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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筱淑退下,在附近的宫殿里换回了原来的衣裳。

“诶?”

被紧急从家里叫来的蓝月一脸不理解地问:“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换了,阁主穿上简直就跟天上的仙子一样呢!”

盛筱淑小心翼翼地往下扒拉着衣衫,闻言道:“这件衣裳据说造价一千两黄金,而且有价无市,是珍藏在九重塔的一件宝物。我还得会武英殿呢,万一到时候吃饭的时候碰坏了或者弄脏了,赔银子事小,损伤古物多缺德啊。”

“……那倒也是。”

说话间,她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衣裳,连带着一套首饰也卸了下来。

就在她准备将脸上的妆容也擦干净的时候,遭到了蓝月的坚决抵制。

这小妮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但眼睛分明闪烁着“你忍心看我跑断了腿进宫来,绞尽脑汁花了半个时辰的成果给彻底毁掉吗?”的意思。

盛筱淑心一软。

“算了,卸妆太浪费时间了,就先留着吧。”

蓝月登时兴高采烈起来。

“我就知道阁主最好了!”

“好了好了。”

她失笑道:“想跟我一起去武英殿上看看吗?”

蓝月流露出一瞬间的雀跃来,不过转瞬又摇摇头:“这次恐怕不行。”

盛筱淑有些意外:“怎么,是池南交代你做什么事吗?”

“不是不是。”

蓝月连忙摆手,说:“其实我已经答应池舟大人,晚上会过去帮忙,阁内很多兄弟也会过去,而且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们了。”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让宫人送你回去。顺便替我带句话:阁内聚会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记下了。”

蓝月的脸顿时苦了起来。

“阁主……”

“好了,快去吧。”

“那阁主看在我今日前来帮忙的份上……”

“惩罚没你的份,行了吧?”

“好耶!”

蓝月兴高采烈地出宫去了。

盛筱淑再回到武英殿的时候,换回了不起眼的装束,但还是有不少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此时此刻,方才那大要使臣身上的嚣张气焰已经去了大半,宴会正照常进行着。

但是群臣都还在谈论方才听到的令人震撼的音声。

见到她,眼里的探究之意都要渗出来了。

盛筱淑全当没看见,低调地回了自己的座位,谢维安在等她。

“呼——”

“累到了?”

她扁了扁嘴,说:“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

谢维安脸上闪过歉然神色:“抱歉,我……”

“你道什么歉?”

她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下巴轻轻地靠了上去,缓缓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无论他们有多两情相悦,也无论谢维安待她有多么不同,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有如天堑,实打实存在着。

那些人未必见得能在谢维安面前逞威风,能欺负的也就盛筱淑这么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草民罢了。

可今日过后,风见早那压住还未说出来的赏赐,便可能是改变她身份的关键。

有了皇恩庇佑,闲言碎语总会少些。

盛筱淑笑着问:“从前可不见你如此在乎名声和别人的看法,怎么如今转性了?”

“你和我在一起,不应该受任何一点委屈。”

她:“……咳,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咱们赢了吗?”

谢维安好笑地看她蹩脚地转移话题,也不戳穿,顺着话答道:“你说了那番祝贺公主大婚的话过后,皇上便没有再提到过大要了,那大要使臣自知比不过,也没敢说话。很好听。”

饶是知道那曲子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只是顺着谱子解开牵丝扣的机关而已,但听了这句夸赞,她还是窃喜了一阵。

“对了,这个给你。”

“什么?”

接过来的是一颗珠子。

比手掌略小一些,并不圆润,反而有些粗糙,表面有不少凸起的花纹,摸上去竟然还是磨砂质感,十分舒服。

表面黯淡毫无光华,从透明的表面一层往里,便是漆黑一片。

盛筱淑感觉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但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什么?”

“从编钟下的机关里掉出来的东西。”

她微微睁大眼睛,忙活这么久,得到的就是这么个小家伙?

“可是我怎么记得刚才它好像会发光?”

谢维安道:“落下来后不久就熄灭了,像是烛火般。可能那些编钟还发生了什么变化,不过得等到宫宴结束过后再行探查。”

她点点头,将东西递了回去,谁知谢维安却没接。

“这东西就先放你那吧。”

盛筱淑更惊讶了:“这不知道哪朝代的古董,揣我怀里我怕折寿,万一弄丢了岂不就是千古罪人了?我不要,还是你拿着吧。”

“可是我看这小畜生也挺喜欢这珠子的。”

出去换衣服的时候,她将小灵暂时交给谢维安照顾。

现在这小家伙从他肩膀上跳下来,嗅了嗅盛筱淑拿着那珠子的手,随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绕着她的手转起圈,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往她手腕上一坐,那意思,根本不想走了。

谢维安说:“我看这小东西方才有些蔫蔫的,现在难得打起了精神。”

盛筱淑看了看趴在自己手上,每一根毛发都写着“舒适二字的银色小貂,想起自己难受的时候这小家伙一直在自己旁边又舔又蹭,心一软。

“那好吧,这珠子暂时就放在我这保管。只是……”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众多使臣团,落在南疆使臣团里,南初赫然在列。

不过他说过自己不喜欢这种场合,戴着兜帽,将整张脸遮住,一动不动,无声无息,整个人都仿佛融进了身旁之人的影子里。

察觉到她的目光,谢维安有些吃味地道:“他有我好看?”

盛筱淑伸手出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好了,你最好看。”

“嗯。”

他心满意足地一点头,然后才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小东西对这珠子有反应,南初可能知道些什么。等宫宴结束后再找时间去问吧,他最近被皇上勒令待在驿馆不能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