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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宗明出面,唐瑶瑶梨花带雨得一通哭诉,最终同意不追究赵强了。

反正她也没失去什么,就当和宠物狗睡了一夜。

话说,宠物狗还能逗人开心呢,赵强浑身一股屎味,想起来就反胃。

实际上,之前唐瑶瑶和赵强相处不错。

赵强凭借三寸不要脸的烂舌头,把爱慕虚荣的唐瑶瑶哄得团团转。

关系好,不代表喜欢他。

以唐瑶瑶的选夫标准,她貌美如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英俊潇洒,高大威猛。

偏偏赵强还没三块豆腐高,又长得歪瓜裂枣,当个小丑还凑合,做男朋友,想都不要想。

林宗明的外形轮廓,距离标准不算远,美中不足的是,家庭条件太一般。

白马王子怎么也得有一匹白马,而林宗明连自行车都没有,硬件还行,软件太差。

不过,林宗明转为正式编,又深得县领导赏识,可以弥补他的不足。

唐瑶瑶逐渐转变的想法,才有了对林宗明的言听计从。

摆平唐瑶瑶,赵强对林宗明感恩戴德,好话说了一箩筐,点头哈腰都快把腰闪了。

“行了。”林宗明抬手打断,“赵强,你要是真想谢谢我,摆一个麻将牌局,我也来试试手气。”

“什么?”赵强以为听岔了,忙不迭的又问了一遍,得到林宗明证实后,他满脸不可思议。

“宗明,从没听说你玩过牌,何况我们的筹码有点大,你……能行吗?”

“管那些干嘛!”林宗明眉头一皱,“不欠钱就行呗。”

“你真想玩?”

“废话,你以为我跟你说笑话呢。”

自从转正之后,林宗明说话不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畏手畏脚,他有了底气。

“行,你真打算玩,我联系牌局,你等我消息。”

自从县委确定吴金川出任万林乡书记以来,这段空窗期,乡里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主要是田志斌不怎么来乡里上班,据说他病了。

田志斌家住在县城,平时周一到周五在乡里办公,大礼拜回家。

现在倒好,索性都不来上班,说是泡病号也不准确,登门探望的人回来说,田志斌根本不在家,家里人说他去外地了。

他不在,有些工作就无法推进。

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堆积在办公桌有一尺厚了。

为此,李群专门去了一趟县里,在吴金川那里大倒苦水。

吴金川劝他稍安勿躁,委婉的提醒,特殊时期,他们少接触为妙。

干部公示期内,禁忌比较多。

别以为公示了就板上钉钉,若冒出一封举报信,可就麻烦了。

本来这次上位,县委书记罗西南和县长黄明发意见不一致,黄明发等于吃了一个哑巴亏,他能就此善罢甘休吗?

黄开敏没底,吴金川就更没底了。

李群失望而去。

本指望吴金川上任,自己和他联手,足以对付田志斌。

可给他的感觉,吴金川胆小如鼠,缺少魄力。

怎么说,吴金川背后站着黄开敏,那是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分量很重。

况且,黄开敏深得罗西南信任,也就是说,都是罗西南线上的人。

县委书记在光明县就是天,即便县长黄明发也要忌惮三分。

李群走后,吴金川站在窗前,望着李群落寞背影,舒展的眉头迅速聚在一起。

下午,唐瑶瑶情绪不佳,没来上班。

赵强说是给林宗明张罗牌局,一转身就不见人影了。

而齐崇海一个劲儿说头疼,中午都没在食堂吃饭,下午自然消失。

只有林宗明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整理文件。

弄了也是白弄,乡领导没几个上班的,就是钱树民上午露了个脸,办公室的门一直锁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总之,如今的万林乡一盘散沙,空有一副壳子,行将朽木一般。

“有没有喘气的!”

林宗明忽然听到一楼的门口传来声音。

他所在的办公室距离那不远,又都开门办公。

那地方有个风吹草动,听得一清二楚。

之后,有人过去搭话。

林宗明出来一看,说话的这人一米八几的个头,五大三粗,嗓门大得直震耳朵。

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收发室的老张正和来人说:“郑大炮,你是不是喝酒了?你话小点声,这是乡政府,不是你家,想怎样就怎样。”

哦,林宗明恍然大悟,郑大炮是郑三喜的堂兄。

他们郑家所有男人,出生后,同辈分的一律按照年龄大小往下排。

郑大炮这一辈,他是大哥,郑三喜排老三。

“咋啦,乡政府咋地,还不让说话啦。”郑大炮眼珠一瞪,继续扯着嗓子嚷嚷:“兴荣水泥厂生产扰民,到处排放粉尘,我家院子屋里全是灰。向你们反映多少次了,屁事不管。”

“你们乡里再不管,我就马上联合邻居去县里告状。”

提起这事,真是老大难问题了。

兴荣水泥厂是几年前招商引资来,由外地客商投资兴建。

老板姓顾,叫顾秋华,三十多岁,瘦高,操着一股浓烈的南方口音普通话。

水泥厂自打建成以来,粉尘污染,噪音扰民的投诉就没断过。

附近居民到乡里甚至县信访局告状多次,可每次都说整改,到最后却不了了之。

最严重那次,都上了市电台新闻栏目,水泥厂只关停半个月。恢复生产之后,灰尘和噪音达标也仅仅持续一个月,然后还是老样子。

再往后,还是告状,还是扯皮,还是雷声大雨点小。

周而复始,告状的群众累了,乡政府倦了,兴荣水泥厂更是习以为常,根本不当回事儿。

现在,听郑大炮又提起上访一说,老张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撵,不耐烦的叨咕:“乡领导都不在,你爱上哪告就上哪告,快走,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影响办公。”

听老张这种口气,郑大炮一甩胳膊,骂骂咧咧爆了句粗口。

老张五十来岁,长得瘦小枯干,郑大炮身材魁梧,又是卖力气的人。

他不经意的这一下,却将老张抡出去几米远。

倒退几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脑袋正好磕在大理石台阶沿上,后脑勺顿时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