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纳兰歆大开杀戒之时,她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下,风雪衣都不一定有把握能够制服魔怔中的纳兰歆。
凡人的力量好对抗,前所未知的力量或神之力,不是凡人肉身之躯可以对抗的。
当初为救冰凤,在洞穴之中对抗巨蟒的情况又在风雪衣的脑中浮现出来。
要不是师父和宗主赶到,风雪衣早就成为巨蟒的腹中点心了。
巨蟒,百年难遇,也属于百年或者年代更为久远的神兽。
东泽一斩和宗主也是费了非常大的力气才赶跑巨蟒,救下风雪衣。
或者说,东泽一斩和宗主联手,使尽全身的武功修为都不一定能够杀得了巨蟒。
即便之前,巨蟒已经与冰凤做了一番缠斗。
这就是神兽的厉害,凡人之躯,不能与之对抗,就是这个道理。
纳兰歆一字一句重复刚才的话语!
虽风雪衣嫉妒“世炎公子”,恨自己不能抢先一步认识纳兰歆。
风雪衣修炼无情之刀,本就心如寒铁,冷漠无情,但他绝对不是小人,无暗箭伤人之心,有与“世炎公子”公平竞争纳兰歆之心。
在纳兰歆咄咄逼人之下,风雪衣生气地赌气说道:“不错,你的‘世炎公子’,我就是要伤他,杀他!你要如何?我恨不得杀了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你又要如何?”
在风雪衣的刺激下,纳兰歆的周身不由地颤抖了!
在罗绮草毒素的刺激下,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最后仅存的理智了!
纳兰歆双手握紧拳头,想维持自己最后的理智。
可惜,事与愿违。
她体内绮罗草的毒素全面爆发了,毒素在周身快速地行走,直至冲击着她脑部的神经。
“啊!”
纳兰歆大叫一声,她露出狰狞,且又双目无神呆滞的双眼,望着风雪衣道:“伤…他者,死!要…杀他者,更该死!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杀害他的!”
“你真的忍心这样对我吗?”风雪衣失望地道。
纳兰歆双手挥舞着,一瞬间,周围的水汽快速地凝结成冰,形成五六根冰针。
这一次的冰针,跟前几天比试相比更为粗壮,且更长。
这说明,那股力量赋予了纳兰歆很大的助力。
或者说,在那股力量下,纳兰歆体内的内力已达到深不可测的地步。
“破!”
纳兰歆喊了一声,五六根冰针像长了眼睛一般,分别从不同的方位朝风雪衣所在的方向射去,速度快极了。
风雪衣也不是吃素的,他快速地躲闪,躲掉四根冰针。
还有两根,那速度,要完全躲掉,已经来不及了。
风雪衣的手中刚好拿着玉箫,他旋转着玉箫,玉箫飞出,打掉飞来的冰针。
玉箫还是旋转着,然后飞回风雪衣的手中。
风雪衣拿起手中的玉箫一看,玉箫上有两道深深的痕迹,应该是刚才碰击冰针所留下的。
此玉箫,是选用上好的玉所制作。
此玉,坚韧,通透。
做成的玉箫,可吹,亦可作为武器!
风雪衣常年待在苍穹山,没有什么说得上的对手。所以,此玉箫迟迟不曾做过武器。
不曾想,玉箫第一次被当作武器,就被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伤痕,这可给风雪衣心疼坏了!
望着玉箫,再看看纳兰歆,风雪衣的眼眶中有些泪水。
一直以来,风雪衣自认为他为纳兰歆做了许多。
难道这么多的事情,在纳兰歆的心中一点分量也没有吗?
或者说,从来没有存在一丝丝的痕迹。
已经魔怔的纳兰歆,她根本察觉不到风雪衣脸上的任何变化,她又发起了进攻。
风雪衣躲闪着,要制服现在的纳兰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下不了真正的狠手。
“我们要进去吗?”屋外的一名暗桩道。
“再等等吧!”另一名领头的暗桩道。
“可屋内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宗主可是下过死命令,不然让墨彤再有任何的损伤。否则,我们几个提头来见。右使,他是不会有怜香惜玉之心的。只怕……”
话语刚落,四个暗桩都面面相觑。
那冰佛,没有怜悯之心,只怕为了制服人,真的会把墨彤(纳兰歆)打伤,打残……
灼湖小院内的人,不是没有亲眼见过风雪衣出手伤过墨彤(纳兰歆),那可是切切实实地伤了!
横竖都是死,不如博一下!
领头的暗桩咬咬牙,道:“那好!我们进去制服墨彤!等会看手势行动,在铁链捆住墨彤的时候,我们立即挥出手中的银针。穴道的位置,你们都清楚吧?”
“清楚!”
“那好,行动!”
四名暗桩,以最快的速度从屋内的四周,破窗而入!
风雪衣见状,他运用轻功,快速地退到墙角。
这些人,是宗主派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些人先去制服纳兰歆。
毕竟,亲自动手伤纳兰歆,风雪衣还是不忍,那只好让他人代劳了!
领头的暗桩快速地做出一个手势,其他人见状,把手中的铁链挥舞出去。
四条长长的铁链像长了眼睛似地,齐齐地从四周向墨彤(纳兰歆)所在的位置飞去,四条铁链精准地缠住了纳兰歆的四肢。
四名暗桩见状,围着墨彤(纳兰歆)快速地转动着,他们想把墨彤(纳兰歆)捆成粽子,让她动弹不得。
被捆住的纳兰歆挣扎着,但铁链是特制的,她越挣扎,越挣脱不开,纹丝不动,只有细碎的金属声在不停地响着。
领头的暗桩又做了另外一个手势,其他的三名暗桩会意,一只只银针从他们的衣袖滑入指尖。
这银针,是提前淬了药物,能让人快速昏迷的药物。
四只银针,齐刷刷地飞向了墨彤(纳兰歆)身上的四个穴道。
银针刺入时,纳兰歆的脸轻轻地抽噎了一下,她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了。
“拽住铁链!神医说了,银针入体,不一会儿,墨彤就会倒地的!大家用力地拽住铁链啊!”一名暗桩喊道。
站在墙角一旁的风雪衣,他一直在关注着,他总觉得事情绝对不会那么地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