对不对?”

白鹤的脸空白了一瞬,某个瞬间他眼底闪过恼火和无奈,她甚至能看见他磨了磨牙,似乎很想揍她。

半晌,他才写:“你疯了?”

“很好。”

她奋笔疾书道:“你应该是真的,看来我真的回来了。”

如果这里还是梦境,梦里的人只会按照她的潜意识行动,要么回答“是”要么回答“不是”,不会想到骂人。

白鹤:“什么意思?”

盛筱淑往身后的通道看了一眼,按捺住了立刻去找人的冲动,写道:“我刚才进入了一个梦境,具体的我描述了你也听不懂,你只需要记住,捂住耳朵,如果还是进入了梦境,不要相信你在里面看到的任何人,然后记得什么都不要看,闭上眼睛。应该就没事了。”

“不过你现在可别动,我去找谢维安,你留在这接应。记住,别解开穴道。还有,你还是备个耳塞吧。”

白鹤面露急色,连忙写道:“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别傻了,这个办法我并不完全确定。我能听到那个声音,这代表我的体质可能跟寻常人不同,能平安走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就是说,你过来依旧可能会死,那到时候我找到了谢维安,把他带回来,谁将他们带出去?不能指望我这个弱女子吧?”

盛筱淑写得飞快,笔画几乎要连成草书。

“我去了,守在这。”

她微微一笑,从旁边的灯架下取下来一个火把,转身走进了通道深处。

地图根本都不用看,这边影卫和监察司的人都没有来过,路线是原始路线——早就记在她脑子里了。

而且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拐弯,如果地图是十分准确的话,那就只有一条路,绝不会走岔。

道路很窄,一片漆黑,唯有她手里的火把能带来几分光明。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路窄得她甚至不能往左右走上两步,一伸手就能碰到石壁。

但除此之外,这里和石砖那头差不多。

又走了不多久,前方忽然传来了声音。

盛筱淑按捺住想要直接冲过去的冲动,往墙壁上一贴,仔细听了一会儿。

那动静却又消失了。

难道是错觉?

她留了个心眼,继续往前走去。

没几步一个转弯后,视野陡然开阔起来,待她从狭窄的通道里走出来,看清面前的景象时,她很像穿越回半个时辰以前抽自己一嘴巴:叫你乌鸦嘴!

这个地方很大很大,至少比那个石砖处要大多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盛夏时节,放眼望去全是弥漫的雾气,跟秋冬的早晨似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的地方,想要走进去实在需要不小的勇气。

她先捂住口鼻,试探了一下。

空气中是平常的水雾,手一挥,一手的潮湿,但是除了阻碍视线之外没别危害。

松了口气。

确认雾气没问题后,盛筱淑也没有贸然一脚踩进去,她贴着旁边的墙壁,一点一点往前挪。

一脚踩进浓雾之中过后,火把就成了摆设,半米以外的东西全是一片雾白。

后背贴着的石壁温度很低,冰凉冰凉的,让她不由得怀疑这后面是不是有终年不见光照的地下河。

不知道挪了多久,她再次感觉到这地方大得出奇,一直都在横向行动,根本没有往前。

这样下去不行。

万一这个地方不是封闭的,有个什么洞窟之类的,她估计得绕到死胡同里去。

想起方才听到的声音,她决定赌一赌。

或许那动静就来自谢维安他们。

盛筱淑深呼吸一口气,就准备大喊一声。

气都冲到嗓子眼了,浓雾当中,忽然响起了一声惨叫。

凄厉程度让盛筱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将她的喊声直接给憋了回去。

伴随着那道惨叫而起的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叩叩——”

是指节敲在石头上的声音,带有某种特殊的韵律,那些脚步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