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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先帝中意的人,都不是朕,你当年在宫里学的可是帝王之术!”

虞延逼近苏河,“当年与胡虏人的大战,你本该随镇远侯上战场,是先帝强令镇远侯将你留在丰城,以保住苏家最后的血脉。”

“那场战事,持续了两年,七十万大军,只回来了三千人,即便是太子,也寻不到尸身。”

“先帝拖着重伤的身体回来,你以为他苦撑六年,是为了朕?”

“他是为了给你铺路!”

“大虞是元气大伤,但还不至于没有辅政大臣,先帝让你摄政,予你兵权,给你打造班底,你就真的从没想过这其中的原因?”

“他在让你攒威望,好替下朕这个皇帝。”

“知道林家为何不与你为伍?”

虞延低头笑,连眼睛都笑红了,“因为他们手里有遗诏,但凡你装上两年,这帝位早就是你的了。”

苏河讥讽的眸色一凝,他眼里射出冷光,“为了求生,你还真是什么话都编的出来。”

“虞川那个阴货。”苏河眼底满满的憎恨,“他不过是想让我给虞氏当狗!”

“你住口!”

虞延拔出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苏河刺去。

剑接触苏河心口的一瞬,虞延眸子一变,他戴了护心镜!

“原来是这个打算呢。”苏河身子一侧,躲过虞延挥上来的剑。

里面传出的兵刃交接声,让亲卫猛抬眸,他们手搭上刀就要进去查看情况。

就在这时,偏殿门嘭的破开,翎卫冲了出来,双方顿时打成一团。

“就这点伎俩,也想杀我!”

苏河一剑狠狠劈砍下去,虞延挥剑格挡,手臂震的发麻,疲于应付。

在苏河凌厉的攻势,虞延步步后退,她现在只能指望熏香尽快起作用。

“倒是我小瞧了皇上,竟有这个胆气。”苏河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一剑击落虞延手上的剑,接着手腕一转,长剑从虞延胸口穿过。

“还是太嫩了。”

苏河将剑抽出,讥讽的俯视虞延。

虞延额头上渗出冷汗,她抓着案桌,不让自己倒下。

吐出一口血,虞延抬眸直视苏河,眼神没有丝毫退怯。

抚了抚剑上的血,苏河缓缓往前走,“本想再留你些时日的,偏你急着寻死。”

“别用怨恨的目光看我,虞川那个老东西,怕是连你都骗了。”

“传位于我?”苏河一脸嘲讽,“摄政王府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孩子降生,可跟我残暴无关。”

苏河眸底涌现恨意,“是他害我不能人道!绝了苏家的后!”

“你胡说!”虞延满脸激愤。

“我胡说?”苏河嗤笑,“那夜潜入我屋里的人,左手尾指断了半截,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谁?”

虞延愣住,摇头低喃,“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是父皇授命的……不是……”

虞延看着苏河,哭了出来,“父皇只有一个皇子,虞氏的正统早断了,他怎么可能害你绝嗣。”

苏河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先帝在外征战,中宫生的必须是皇子,以稳朝野。”

苏河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响,轰隆隆的。

脚下一软,苏河跌坐在地上。

“为何瞒着我!”

苏河双目猩红,神情扭曲,他朝虞延怒吼,这么多年,他以为虞川对不起苏家,对不起他,可结果,是他恩将仇报,是他该死!

是他毁了一切!

“啊!”

仰天咆哮,苏河喷出一大口血,他握着剑朝虞延冲去。

“假的,都是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巨大的冲击下,苏河疯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虞延看着越来越近的剑,闭上了眼,今日,她和苏河都出不去宣德殿。

噗哧,刀插入肉里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赵高双手握匕首,狠命的捅向苏河后心。

苏河手里的剑掉落,他缓缓回头,一把掐住赵高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赵高蹬着腿,面色涨的红紫。

苏河手指收紧,就在他即将拧断赵高的脖子,一柄剑将他的头整个斩下。

大殿彻底安静。

“赵高?”

虞延捂着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走到赵高身前跪下,擦拭他脸上的血,“醒醒。”

“赵高!”

“醒醒啊!”

看着没有半点起伏的胸口,虞延惊慌不已,她使劲推着赵高。

殿外的厮杀还在继续,青砖上溅满了血迹,禁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等他们赶到,被压制的就是翎卫。

望了望没有动静的大殿,翎卫眼里浮现悲凉之色,眼见禁军要到了,他们砍断了绳子,油当即顺着偏殿的管道流向宣德殿。

就在翎卫要扔出火折子,宣德殿的门开了,虞延提着苏河的头颅走出来,“尔等还要犯上作乱?”

“是皇上胜了!”

“冲啊!”

百米外的屋顶,小板子高声喊。

提着棍棒忐忑的太监,在小板子的鼓动下冲了出去。

禁军见此情形,很识相的倒了阵营,负隅顽抗的亲卫,见苏河死了,也没了多少拼杀的心,一个接一个倒在了血泊里。

“赵虎,领三千内侍,即刻接管城门,阻拦者,杀无赦!”虞延声音凛冽。

“是!”

赵虎大声应,心里是从未有过的酣畅。

“周武,这宫里,朕就该交给你了,凡伺机作乱者,杀!”虞延目光扫向禁军,毫不掩饰杀意。

禁军在虞延的威慑下,纷纷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是!”

周武高喊,将染血的刀收回刀鞘,铿锵的声音,让禁军心头跳了跳。

要没看到苏河的头颅,他们肯定是帮苏河,毕竟镇远军在他手上,他的胜算,远大于皇帝。

但现在人都死了,他们还帮个屁,等镇远军回来,他们的尸体都跟着凉了,难道还指望那些人会记得他们?

活着才有价值,死了谁理你。

禁军这点还是看的很明白的。

将事情安排好,虞延返身进殿,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若不是因为她穿的衣裳颜色深,众人就能知道她伤的有多重。

一步一步,虞延朝赵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