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盘肠大战,已经进行了近大半小时,两人打情骂俏和激烈的行为,把房间内四名侍候着但又不敢偷看的宫女听得目眩神驰,不知所措,脑海一片空白后又渐变混乱。
红叶心里想:“天哪!小桃和小雪两位小姐姐不是说这位大贵人文武双全,全程一起吟诗作赋,弹琴听歌吗?如今怎么会这样子?”
金珠却在想:“怎么会这般不堪入目?难道嬷嬷说的是真的?男人都是喜欢这样?!脱了衣服便是禽兽!”
青叶更是神情忧伤,自怨自艾地想了许多事:“自家父亲本是大名府小县胥吏,本来凭着父亲的本事,一家衣食无忧,岂料前些年朝廷下令全国征选秀女,大母说一旦入宫为妃,娘亲的贱籍便可更改,甚至可能全家有封赏,劝我去代替妹妹千里去南直隶应天参选,那知道才进到二选时,便被人告发奴家娘亲是从良贱籍妓女,虽是清倌人身份嫁给父亲,但也不合选妃资格,辗转又送回北方这里燕京燕王府当宫女。本以为就算得不到王府贵人宠幸,离家却也近了,说不定可以多点回家省亲机会。谁知道这几年年年天灾战乱,根本没有回乡时机。”
一念想至此青叶几乎垂泪:“今夜客夫人的侍女小桃来说,文武双全的大将军太子少保王大人要留宿王府,把我和红叶姐姐从小郡主身边抽调过来侍浴,还以为他是什么年青俊杰,见面方知年纪比我爹还大,行为又粗鄙不堪,简直跟娘亲所说的妓院嫖客一般无异。难道奴家两母女真是前世作了什么恶事,为何偏偏要活得这般凄凉?当宫女根本没有大母说的那么好。难道大母是故意骗我的么?”
玉珠咬牙切齿,心里却在想着:“奴一家蒙冤受害,以为投入燕王府可以得遇贵人,沉冤得雪。那知三年了,一直没有人肯为奴一家出头。奴家今夜豁出去了。奴家命都可以不要,区区破身失贞有什么好怕的?!这位王大人是大英雄大豪杰,他一定有办法的……”
密室内那名女人更是已经软瘫地上,但顶在墙孔上的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两人的大战。